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佯装不懂:“将军不是百步穿杨,好生威风。怎的换了个靶架,却忽然不会射箭了。”
常歌决绝说道:“我不与你讨论此事。”
“将军好大的排场,说不讨论便不讨论了。”
“你是我益州阶下囚,自然要听我的。”
祝政倒是毫不犹豫:“好。”
常歌道:“你将我的如歌使唤走了,你现在就替他帮我捏捏肩。”他说完,直接向后一倒,面朝里躺着,等着祝政来捏肩。
常歌还以为,这是对祝政的折辱。
今日因比试之故,常歌穿的单薄。
红色的薄衫裹在他的身上,贴着他恰巧能入怀的肩、缠着他的腰肢,紧紧勾勒出他的身姿线条。
他的广袖随意地落了一截在腰上,让祝政想起今日白天里,常歌以束袖拉起广袖,露出的结实而好看的小臂。
祝政也想起了此刻正被他悄悄藏在袖袋中的,常歌随手丢在一旁的束袖。
“快些呀,来为将军捏肩。”常歌久未见动静,催促道。
祝政轻轻拉开了袖子,露出白皙的腕,朝着常歌又坐近了些,开始仔细而认真地为他捏肩。
他的肩背精瘦而结实,摸起来尽是坚实而适中的肌肉。这是常歌雄姿英发的来源。祝政触着这些肌肉,心中默默想着。
祝政帮他捏着因为劳损而有些僵硬的颈,克制着想将这领口拉开的冲动,努力不去挑战常歌的这根弦,努力将自己的思绪挪向他处。
祝政望见了常歌的发,散落在枕上,随着祝政手上的动作顺着枕边滑下。他想起了今日第三壶酒时微醺的常歌。
常歌单拳支着脸颊,马尾在脑后随意地晃荡,一如祝政被撩动的心弦。
祝政不禁又想起那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他的常歌,为何总是撩拨的如此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