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常歌闻言,旋即回头。
庄盈沉了脸色,看了看祝如歌颈上伤痕:“他这一剑,反而是解脱。”
她松开了祝如歌的手腕,将如歌已然快要凉透的腕子放回榻上,开口道:“淬花毒,集齐千种药材淬炼而成,去其药性,只取其毒性。服用后面色如常,却自五内溃起,沿全身经络血脉达至四肢,如煎如熬,如磋如磨,外寒内热,生不如死。此等折磨人的法子,我滇南都不稀得使用了。”
祝政想起常歌蛊毒发作时受苦的模样,冷扫了她一眼,深觉无语。他转念想道,他与常歌尚属寄人篱下,只得暂时按下不表。
常歌急问道:“此毒可有解法?”
庄盈皱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常将军,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常歌不语。
庄盈道:“救是没法救了。将他擦擦,好好上路,却还可行。”
常歌闻言,腾地站起,说道:“什么好好上路!你休要乱说。”
庄盈冷笑道:“常将军。我只道你是个英雄好汉,谁料却是个女儿情态的懦夫。如此小事,你便接受不了了么。”
常歌不语。祝政看到他的拳越握越紧,劲力大得让骨节作响不停。
祝政安抚般按下常歌躁动的拳,向庄盈问道:“你既说此淬花毒少见,可否知道谁人会使?”
庄盈歪着头,答道:“现下不知。我只以为此毒早已失传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二人查查看。”
常歌拧了眉头:“定要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害我如歌!”
祝政心中自觉愧疚,微微撇开了头。
“得了,常将军,你先消消火。我让黑柴打盆水,你且将他擦擦吧。真是遭罪。”
庄盈懒得多搭理,抬脚便要向外走去。
正在此时,阖上的木门又传来了砸门之声。
“开门开门!奉命捉拿钦犯!”有人在门外喝道。
庄盈止步,回头打量了一眼祝政与常歌,问道:“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