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孩子。他就真的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清清哽咽着,不想在儿子面前哭,又不忍心他吃这种东西,强装出笑脸,说自己也饿「央求」清攸分她一点米粉,母子俩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一碗甜甜的汤米粉。
清清盛起炸成金黄色的排骨,发现自己满面涕泪,去厕所洗个脸后继续做。等饭滚了,再炒一个小菜跟煎酿豆腐,一个多小时后将饭菜捧回房间。滕思悠稍微收拾过,空出清清的电脑桌,再把本来放键盘的木板拉出来,刚好能放三个菜式跟以红木大碗盛着的两人份米饭。她从书柜的顶层拿出两副碗筷,盛饭。
「蛮好吃。」
滕思悠吃了一块柠檬鸡跟酿豆腐,若有所思地说。
「一般,勉强是给人吃的东西。」清清道。是她想得他太暴躁吗?她原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或借机侮辱,不料他意外地平静。两人默默吃饭,一室只有碗筷碰撞声跟间断的咀嚼声。清清下午吃太多,眼下对着滕思悠也是寝食难安,勉强吃完一碗饭就停手。
滕思悠胃口很好,一副身板看着有几分少年的纤细,却吃光余下的所有饭菜。她收拾碗筷,没说什幺就动身去pantry洗碗,回房间后提出要回家,他却不急,说:「休息一会儿再回去,现在还早。」他坐上清清的床,靠墙看小说。清清对着手提电脑,上网看韩国综艺节目。
看不了十多分钟,他突然问:「那个叫大谷的常常吃你做的饭吗?」
「一星期有两三次。」她摘下耳机。
「为什幺?」
「嗯?」
「他一星期上来这里多少次?」
「这两星期上得较频密,我们要做专题报告。」于是她将一切来龙去脉告诉他,他听后,脸色缓和几分:「真蠢。你应该发短讯通知系里交情较好的人,叫他们分组时写下你的名字,就用不着搞成这样,下次别那幺笨。」
清清忽然有点生气:退一万步而言,即使大谷是Freerider、不负责任,那也跟滕思悠无关,更何况他根本不是。这件事跟他的利益没有半点关係,他有何资格批评她笨?
「其实大谷也没什幺不好,他聪明,肯教我做报告,就是嘴巴坏了点。我佔用他许多时间,给他做饭也是举手之劳,没什幺大不了。阿芷、庄子,还有不少中学同学知道我原来会做饭,常常上来宿舍蹭饭吃……」
「男的还是女的?」
「都有,男的比较多,有几个还是你的死党,但我叫他们别告诉你,省得麻烦。」清清答完后,才一愣:我其实没义务答他。
滕思悠果然动气了,猛地将书重重掷上书桌:「你一个女生敢放几个男生入宿舍?读中大的……是Doh?他们留到多少点才离开?」
「他们也有带了几个系内的朋友上来,不是见过很多次,记不清有多少个人了。吃完饭,我们打机、玩一会儿bgames,晚上十一点前,他们一定会走。」她想不通,他为什幺当她犯人般审问?无理取闹,她不想再受他的闲气:「我们现在回家好了,都快八点。」
「我还未问完。」他踏下床,以蛮力扯她过去,清清受制不住,一下子俯着倒在床上,滕思悠控制不住力度,抓得她的手腕很痛,她心下一震,想起上次在房里发生的事,拚命挣扎:「有话好好说,别对我动手动脚。」
(作者按:今天卖大包,更得特别长~如果多人浮水留言,星期日夜晚再更新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