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已经在想着,大乾和赵国素有嫌隙,若自己做出左右逢源之态,大乾的大王必定会防备自己将《鲁公秘录》带去赵国,到时反而方便了他行事。
素丹就那么接过《鲁公秘录》,当场翻看,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也不为过。
陈柏都吞了一口口水,这他妈才是真正的猛人,妖孽得非人。
早就知道这世上有些人的确与众不同,今日算是见到了。
趁着这个间隙,齐政小声问了一句,“如何?”
陈柏点点头,“能默出来,不过,那书只有半本,应该是左丘取书时将剩下的半本撕去了。”
齐政:“……”
还真是谨慎小心,明明就一盏茶的时间,谁也不可能猜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什么手脚,居然还留了一手。
一盏茶的确短。
素丹很快就翻到了书末,看着撕得残缺的页缘皱了一下眉,然后将书还给了左丘,“当真是鬼斧神工,不过才小窥一二便已见其中神异。”
左丘赶紧接过书册,让人用盒子装了起来,看向齐政,“既然已验过真伪,可否立即为我等引见贵国大王。”
齐政说道,“当然,各位一路劳顿,还先行跟我回驿馆休息,我这就将消息禀报大王。”
还算是顺利,鲁国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各自回马车。
素丹路过陈柏身边的时候,还小声说了一句,“无……无耻。”
陈柏都笑了,有本事说这话不结巴,这人挺有意思,答道,“你刚才也没少看。”
两人相视一眼,这才向上京而去。
齐政去安置鲁国使臣了,陈柏直接回了家。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廷尉府门口就来了一群骂街的。
陈柏迷迷糊糊地睡醒,爬起床问了一声外面的管家,“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
居然还有人敢跑到廷尉府门口骂街?
他现在名声不是好坏掺杂么,应该没有人会这样才对。
管家脸上的表情就古怪了,“也不知道鲁国的人怎么了,一大早就来堵门口,张口就骂,不是说鲁国人传承自西周,最懂周礼,我看着怎么比我们大乾人还粗鲁了些。”
话还没说完,陈柏身体都哆嗦了一下,瞌睡完全醒了。
这时,陈守业也皱着眉,正准备出门看看情况,他廷尉府情况刚刚好转,居然又有人上门闹事,不说出个正当理由来,看他不直接让人用棍子赶人。
陈柏赶紧拦了下来,因为他觉得陈守业要是出去的话,也一样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说道,“昨日大王让我去城外迎接鲁国使臣,随便验了一验鲁国使臣带来的《鲁公秘录》的真伪。”
陈守业点了点头,难道是他这儿子行为放肆,惹恼了鲁国使臣?
但也没那道理一大清早堵在门口骂人,晦气不晦气.
陈柏面色尴尬,“我现在正在默写《鲁公秘录》。”
陈守业:“……”
张了张嘴,反应过来,脸上古怪地道:“……让……让你验的?你该不会就这么……”
难怪人家骂上门了,没拿刀砍进来估计都是顾忌这里是大乾上京。
陈柏:“……”
陈守业:“……”
“门关紧一点,我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得了。”陈守业说道,幸亏他没有出去看情况,不然骂到他头上,他都没脸反驳。
陈柏问了一句管家,“赵国驿馆那情况如何?”
“听说已经被鲁国的人从早上骂到现在了,他们两驿馆近。”
陈柏这才舒坦了点。
哎,要自己是鲁国的人,心里也能盛出几碗血,肠子都得给悔青。
陈柏准备近几日都不出门,不然被人套了麻袋拉小巷子殴打的可能性太大了。
其中,弟弟陈小布这两天来了几次,有些不开心,气鼓鼓的。
“哥,那些鲁国人太无礼了,我们好好的在街上摆摊,练习给人拔罐扎针,那些鲁国人应该也是觉得稀奇,还来我们这尝试。”
“结果我们给他们介绍,这可是我们老师山君的独门技艺,哥堂堂昭雪大学士就是山君的开山大弟子。”
“结果那些鲁国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钱不给不说,还将我们的罐砸了几个,气死人了。”
小脸都气鼓鼓的。
陈柏:“……”
下次还是不要这么介绍的好,不然别人何止砸罐啊,摊子都得给你掀了。
陈柏说道,“砸了多少罐,我给你们补上。”
“那些鲁国人我们不管吗?这里可是我们上京,我们正商量着带人去将他们驿馆也给砸了。”
陈柏心道,他这不是心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