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看少年郎君把人稳住了,看着她剑下的大胡子道:“为何要拿我?”
“你一边来招安,一边派兵马想要攻打巴县,把我们都杀了,你还问我为何?”大胡子被扔在了地上,呛得直咳嗽,也可能是气的。
他的身手在巴县是出了名的,结果竟然半点没能从曹恒手里讨着好。
曹恒道:“所谓攻打巴县的兵马来了?到巴县哪个城门了?”
大胡子听着曹恒这一问的,大喊问道:“狗二,益州兵马到哪儿了?从哪个城门来的?”
叫问的自然是刚刚来报信的那号人,那人怕是也没想到曹恒的身手那么好,三两下的竟然把大胡子放倒了,从巴县的人一动手,他已经赶紧的躲到了一边去。听到大胡子高声地一问,一个激灵赶紧的走了出来,答道:“就,就南门。”
“你们南门不会没人守,你听听有骑兵的声音,还是有厮杀的声音?”曹恒面对那人的回答,让人竖长了耳朵的好好听听,声音在哪儿,哪里而来的声音。
被曹恒一提醒,一个个都静声听,“没,没声音。”
“我又没说兵马已经到了,是快要来了。”那叫狗二的赶紧的说。
“快要来。这里该北门吧,从南门到北门,你能跑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你看到兵马快要来了,不先让北门守的准备?既有准备,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者,你从北门跑到南门的时间,快到的兵马到现在也到不了?”曹恒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丢出去,听着的人都在想,越想,越觉得对。
“大魏兵强马壮,骑兵战马是不缺的,大战若起,必是骑兵先行。你以肉眼能看到益州的兵马靠近了,你不在南门传信令全城戒备,反倒一路跑到北门来叫喊。你觉得你这所谓的报信合理?”曹恒再接再厉地一问又一问。
“把他拿下。”少年郎君这会儿已经反应了过来,立刻下令让人把狗二拿下。
“干什么,干什么?”狗二是个瘦小男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被两下壮汉拿下了,挣了半天都挣不开,“大哥,大哥你看,这外来的人趁着你被拿下了想夺你的权。”
一声声控诉少年郎君的,大胡子被曹恒的剑那么指着,听着他的话喝了一句,“闭嘴。”
曹恒道:“没有亲眼见着,你们不会觉得我说的是真话,如此,去一趟南门如何?”
说完一把收回了剑,将大胡子提了起来,捉住他的脖子往南而去。
大胡子高了曹恒现差不多两个头,被提拎了衣领,曹恒走得又快,一声声地叫喊道:“慢点,慢点,把你的手给我松开,松开!”
曹恒才不管他叫什么,只管往南边去。
“把狗二押上,我们去南门。”少年郎君对于曹恒如何对待大胡子是没意见的,只吩咐巴县的人把刚刚扬声叫唤的狗二带上,到了南门,真假立见。
“我说你一个小娘子的扯着一个大男人的不好看,我,我这还要脸面。”大胡子被曹恒拉了一路,实在是忍不住地朝着曹恒说软话,“你快放开,我跟你保证,我不会让兄弟们捉你。”
“不信。”曹恒十分肯定地告诉大胡子,如今他不值得她信任。
大胡子真是……没办法地被曹恒拽着,一路走到了南门,沿路走过见到许多平日里熟悉大胡子的乡里乡亲,都亲和地问道:“阿木,这是哪里来的好看的小娘子。”
待明白曹恒竟然将大胡子打倒在地,还把人给扣住了,又变成了问,“这般厉害的小娘子果真是公主殿下?”
……曹恒想到了亲娘,曹盼当初在益州游历耍得世族们团团转靠的不是武力,而是智力。她算是用武力在益州开了一个好头?
无所谓了,只要事情能解决就好,武力也罢,智力也好!
到了南门,一切风平浪静的,守城的还是他们的人,曹恒拉着大胡子登上了城楼,一眼望去,哪里有兵。
“该死的狗二。”大胡子看到这般哪里还用曹恒再说什么,而被押着一路跟来的所谓狗二听到他那一吼,腿肚子一哆嗦已经跪下了。
“大,大哥,大哥。我,我就是拿了点钱,喊上一句话而已。你也知道,我缺钱,缺得厉害。”狗二战战兢兢地朝着大胡子说。
大胡子想要冲过给他一脚的,结果让曹恒捉住衣领,他这都气极用了大力,竟然还是没能挣脱曹恒那只小手,这得多大力气?
好奇的念头一闪而过。那也不是问曹恒的时候,而是客客气气地道:“公主殿下,你看这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这,能把我放开了吗?”
“不能。”曹恒一丝犹豫都没有地告诉大胡子。
大胡子赶紧的解释,“公主殿下,你看你也是看着事情的发生经过的,这事就是个误会。”
“但是如果你不接受招安,还想带着百姓据城而守,这件事迟早还会发生。”曹恒冷冷地告诉大胡子,大胡子瞧着曹恒那张冷脸,半天说不出话。
少年郎君在这个时候道:“殿下。巴县的百姓都是逼不得已,祜不是巴县人,半年前游历至此,见巴县百姓艰苦不易,知他们投告无门,准备收集证据进京告于御史台。不想事情还没办妥,再生变故,骑虎难下,只能占城而守。”
“占城而守的主意是你出的?”曹恒早就已经听出了少年郎君不是巴县的人,但是他是一心为巴县好的,看了看大胡子,这占城而守的主意定然不是他能想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