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隐意欲上前,孟定山却轻轻拦住了他。
“我来。”
孟定山简短交代,提了长命刀便冲了上去。他将正在与荆州主将吴御风缠斗的益州士兵喝开,吴御风闻声回头,眼见来人正是孟定山。
他轻笑:“将辇一纵,定山将军,可有悔?”
孟定山坦然答道:“无悔。”
吴御风起了剑势,长笑道:“那便让你现下深悔!”
此乃一场硬碰硬的恶斗。
二人自浅滩草坪缠斗至奔腾江边,几十个回合下来,孟定山逐渐占了上风,将吴御风逼得,只差一步便是奔腾长河。
对战中,孟定山毫不使用任何花招,只以长命刀正面强取,任凭吴御风的焚天剑招式多么千变万化,依旧悍然压制。
二人短兵相接,孟定山手上下力格挡,全然不顾右手小臂箭伤奔涌出一片鲜血。
吴御风被这极大的格挡蛮力推得后退一步,脚下一滑,险些坠入大江之中。
孟定山下意识上前将他一拉,却被吴御风一把甩开。
吴御风坐在大江岸边,耳边尽是将士的厮杀之声。熊熊的战火点亮了城前浅滩,让他看清了高歌进取的益州军和一路溃逃的荆州军。
此战已全盘皆输。
恐怕,自辎重连船出事之时,已毫无胜算。
一天粮草之期,更可能是对方盘算好的。
吴御风细细地最后看了一眼孟定山和张知隐。孟定山白衫银铠、威猛飒爽;张知隐黑袍轻甲、沉着睿智。战火光芒描绘了二人身形轮廓,吴御风只觉得二人身影被拉得颀长、而自己却如落败的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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