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所谓。」
「不用了。」
两人同一时间开口，答出相反的话。清清没敢看思悠一眼:「滕思悠很忙的，有时间倒不如约朋友玩玩。我又那幺笨，他会教得吐血，把时间花在我身上也不值得。我有不懂的话，可以打电话问同学。」
「那就算了。」滕思悠一口喝完早已凉掉的咖啡，说:「我也不喜欢教一个蠢材，有时间的话不如去练琴。」说毕，他霍地站起来，没推好椅子就走，「呯」一声关上房门。
陆少瑶幽幽地说:「难得人家不介意教你。女孩子是要矜持一点，但是你再这样彆扭下去，就不是以退为进，而是把人家气跑。」
「我没有矫情，况且他对我没意思，你就不要老想着当鸡仔媒人。」清清也委屈。滕思悠会说无所谓，她并不意外，他是由她父母养大的，自然要给陆少瑶几分薄面。可是她机伶地拒绝了，给他一个下台阶，他不是该心怀感激吗?
她没再把这事放在心里，比起滕思悠以往伤害她的手段，这种苦涩算是小事。温习到瓶颈处，她打电话问阿芷跟班上几个女生，可惜她们大多外出庆祝，只能答她几道简单问题。但她不明白的地方太多，唯有厚着面皮，打开早前班会派给大家的电话簿，逐个同学打去问。
终于找到第十个人——班上有名的书獃子，庄梓，大家都戏称他为「庄子」。这人长得眉清目秀，架着一副幼框眼镜，活脱脱就是个书生。他老是看闲书，平日的小测从不认真考，总在重要的考试才发挥实力，算是名列前茅，但追不上滕思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