祝政立即装作可怜兮兮地继续说:“倘若是有人同在荆州,和我一道共成大业,想必类似事情也不至于孤身一人、身如浮萍。”
常歌当即明白过来他上面一番话的言外之意,当即表明所思所想:“益州主公世子待我不错,卜醒更是再生之恩,我实在无法离了益州投奔他处。”
祝政的眼神黯淡下去,并未答话。
常歌转念一想,问:“不如你随我一道回了益州,如何?反正卜醒你也早已相熟,这次新野合作也算友好,要不就干脆借着此次联手,随我回益州吧。”
祝政望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常歌颇有些不解道:“益州公贤明、世子为人正直爽朗,益州平安和乐、休养生息;反而荆州公昏庸、世子暴戾无常,荆州鱼米之乡,被他治的毫无富庶景象。此二者,若要选一为主,择荆州公还不如转投益州。”
“你来益州,我一定好好同杜相、主公举荐,主公爱才,此前你出使益州,已展宏才大略,定会欢迎你留下的。”常歌说着,边一脸真诚地看向祝政。
祝政避开了常歌的目光,若有所思,却并未言语。
“依我看,什么益州荆州,都不要去了,就留在我这滇南之地也不错。”一爽朗女声自门口传来,伴着周身银饰的叮当声音,庄盈笑眼弯弯,推门而入。
常歌见来人正是庄盈,想到昨日蛊毒虫之事,不由得面色有些不悦。
“常将军何必如此,蛊毒虫已去,你们也这般要好,还要将这仇怨记在我一个小女子头上么?”庄盈笑道。
常歌撇撇嘴,说道:“您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子。”
庄盈眨眨眼睛,甜声狡辩道:“不一般的小女子,也仍是女子。”
常歌懒得就这个话题再同她打口水官司,直接转而问道:“滇颖王大驾光临,请问何事?”
庄盈以笑眼扫了扫常歌和坐在床上的祝政,轻声幽幽问:“‘心有所属、情有独钟’?”
祝政看了她一眼,未给予肯定也未否认。
常歌不明就里,听着哑谜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就直说,不必这样绕弯子。”
庄盈扫了一眼祝政,看这二人言行举止之间,虽然亲密,但显然还差一层窗户纸。她眼中全是笑意,俏声道:“若是我直说了,怕是祝政不答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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