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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泊桥好像都没思考,直接就选择了这个最佳站位。
两人肩并肩冲着,手在身上搓来搓去,本来就天天泡在泳池里,脏是不会脏的,无非是冲掉池水中的氯制剂和细菌,那也是三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可两人站在那儿,谁也没走,直盯着读卡器上的红字慢慢变小。
只有15分钟。
15分钟可以干很多事了,程浪想,包括扑过去搂住,压住对方的头,舌吻,啃他的脖子、锁骨,tiǎn他的胸部和小腹,揉他的屁股,甚至......
那要看他快不快了,不然没水了,shè一身,还真不好弄。
程浪一边洗,一边脑洞大开,到底是年纪小,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李泊桥静默地冲着水,强迫自己不用余光去瞥程浪,不承想那边传来“咯咯”的笑声,甚是动听。
李泊桥忍不住歪了下头。
一眼就瞧见程浪白花花的luo/体,蜿蜒的水流从他光滑的肌肤上滑过,描摹着他流畅、紧凑的线条,细长的双腿笔直地拔着,挺翘的臀部前面,是灼人眼球的浓密耻毛,娇嫩的阳/物自然地下垂,粉润润的,尺寸可观。
李泊桥只觉周身血yè齐往身下涌,脑子被雷劈了似的,陷入一种zhà裂、混沌的情势,所有的理智统统化为青烟,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敲碎玻璃,把那个年轻人紧紧搂在怀里,勒得紧紧的,然后吸吮、啃咬,撕碎,嚼烂,一点一点把他吞进肚里。
只有这样才能安心,只有这样才能断了念想。
程浪傻笑着,不提防李泊桥突然将水龙头一关,拿了东西就走,什么都没穿,就那么光着,离开了他的视线。
没有一丝伪饰。
程浪立刻就不笑了,他还在这磨时间,人家都走得没影儿了。
李泊桥坐在游泳馆门外休息区的遮阳伞下,程浪还没有出来,他先迫不及待点了根烟。
凌乱地吸上一口,浓辣的烟雾窜涌进肺部,略作停留,又从鼻孔喷出弥漫开来,终于缓解了李泊桥的几许燥郁。
李泊桥手臂随意搭在竹编藤椅上,手指修长,似有若无地夹着烟。他低垂着眼皮,浓密的睫毛簌簌抖动,遮住了漆黑的眼底。眉尾略挑斜飞入鬓,让他显得格外俊逸。
他长长叹了口气。
单身两年了,头一次在公开场合这么冲动。刚才若不是走得及时,他怀疑自己都要硬了。想起程浪,那傻笑的小孩,李泊桥扬起头哑然失笑。
怎么着了他的道儿了?都没认识多久呢。
程浪远远走来,阳光下的他干净帅气,精神得一塌糊涂。刚坐下,就又站起身,把椅子往李泊桥身边挪了一下。
李泊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帮程浪点了。凑近的时候,李泊桥蓦然感到紧张,打火机滑了三次,才把烟点着。
俩人一起吞云吐雾,都不作声。
在阳光下毗邻而坐,还是第一次。程浪有点紧张,而李泊桥则懊悔没上楼去取个墨镜戴上,那样jiāo谈、注视都会容易得多。
在室外的光线下,可以看出程浪皮肤很好,眉眼尤其漂亮,鼻梁高挺,嘴唇的轮廓很分明。李泊桥凭直观印象,觉得这人脾气应该不算太好,他也是见识过的。可是等程浪抬起眼睛望向他,他又分明看到一双柔软的眼波。
好似藏着千言万语。
“加个微信吧,”程浪忽然歪过头去。
走心的礼物
事实上,对于某些人来说,微信这东西加与不加都差不多。
李泊桥加了程浪的微信,但是除了最开始的扫码通过,二人之间再无任何互动。谁也没给谁发过哪怕一个字的消息,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程浪把李泊桥的朋友圈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游泳馆的广告,以及帮朋友转发的商务信息,就再没有半点个人的内容。
连想点个赞,程浪都不知道该点啥。
李泊桥显然是那种把个人隐私捂得严严实实,不愿与人分享的人。
二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程浪也有他的事忙,有时是导师召见得回学校,有时是回家给父母请安,还有些时候,程浪两头哪儿都没去,在房子里窝着或者出门闲逛,就他一个人。程浪的学校在j市,而他父母家在相隔200来公里的b市。
程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