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的,这群女学生既然跟着他来到这鲁国曲阜游学,总不可能一直让她们就在她们那个小团队玩,他偏要让她们光明正大地,毫无差别地在这曲阜过得像普通游学的学子一样。
上位,太子斑一直上扬的嘴角向下收起,说道,“听说公子梓最近酗酒得厉害,怎的还跑到我这来喝了个大醉,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来人,扶公子梓出去……”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响起了陈柏的声音,“鲁国的公子梓是么?你这是看不起我大乾的女学生?”
“不如这样,我们简单的来比一局如何,无论是文才还是武学,你若连我大乾的女学生都比不过,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徒增笑话罢。”
有他在一旁辅助,想输都难,至于武学,呵,在场应该没几个人能赢得了乐埙长公主,也不用担心。
陈柏的话一出口,现场的人都懵了。
那公子梓大笑了起来,“难不成你大乾女子不仅像男子一样入了学院,还像男子一样习武准备上战场?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本以为在我曲阜传得沸沸扬扬的昭雪大学士有什么能耐,如今本事没看到,说大话的能耐倒是见识到了,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那才是女人……”
陈柏还没说话,一声清冷的呵声就传了出来。
只见乐埙走了出去,直接取下了背上的两把剑,直指对方面门,也不说话,就那么清冷的看着对方,就是眼色挑衅不屑都放在了脸上了。
鲁国读书人也常佩剑,是装饰也是礼仪,危险时还可以用来遇敌,当然他们更多的是当成一种重要场合必不可少的礼仪配戴。
所以这宴会上佩剑者众,并不稀奇。
鸦雀无声,竟然真的有女子拔了剑在挑衅,看这女子的打扮也有些奇怪,高高的马尾看上去十分干练,倒是和一般女子的发式有些区别。
陈柏笑道,“不如这样,第一场比试就比剑如何,可敢?”
可敢?
说实话,公子梓在别人的接风宴上出言指责,的确失了风度,但生为男儿,被一女子用剑指着,这不是在羞辱人么?
问别人敢不敢,一个女子的挑衅都不敢接,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公子梓脸黑的上前,脸上带着些怒气,“让你们大乾人知道,女子和男子的区别在哪里……”
刚好他从小习武,也算师出名门。
太子斑皱眉地看了一眼左丘,递了一个眼色,希望左丘制止,这公子梓的剑术的确不错,伤了人就不好了,他这一次接待昭雪大学士,一是对方帮过鲁国,二就是希望鲁国和大乾的结盟能顺利进行,出不得岔子。
只是……场上已经打了起来了。
先出手的是乐埙长公主,右手上的剑直接刺了出去,左手上的剑随后,大开大合,好一个潇洒的女剑客。
公子梓心中冷笑,直接迎了上去,剑直取对方喉咙。
只是,乐埙长公主连避都没有避,似乎看不到对方刺来的剑一样,两把剑没有任何退缩和迟疑,依旧原封不动的刺向对方。
公子梓一愣,这女子不想活了不成?
犹豫了一下,剑式改变,退了一下,因为他就算能杀得了对方,自己恐怕也活不成。
只是这一退,乐埙长公主的剑就再也没有收回来过,压着打。
也亏得这公子梓师出名门,不然已经落败了,不过现在看来也是早晚的事。
陈小布他们已经在唧唧歪歪了,“还以为多厉害,结果就这?”
“嘴皮子厉害谁不会,我还说我打得过剑圣曹秋。”
“哈哈,吹牛被人当面揭穿,也不知道脸皮得多厚。”
说得气死个人,关键是……他们真觉得这人在吹牛,没有故意调侃的意思。
啪。
公子梓面红耳赤,手上的剑被击落在地上。
乐埙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向座位走去,仅仅嘀咕了一句,“看不起女子,却是个女子都不如的东西,也不知道刚才得瑟个什么劲儿。”
好死不死,在安静的环境中,这嘀咕刚好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公子梓手都在发抖,他现在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如果他赢了也就罢了,偏偏输了,让他如何争辩?
赤着脸,“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刚才用的召圣太后的八方剑式,我还不信你大乾女子个个都会这八方剑式。”
陈柏一笑,“好歹是鲁国功勋之后,莫要输了风度,平白让人小看。”
上方,太子斑脸色也不好看,“输了便是输了,这武者比斗输赢本是常事,公子梓莫要再胡闹。”
好好的接风宴,气氛本来不错,结果非给他弄成这样。
这时,陈柏说了一句,“不服么?也罢,我这人喜欢让人心服口服,我们这次出来游学,准备了一些文艺汇演的节目来鲁国进行交流,不若先看看我们的节目如何?”
啥?
啥文艺汇演,听得人稀里糊涂的。
太子斑愣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眼陈柏,怎么感觉是有备而来?
陈柏心道,他这几天不就是在忙活这事,“也就是些读书人之间的才艺交流罢了。”
太子斑沉吟了半响,“既然如此,就让我们看看昭雪大学士这什么文艺汇演有何出奇之处。”
陈柏心道,等着看吧,带着人去后面准备了。
陈柏他们离开后,殿内立刻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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