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佣兵狠狠地摔在茅屋的角落里。克鲁兹架好一口油锅,把从村民家里搜刮出来的油倒油锅,对我露出一个血腥的狞笑。
“清除!”
“清除!”狼牙和耶菲路走进屋子,他们手上还带着残存的鲜血,这些血来自村子里那些无辜的村民,我们到来时他们还不知所措的举起锄头和耙子像一群小丑似地扑向我们,但我们留给他们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分钟。三分钟后,竭尽屠之。
他们并没有范什么错,我们的目的只是要腾出一间不超过十平米的房间审讯角落里的该死的活死人,他真的像蠕虫一样,等待着死亡。他没有求饶,至今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看来这是也算是个爷们。
“你是谁?”谍影开始审讯,这是他第三十九次问这个问题。
佣兵睁开眼,舔了舔嘴角的被我抽出的伤口,我把玩着手中的双刃短刀,这意思就是说:若是你不配合,刀刃下一秒就可能划过你的喉咙。但我没可能让他死掉,他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可以这么说。
他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们,然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戏谑似地笑容,这代表他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啪!”谍影一个耳光打过去,佣兵腮帮子上的肉发生剧烈震动,然后喷出一口血和两颗带血的牙。
“克鲁兹!准备好!”我吩咐道,“okay!”他的回答就像帮助他儿子系上鞋带那么轻松爽快,我清楚地听到他欢呼了一声。
“我问你最后一遍!who——are——you!!”
“idon’tknow!”那家伙终于有了回答。
“啊哈!”我惊呼一声,把双刃刀的刀刃在他伤痕累累的脸上刮来刮去,“你让我们知道你不是个哑巴!good!goodjob!不过你很快要为你的敬业付出代价了。克鲁兹!准备好了吗?”
“迫不及待!”克鲁兹挥舞着砍刀,狂笑着。
“万物非主,唯有安拉……”耶菲路一声诵念着,他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心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当然,他即使睁开眼睛也无妨,我不会把我们唯一的希望轻易葬送的。我不像克鲁兹一样没头没脑。
佣兵看了一眼滚烫的翻着油花的大锅,光是看一眼就令人毛骨悚然啦。但克鲁兹似乎还有再为这份惊悚添加一点作料,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只野猫,眼都不眨的丢进滚烫的油锅。
小猫在锅中嘶叫着,很快就没了影,只剩下几乎被炸成金黄色的血。
佣兵惊恐不已,他到了这里第一次露出如此的表情,无助、惊恐,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求生的希望,当然,他把希望寄托到了我们身上。
“想好了吗?”谍影用魔鬼般的微笑面对小丑似地佣兵,“硬汉?”
“他妈的!他妈的!fuckingyou!!!”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你们这些魔鬼!!”
“哦,你很明白。说说你吧。”谍影蹲下来,克鲁兹用用钩子把那具死猫的炸肉干从锅里捞出来丢在我们面前的地上,佣兵吓了一跳,当他看清是什么时,差点呕出来。
“我……我!我是个佣兵!”
“这个我们很清楚,你为那支佣兵团作战?你们的团队受雇与谁?”事情终于扯到了正题。
佣兵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然后伸出一只手,“水!我要水!”
耶菲路摘下水壶,递给他。他好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骆驼,对着水壶一通猛灌。知道再也倒不出水来为止。
“可以说了吧?”谍影问道。
“唔……”佣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神的看着我们,“我说,我说,我是北极猎人战斗团的人……我们已经注意你们很久了……”
“fuck!!”我一气之下,竟骂出声来,然后给了他一巴掌,“你们害死了我多少弟兄?啊!?”
“冷静!孙!”谍影强行按住我的手。
“你们为谁工作?为什么百般刁难我们?”他接着问。
佣兵呻吟了一声,把嘴角流出的血重新吸了回去,“我不知道,队长从来没对我们提起过,他只给我们你们的照片,然后找机会干涉你们,最好除掉……”
“哦?”谍影皱了皱眉,“一面都没见过你们的雇主?”
“没有。我只知道雇主是个老头!我听过他的录音!他要我们尽快除掉你们!”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听起来我的假设将要成立了,这也是最可怕的结果,我不敢再想下去。
谍影咽了口唾沫,克鲁兹也凑了过来,我们几个互换了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我们一致通过让谍影把他解决掉。他比较擅长突然间冷不丁的给人一刀子。
谍影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拔出大腿上绑着的军刀,刀尖对准佣兵的面门。
“不!不!你们还想要什么!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我们的据点!我们的据点在……”
“下三滥!你这种人渣。你不配做人,连自己的兄弟都可以出卖!”耶菲路把一支陶鲁斯pt845手枪顶住佣兵的太阳穴。
“下地狱去吧!人渣!”
“砰!”子弹穿透佣兵的太阳穴,然后又从另一端穿了出来。
事实证明,凡是在我们面前露出人性本质者其结果都是一枪爆头,纵使他们为我们提供了多么重要的情报。杀了他们,因为他们在死亡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软弱。
“看那,我们干的多吗利落!”克鲁兹一脚踏碎佣兵的人头,然后一只手把尸体提起来丢进了滚烫的油锅中。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此刻就连克鲁兹也学会了沉默。
我把一大钞票丢进油锅下旺盛的火焰中,那些绿色的纸张很快烧灼殆尽,尽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尽得一份力量。
外面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然后是刹车刺耳的声音。
有人来了,嘈杂而厚重的脚步声证明他们绝非善类。
“有人来了。警戒。”门外的暗哨狼牙用喉振式无线电呼叫我们。
“收到。”谍影关掉无线电,拔出他的p225手枪,轻轻上膛,然后紧紧贴在门后,手枪举过头顶。
克鲁兹把一挺m249架在小小的窗户上,并打开了机枪顶部安装在皮卡汀尼导轨上的夜视瞄准镜。
我紧握着akm,躲在门后,耶菲路则是上了茅屋脆弱的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