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是直接否定。
只是稍微一打听,“什么,传出这个消息的是鬼谷上道的唯一嫡传?”
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鬼谷上道是什么,在诸子百家中从来都是前五的存在,其他圣人之学总会因为时代的变迁而起起伏伏,但鬼谷上道从来没有掉出这个名次。
所以一时间,各国的圣道门徒都哗然了。
所以,看似平静的上京,真的就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如镜吗?
比如,云上学院的门口,就来了一个穿着墨色衣服的奇怪少年,背上背一把木制的墨色大剑,正蹲在地上看陈小布玩发条青蛙。
陈小布眨巴着眼睛,一会看看地上自己爬行的发条青蛙,一会看一眼比他还看得认真的墨衣少年。
然后默默地将地上的发条青蛙捡了起来,藏到了身后,“我哥说,这样的玩具是我这样的小孩子玩的,长大了就不能玩了,丢人。”
说得理直气壮,又有些小心翼翼,他以前用一只尖叫鸡都换来了一颗夜明珠,现在他可不会小看他的玩具,要是这人抢了他的发条青蛙就跑,他找谁说理去。
那墨衣少年回过神,眼睛亮闪闪的十分有神,“小孩,让我看看呗,就看一会儿。”
陈小布将发条青蛙藏得更后面了,然后撒开小腿就跑,果然是看上他的玩具了,这么大人还想抢小朋友的玩具,丢人。
陈小布跑到学院门口,那门自动就开了,也没有回头,冲了进去,然后这才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墨衣少年,说了一句,“想得美,这发条青蛙我也只有一只,是我哥才送给我的,连商雎鸠他们想玩我都没给。”
墨衣少年明显有些愣,门怎么会自己开了?
眼睛精光一闪,走向了已经关闭的门,“刚才那孩子好像就在门口向上蹦了一下?”
“好奇怪的门,这云上学院倒是挺有意思。”
而陈小布已经乘坐着电梯上楼了,还一边举起手腕上的学生手表,群发了一句,“门口来了一个喜欢小孩子玩具的怪人,大家注意点,别被他尾随进来了。”
“收到。”
“收到。”
群里传来一个小萝卜头的声音。
而门口的少年,还在那认真的研究门。
也不知道研究了多久,这才满脸疑惑的回过神,“好精致入微的机关,简直巧夺天工,我竟然看不透其中的原理,什么时候大乾也擅长这机巧之术了”
不过,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能难得住他的机巧,看他慢慢研究个透彻。
于是,云上学院的门口,就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少年,一天废寝忘食的呆在那里。
连陈小布都有些感动了,“至于么?不就是一个发条青蛙,不给玩还不走了?”
有些不舍地将发条青蛙递给了对方,“看……看在你这么喜欢它的份上,我们一起玩?”
于是,孟还朝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在那里玩发条青蛙玩得起劲。
孟还朝盯着少年背上的墨色大剑看了半天,都以为看错了,然后都忍不住捂了捂脸,“堂堂圣人学生,也忒丢人了一点。”
居然跟个小屁孩,趴在地上,翘着屁股玩得有劲。
陈小布倒是觉得这人不错,和他有共同爱好,“我还有好多玩具,都被我放书箱子里面了,以后我们一起玩。”
就这样陈小布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玩友,比他还喜欢他那些小玩具的玩友,看看都玩得痴迷了。
孟还朝想了想,自己要不要点破对方的身份,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没脸见人的。
摇了摇头,对方既然自己不说,他就当不知道吧。
陈柏来的时候,陈小布已经在与那少年玩滑板了。
陈柏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谁啊?
不过看陈小布玩得那么开心,也没说什么。
只是暗自吐了吐苦水,“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也不见一个圣人门徒前来上京。”
圣人门徒,长得应该都十分知识渊博的样子吧,陈柏心道,害他现在上街都老是往有这样长相的人身上看,可惜一无所获。
他的那些圣人学说的书籍也抄了好些了,每本都抄了一半,也撒出去了,可是一个泡都没有冒。
陈柏甚至还偷偷去看了看他撒出去的那些书,结果放在铺子上,根本无人问津,还没有那些话本子卖得好,这就有些尴尬了。
想了想,大概是大乾文风不兴,哪怕有人拿起来看了,估计也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瞟一眼就又弃之如履了吧。
陈柏唉声叹气,“马前失蹄,倒是没有考虑清楚大乾现在的情况,原本还以为是什么锦囊妙计,结果居然没有一个识货的人,还以为能掀起波澜将人给引来,结果根本没人宣传。”
亏了亏了,书籍还是他花了大价钱让一些读书人帮着抄成册,拿去卖的。
比如刚才,他去书铺买了两本书,没人买他自己买还不行,虽然实在丢人了一点,结果那书铺老板看他拾起角落的两本书还惊讶了半天,说了一句,“这书都有人买?能看得懂吗?要不是出书的人自己掏腰包让人抄誊着拿来卖,谁敢收,你说是不是?”
陈柏当时脸都黑了,付了钱,扭头就走,没这么在当事人面前插刀子的。
陈柏看着手上的两本书,“这算是真正的明珠蒙尘,无人识了吧。”
然后又看了看玩滑板,玩得一身汗的陈小布,现在天气十分的炎热了,可不能让陈小布在太阳底下玩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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