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逼没反应,倒是容成姣给自己发来了几条抱歉的消息,大意是为自己昨晚的冲动话语而道歉。
祁央咬紧下唇,感到头更疼了。
目前剧情还没有进展到任轩业对容成姣一见钟情的商宴上;便宜老爹也只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在违抗他的命令、以及似乎和一个女人关系不一般。所以总结来说,她和容成姣目前的关系除了个别人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
再者,这个已经有点混乱崩坏的运转剧情线中,祁央的白庭蕊马甲本身也不是一介平民小户,最开始顶着的重重阻力不可谓不小。
也许这也是容成姣所顾虑的。
明明是彼此相爱的两人,但是距离真正能够在一起的那一天却似乎还有段距离。
但是祁央坚信这些都是暂时的。
默默为自己和老婆的未来一起打打气,祁央快速组织语言给容成姣再度顺毛,随即稍微整理了下刚刚换上的新长裙,对着镜子理理头发,忽然收到了233毫无征兆的滴滴戳声。
顺着它的提示,祁央好奇从楼梯上探出脑袋看向一楼,结果正好撞见一个和自己昨晚偷偷进门时姿势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身影。想着反正正值盛夏,天气炎热,那人索性也没有穿鞋,直接光着脚板就摸了进来,这会像只小老鼠一样在餐厅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觅食。
几乎是立刻就分辨出来人,祁央嗤了一声,站直身体。她明明穿着毛绒拖鞋却没发出任何动静,不声不响地就偷偷溜到了那人背后。
眼见着“小老鼠”偷偷摸出了一包吐司,正将罪恶的小手伸向自己屯来的牛奶时,祁央这才不再隐藏,直接深吸一口气,用最大的音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嚯!”
“小老鼠”顿时炸毛,吓得一窜老高,手里的那包吐司也啪叽一声掉在地上了。
“老姐你要不要那么吓人啊!”白子恒看清来人后才喘着气,连连拍着胸口,一脸不满地把吐司捡起来,心疼地拍拍包装袋上的灰,嘟嘟囔囔,“走路怎么跟鬼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不是这有袋子,我可就没得东西吃了……哎呦疼!”
虽然是穿越来的,但是这一点不妨碍祁央顺手给白子恒一个枣栗子:“说谁鬼呢?!回来那么晚你还有理了?”
“哎呀,这不是他们一高兴就没忍住嗨了个通宵嘛……”白子恒捂着脑袋,很熟练地认错,“好不容易解放,姐你就别那么严厉了。咳咳,别告诉爸啊!我保证下不为例还不行嘛。”
“呵,爸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祁央嘴上说着,眼睛却没离开过这个证双手合十作揖的少年身上。
有一说一,白子恒和祁央姐弟俩确实继承了爹妈强大的基因,两人的颜值哪怕是放在娱乐圈里也是一顶一的不俗。这会祁央第一次盯着和自己容貌有些相似的帅气兄弟,有些新奇,却也头一次对管理局分配给自己的任务产生了一瞬的疑惑。
怎么好像自己披上马甲后怎么就一点也不像个穿越者了?
另一边,白子恒大概被祁央诡异的“热切”视线搞得内心发毛,下意识怂怂地捏紧吐司包装袋,试图转移话题:“话说姐,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他说着往楼梯口走,探头朝母亲明婉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
闻言,祁央眯缝起眼。
她想起来一个事。
在愈发可怜的已知百分之六十剧情信息中,祁央知道白子恒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她们恋情的人之一。此外,更关键的……
这位小老弟可是坚定不移的“容白”党啊!
虽然还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少年,但是白子恒心里有时却比白勇还看得清。自从见过任轩业一次,白子恒就似乎敏锐感觉出这位的别有用心,然后说啥也不承认这位旁人眼中哪儿哪儿都好的“准姐夫”。
祁央露出了恶魔的微笑。
能多个帮手的对局,她怎么会拒绝呢?
“小恒啊……”
白子恒又是被这个称呼吓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央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连连叹息摇头做抹泪状:“我起得早是因为心里烦,睡不着啊。”
“什么?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越过我欺负我家老姐了?!”姐控小朋友白子恒一听,挑眉瞪眼,鸡皮疙瘩也没了,连吐司也顾不上吃了,直接一腔热血地气咻咻撸起袖子,“姐你说是谁惹你不高兴!我帮你教训!”
祁央没想到拉拢能这么顺利,当下便将任轩业说的话统统抖了出来。
听完祁央的控诉,白子恒一秒露出了一个抽搐的表情。
如果用文字描述一下他听完后的心情的话,大概很像——
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和勇气说出这么油腻的台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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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小曲停下心爱的小跑车,祁央摘下墨镜,掏出小镜子确认了下自己霸气妆容的完好,这才朝身旁已经整装待发的亲队友努了下嘴:“就这儿了。走,冲!”
“那最新款的跑鞋我也不坑老姐你了,小爷我今天就算替天.行道!”白子恒虽然一宿没睡,这会看起来却貌似比祁央还精神,“冲!让我看看我爹是给了那个男的什么保证,敢让他这么对待我姣姣姐给你的定情信物!”
刚迈步走下车的祁央差点被高跟鞋崴脚。
她没告诉这孩子比翼鸟项链和容成姣有关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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