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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醒来的时候,面前摆着丰盛的早餐。
韩晖若无其事地在旁边喝粥。
天光乍亮,空气清新,与昨日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傅越的脑子里几乎恢复了一丝理智。
白天的韩晖看上去毫无攻击性,只是那个普通的、不愿靠近任何人的医生。
夜里不是那样的。
夜里是一头毫无歉意的恶魔。
身体还有些酸痛,但经过一夜睡眠,于活动无碍。
傅越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穿好衣服。
没有其它的不适。
白天的他似乎较为冷静,而且,也是自由的。
“……我走了。”傅越虚弱地说,“……这太荒唐了……太……”
韩晖没有回答他。
手碰到门板的一瞬,又有一丝颤抖的游移。
傅越咬着牙,打开门。
……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权衡,权衡外面的虚无和夜间的恶魔哪个更恐怖。
现在他好像能够忍受虚无。可摆在他面前的真相是:没有钱,也借不了钱。
没有可以投奔的朋友。
从前的朋友被他利用殆尽,孑然一身投奔的那个世界,又只有利益。
名下唯一一套公寓被法院强制卖出,用来还债。
……去哪里呢?
黑沉沉的阴天里,没一个人的面孔让他有任何期待。
他是怎么来到韩晖这里的呢?正是这样的处境,才让他来找韩晖。
这个人曾丢失过副院长的职位,被人谩骂排挤,无路可走,这个人也从高处跌落,应该可以理解自己的痛苦。
结果却同傅越想的不一样。
至少韩晖在这方面没有一句表示。
或许他理解,但他不说,也不安慰。他的确照顾了傅越几日,正常接诊患者,直到……直到傅越自杀那一天。
他忽然变了。
傅越还是看不透。
“不敢走,就先把早饭吃了吧。”
韩晖漠不关心地道。
傅越的双脚被钉在地板上。
过了片刻,他忽然一咬牙,拉开门。
“砰”的一声。
摔门而去。
韩晖拿着勺子的手腕稍微抖了一下。
把一碗粥喝完,丢下勺子,韩晖长出一口气,靠在椅子上。
打开手机里的特殊程序,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红点正在诊所外,以一种很慢的速度向远方吃力地移动。
追踪器。
先前,傅越昏迷的时候,韩晖把几枚追踪器缝在了他的衣服里。
他知道傅越会走,他还知道傅越会走不止一次。
三天以后的夜晚,追踪信号再次跌跌撞撞地回到诊所的门口。
韩晖早早地出门,呼吸冰凉的空气,站在院门外,等待与傅越破碎耻辱的眼神相遇。
傅越惊讶地望着他,难以置信他会站在这里等,好像预料到自己会回来似的。
而傅越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双唇嗫嚅。
“去找工作了?”韩晖淡淡地问。
傅越的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后退。
——但没得选。
“破产的败犬,谁会用啊?”
韩晖淡笑着,奚落他。
“发挥败犬的才能,需要太多资源、太高的平台,而你骄傲、娇气、目中无人、又被市场验证过,是个失败者……请问,谁信得过?谁敢请你?而要让你去端盘子、站收银台、在街头吆喝……你肯吗?肯低下高傲的头颅吗?”
字字如利刺,扎在傅越的心头。
韩晖回过头,指向面前的院子。
“我啊,幸好脸和下半身还算好使。”这人继续目中无人地说,“这个院子,是那样换来的。……伺候自己不爱的人,这滋味你比我懂的更多,嗯?”
傅越浑身一凉。
“……太小儿科了。你现在的一切挣扎,想到的一切办法,我都想过,都做过。以为我会同情你,可怜你?不。如果人要靠同情与可怜挣脱困境,那么成功的商人应该每年捐款给那些无处可去的、失败的小老板。”
韩晖的双手插在兜里。
“——你是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啊,傅越。我给了你一条活下去的路,所以我知道你,会回来。”
傅越捏紧双手。
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呢?他们原本就不对等。
自己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却看穿了自己的一切。
“……我明白了。”
傅越没再逞强。
而是顺从地低下头,与韩晖擦肩而过,走回院中。
吱呀……
院门在月光下摇晃。
这道门的阴影划开了两个人的身体。
韩晖迟迟没有回去。
当
', ' ')('晚,韩晖的金主打电话过来,同他谈起这件事:
“那家伙回来了?他只是在打扰你理智平静的生活。你的人生还没结束,不应该为区区一个过去的人停下。他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我知道。”
“一个月。”那女人道,“一个月后,你必须恢复出诊,随我出门,继续研究所的工作,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我……其实我的人生也已经到头了,不是么?”韩晖忍不住问。
女人轻笑。
“你觉得呢?我可不会一口气养两个。你为了替他还债,向我额外借的那一千万,多少也要帮我赚两倍回来才行,韩医生。”
“我以为那点小钱,富可敌国的朱老板根本就不在乎呢。”韩晖故意用一种很亲昵的语气回答。
“那一点点钱,我是不在乎啦。”朱老板爽快地道,“我在乎的,是你的心呀,小韩弟弟。”
二人又聊了一小会儿,才挂下电话。
房门虚掩着,韩晖并没有注意。
或许是这一晚太安静的缘故,傅越趴在门板背后,屏住呼吸,隐约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谈话一结束,他就匆忙地回到沙发上,假装狼吞虎咽地吃起外卖便当。
……饿也是真饿了。
就算没吃饭,出门的时候,依然要维持体面的模样。
所有委屈,都得藏在人后。
可以贫穷,可以走投无路,但不能在人前堕落。
韩晖对他的心理一清二楚,所以将他拿捏得很死。
这一晚,韩晖没碰他。
漂泊三天,经过连一场梦都没做的、漫长的酣睡,傅越再醒来时,竟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他以为韩晖一定不会让他睡个好觉,一定又会拿出什么古怪的东西,先把他捆起来,再把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前面到后面地折磨一遍。
……没有。
……怎么这样……
……不对,他为什么会期盼那种事?自己已经贱到这个份上了么?……
透过门的一点缝隙,傅越再次偷看外面。
韩晖状似平静地翻阅着手中的病例,内心的波澜完全没有泄露在表情里。
淡白色的透明阳光,落在韩晖的肩头。空气十分洁净,没有一丝灰尘。
韩晖一边查看病例,一边在电脑上记录着什么。切换到房间的监控画面时,他一愣。
——傅越站在门缝后面。
在看他。
韩晖的动作凝固片刻,右手不太自然地动起鼠标,生怕露出破绽。然后他关掉窗口,去厨房给自己泡一杯浓咖啡。
特意延长了冲泡的时间。
思绪冷静之时,进入房间。
傅越僵硬地躺在沙发上,做出刚刚醒来的模样。
韩晖没说话,放下喝空的杯子,走过去,解开干净的睡袍,打开傅越的双腿。
很自然地吮吸起对方清晨放松的小穴。
阳物因刚醒来而半勃着。
理智尽在、又认了命的傅越,慢慢表现出与先前不同的柔顺。
他将腿搭在韩晖的后背上,听话地给他吃着,双手扶在韩晖的脑后,英俊的面庞泛起淡淡的情潮。
“……唔……”
舌尖在穴口和花蒂之间来回摸索,手指饶有兴味地挑动着后庭,另一只手按摩起卵蛋的表面。
刚饮过热饮料的口腔,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嗯……呼……哈啊……”
腰间泛起情热的刺激。
“……舒服么?……”
“……舒、舒服……嗯……”
傅越诚实又顺从地回答。
他自愿调动起阴性的灵魂,希望这能让自己和韩晖达成暂时的和解。
尽管自己还是个不能自力更生的废物,至少……
……暖洋洋的。
“……嗯……可以插……插进来……”
傅越主动将屁股递上去,道。
“……不着急……”
韩晖的嘴唇,一直在他的穴口附近说话,气息钻进产道,说比不说更折磨人。
傅越的屁股越来越痒,比嘴更加诚实的小穴,迫不及待地溢出快乐的淫液。
一直被舔下去,当然也很好。
自己比前妻淫荡多了。
韩晖的内心五味杂陈:
……说了几句奚落的话,又一夜没碰他,让他好好睡了个觉,就变得像猫一样柔顺……
……身子现在这么软,一点儿防备也不要了,忘了我是将他五花大绑的人么?……
再坚强的人,一旦触及决定性的脆弱,也就失去了所有的防御。
韩晖抬起眼睛,望着傅越。
傅越也正张着腿,退缩地瞧着腿间的他,神情竟有一丝羞怯。
那年少时飞扬恣肆、充满优美狂气的神
', ' ')('色,现在被苦难折磨得憔悴,眉眼却依旧能看到往昔的几分锐利。
眼角有红晕,有泫然的泪光。
……谁会不心动、谁忍心一直折磨他呢?
韩晖默默垂下眼睛,又舔了一会儿,将傅越的花蒂舔得娇羞地露了头。
微微发硬,就像他此刻的乳头一般。
“呼……嗯嗯……”
傅越扭过头,小声呻吟。
随后,见他的身子已经充分准备好了,韩晖离开他的阴部,取来两枚不算特别惊人的跳蛋,塞进傅越的小穴和后庭。
……刚好能吃下。不特别难受,但也不特别舒适。
“……嗯?……”
傅越有些困惑。
“起来,穿好衣服。”韩晖不加解释,冷漠地说,“好容易订到餐厅,本来打算自己去吃的,谁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呢?既然一起去吃饭,就来点额外的乐趣。”
说完,他按下其中一枚跳蛋的开关。
产道一阵扭捏,兴奋地张开。
蜜液立刻淌了出来,流到沙发上。
空气中泛起淫靡的气味和声响。
傅越勉强撑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啊!……”
“……反应不错。”
韩晖瞧着他,轻笑。
“嗯……我……我这样没法穿……啊!……没法穿衣服……呜……”
腿都动不了了。
韩晖关闭遥控,放傅越在沙发上喘息了一会儿,然后将衣物丢到他的屁股后面。
衬衫和西装都已清洗干净,内裤是韩晖新买的。
趁着自己能动,傅越顺从地穿好了套装。
他站在那儿,勉强维持着姿态,自然没有当初做老板的威风,但那副清贵有钱人的做派,还残留在身上。
冷淡、幽怨,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高傲。
只有眼底醉酒似的红晕,是唯一的破绽,泄露他眼下的状态并不正常。
韩晖默默地望着他。待傅越准备好了,走过去,搂过他的腰。
“——嗯?……”
这亲昵的举动,让傅越一怔。
“走吧。”
韩晖满不在乎地说。
提前叫好的车,正等在门外。
“……一会儿,别出声,憋好了,别弄脏人家的车座。”
韩晖刻意压低声音,贴着傅越的耳朵嘱咐。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傅越,浑身忍不住抖了一下,耳廓变得通红。
不过,没有抵抗。
下身含着那两个东西,连走路也变得难堪了。
韩晖贴心地支撑着他的腰,推着他往前走,好像真的在照顾虚弱的病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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