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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永丰站在刘茫的出租屋外,与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汪明隔门而望。
妈惹,这小白脸也太阴险了吧。
汪明内心泪流满面,好久才费力地找回了声音:“不是,老……老板你听我解释!”
“现在我有限权要求你回答刚刚的问题了吗?”陆永丰双手抱臂。
汪明点头如捣蒜。
然后他反应过来,马上又说道:“老板,咱们关起来慢慢说成不成?万一……万一到时候您不信我,想用刑也方便是不是?”
陆永丰狐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阴着脸点点头,又看向旁边那小白脸。
小白脸风度翩翩地一笑,说道:“那我先走了,丰哥,希望你知道答案后能依照约定转达给我。”
汪明赶紧打开门将陆永丰让进了屋:“老板您坐,喝茶吗?嗑瓜子吗?”
陆永丰大步跨进屋里,关上门就立刻敲了他额头一下,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操浑身发骚,你怎么就惹上那家伙了?”
汪明像只惊恐的小鹿一样双眼湿濡,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没有啊。”
“总之你别掺和他的事。”陆永丰点着他的头说道,“任家是混黑的,刚刚那个人是任家的小儿子,来头不小,你少跟那种人来往,没事别给我添麻烦啊。”
“这么大来头?”汪明有些吃惊,刘茫咋整了这么尊人物啊。不过他更吃惊的是,陆永丰的重点竟然放在了那小白脸身上,这傻大个不是来捉奸的吗?
陆永丰冷哼一声,“人家要弄你,查你的底细查到我了,要不是我罩着你,你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有些人笑着却仍让人瑟瑟发抖,但有些人却故意摆出一副冷面也叫人害怕不起来,陆永丰就是后者。汪明连忙投怀送抱:“老板你真好!”
“去去去。”陆永丰嘴上这么说着,但也没推开他,甚至还趁机揩了一把油。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严刑逼供,于是又板起脸说道:“站端正点,现在审问你!你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背着我跟别人同居?”
汪明矢口否认:“我没有,那人就是我室友!”
不过不巧也是前男友,汪明作死地在心里补了一句,当然是选择原谅我啦嘻嘻。
“你没地儿住不会找我?”陆永丰训他,“你刚刚还说他精力旺盛闹得你腰酸背痛,你还有什么好说?”
“呃……你误会了,”汪明急中生智,“我刚刚是说他精力旺盛,大半夜的要我跟他一起健身,我又举哑铃又俯卧撑的,可不闹得腰酸背痛嘛!”
陆永丰气笑了:“……这他妈也让你圆回来了,你可真是个天才狡辩小妖精。”
汪明笑嘻嘻:“是小机灵!”
气氛缓和了一点,汪明知道陆永丰最吃自己装傻卖痴的套路,连忙打铁趁热地澄清:“我跟我室友是真的清白的,你想想,我们工作时间都不一样,每天就相处晚饭那两个小时,能干点什么啊。何况,何况他还是个零!咱们姐妹之间能有什么事啊。”
虽然三年前刘茫自称是纯1,但是为了他的清白,委屈你了茫茫。
看陆永丰还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汪明特坦然地张开手臂,“要不老板你翻翻垃圾桶,绝对没有可疑物品,或者……你翻翻我身体也行。”
气氛变得有点暧昧起来,陆永丰终于笑了笑,说道:“好啊,那就先搜身。”
汪明盈盈一笑,毫不扭捏地把自己的睡衣脱下来,露出精心保养下的细腻肌肤。他身材清瘦,但臀部曲线却圆润曼妙,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里把玩。
陆永丰眼神投向他手臂上的创可贴,“这是什么,吻痕?”
因为长期昼伏夜出,他的皮肤白皙得像一块羊脂玉,而那一处创可贴便犹如白璧微瑕,格外瞩目。
“不是吻痕,”汪明把创可贴撕下来让他看那处伤口,“靠,昨晚有个客人想占我便宜,我当然不从了,没想到他那么变态拿烟头烫我,还装成是不小心碰到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那么笨,最后硬是让他碰瓷似的向那人索取了赔偿费,哼~
陆永丰看着那处暗红色的烫伤,眉头皱起来,“你那什么黑酒吧啊,也太乱了吧。”
汪明干笑两声,把话题转回来:“怎么样,老板,我还是守身如玉的吧?要不要……再看看下面?”
陆永丰把撕开的创可贴盖上,“小兔崽子,就知道勾引人……”
“人家也只敢勾引你啦。”汪明笑嘻嘻地黏在他身上撒娇。
陆永丰一手抓着他的腰,另一手开始解衣服纽扣,他跟汪明也好几周没联络了,遂干柴烈火地大战了几百个回合,玩得汪明新淘回来的那张沙发床床单都给湿透了,才气喘吁吁地算完了。
在这期间,据陆永丰的有意观察,汪明虽然嘴上说着大鸡巴操死我这种骚话,但的确没被操爽过,可怜的阴茎一直软趴趴的。不知道是性无能还是陆永丰顶不到前列腺的位置。
不过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实践验证的机会,
', ' ')('没必要在别人的小破房里探讨这个。陆永丰浑身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虽然这张沙发床对他而言略显逼仄,但他也不太介意偶尔这样躺一会,他懒洋洋地说道:“小兔崽子。”
“嗯?”汪明的应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那房子正好装修好了,”陆永丰打了个呵欠,“等会载你去,你看还有啥需要添置的,都告诉我助理。”
汪明笑笑,捏着嗓子甜腻地说道:“老板你真好哎!我去给你做吃的好不好?”
他刚站起来没走几步,突然又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去。
“我靠……”汪明小声骂了一声,这不科学,他才二十出头,不是已经到了才做几次就腿软得站不稳的程度吧?
“你干嘛?平地摔?”陆永丰探起头。
汪明:“……”
看着汪明那脸上颜色丰富神情复杂的样子,陆永丰忍不住被逗得笑了起来:“腰酸腿软是吧?别做什么吃的了,又没做得多好吃,过来陪我躺会,等下带你去吃东西。”
汪明忿忿不平地在地上又爬上了床,嘴里还念叨个不停:“这不可能,我这么重保养的人,不可能老得这么快……”
“得了你,你就注重保养你那破皮肤,什么时候保养过身体了。”陆永丰奚落他。
汪明撅起嘴,做mb的黄金年龄真tm短,想当年他刚下海那会儿,奋斗一个通宵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另一个轰趴的,这他妈才一年,他竟然就被陆永丰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干到腰软。
“对了,我问你一件事儿。”
汪明还沉浸在思绪中,就听见陆永丰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您说。”汪明道。
陆永丰斟酌了一下,才问道:“做爱会做出爱情吗?”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汪明用惊恐又噤若寒蝉的样子看着自己。
“去你的别瞎几把想,我不是说我。”陆永丰没好气地说道,“我一发小!”
汪明在心里吃起了瓜:陆永丰的发小,四舍五入就是周重行了。庞骏是周重行的替身,这表明陆永丰肯定对周重行爱而不得,而现在看陆永丰的意思,这位周总恐怕是跟别人因欲生情了——那陆永丰还不得心态爆炸啊。
贵圈真乱。
在汪明胡思乱想的时候,陆永丰或许是不耐烦了,推了推汪明,“你说啊,做爱会做出爱情来吗?”
汪明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话说道:“我觉得嘛,几把是几把,脑子是脑子,只要你脑子不是只有几把,就不会将爱和爱爱混为一谈啊。”
“你说得很有道理!”陆永丰一拍大腿,“老子也不信!”
“哎唷老板你拍的是我的大腿!”
“别啰嗦,走!老板带你去五星级酒店吃午饭!”
“哇!”汪明欢天喜地地爬下床洗澡去了,他的笑容太灿烂,以致于让人在那耀目的笑容之余无法看清他眼中的神情。
爱情可以做出来吗?不能。
但人会爱上只有性关系的性伴侣吗?谁知道呢。
毕竟,爱情是一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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