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凿冰(7)
清清彷彿被他的话震得心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被她咬出一弯血痕,他乘胜追击:「我知,你最近演好学生演上瘾了,要不要我给你颁个贞节牌坊?明明就是个Bitch,第一次上床就骑在我身上摇个不停,要不是见你出血,还以为你是砵兰街几百元就能买一次的雏妓……」
滕思悠没有说下去。他看见清清揪紧棉被,湿润的黑眸盯着被子上的熊宝宝图案,泪珠在眼眶滚动,却始终没掉下来。他不是没见过她哭,但每次都是有目的,比如要胁父母给她买东西、要他陪她约会或过生日、要他推掉跟其他女生的约会。她从来没在床上哭过,即使他完全不怜惜她,她也甘之如饴,忍痛承欢,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我问你。」清清吸了吸鼻子,一双大眼亮得像两面镜子:「以往我要跟你上床的话,我会怎样说?」
「你会……」滕思悠有种莫名的心虚,竟真的答她的问题:「换上性感睡衣,我一进来,你就调暗了灯,抱着我,亲我。」
「我今天穿的是最保守的睡衣,」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眼:「你进来后,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我在看老师今天派的笔记。我只说,我有东西要给你,然后你压着我,你说我是想拿贞节牌坊的妓女。从头到尾,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想你今晚跟我做爱?」
没有。
这个答案如雷般劈入滕思悠的脑海。纵使不想承认,今晚是他对她不轨,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要像以前那样向他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