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难看,声音冷沉:“宫琳好不容易说动柏芊儿同意去顾宅,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入顾宅探知芯片卡的下落,现在又生变故。下一次想要找机会进入顾宅,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司徒琰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淡定地笑说:“总会有机会的,为了大业,你筹划了二十多年,又何必在意多等一些时日?秋天天气干躁,先生大概是有些上火了。”
说着,他扬声吩咐侍应生泡一壶清火的凉茶上来。
木先生眉宇紧拧,近期才蓄起来的两条八字胡须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极其桑扶特色。
他直白地表达着对秦小北的不满:“秦小北大概忘记自己的任务和身份了!”
司徒琰笑着替小北解释:“不会!小北从来不是一个不顾全大局的人。”
木先生嗤笑,不屑:“女人永远无法与男人相比。男人不管如何对一个女人动情,他的事业永远凌驾在女人之上。因为他们很清楚,没有事业,女人也会离他而去。而女人则不同,女人在感情上是愚蠢的。一旦对一个男人动了真情,就会死心塌地,为他生为他死!”
木先生没有注意到,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司徒琰的脸色变了又变,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眸子里也划过复杂的光芒。
木先生继续说:“秦小北与裴擎南结婚一年多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拿到芯片卡。我怕的不是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我怕的是她的心已经背叛组织。”
司徒琰笃定的语气:“不会!在小北心里,她父母才是最重要的。”
“她父母再重要,不过是死人。而裴擎南,是活生生的人。如果你是秦小北,你是要活人还是死人?”木先生拧眉反问。
司徒琰叹了一声,语气很慢,意有所指:“活人,永远无法与死人相比。”
木先生奇怪的眼神看着司徒琰。
司徒琰幽幽道:“活着的人,我们总会看到他身上的不足。而死去的人,我们只会记住曾经的美好和他身上的优点。”
“你说的那是情侣,秦小北死去的是父母!”
司徒琰也不再解释什么,儒雅地笑说:“先生不要忘了,秦小北与裴擎南之间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的。小北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对裴擎南有再深的感情,也跨不过心理那一关。先生要是不放心,打电话问问宫琳或陆鸿,他们在Z国,最了解情况。”
木先生便先给宫琳去了电话。
宫琳汇报,她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跟进秦小北的进度,秦小北那边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也没有忘记芯片卡,一直在想办法从裴擎南那里套到更多与芯片卡有关的消息。
秦小北也说了,她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取得芯片卡。
听到这里,木先生脸色稍缓。只要秦小北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就好。
宫琳又说,现在最紧急的其实不是秦小北那边,而是顾氏这边。柏芊儿入狱了以后,原本可以潜入顾氏的计划又泡汤了。
木先生神色淡定地回复宫琳,顾氏的事情她与陆鸿商量即可。
只要秦小北没有背叛之心,顾氏的事情他不担心。有陆鸿坐镇,时间早晚而已。
挂断宫琳的电话以后,木先生又给陆鸿去了电话。他在电话里问了秦小北的情况,又提醒陆鸿,想要降服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尽快取得她的心。
陆鸿说一切都在他的计划里,他现在正在努力取得陆永成和陆泽墨的信任。至于小北与裴擎南的感情,他不担心。杀父之仇,不同戴天,小北绝不可能真正与裴擎南在一起的。等到小北报完仇,自然会回到他身边,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听宫琳与陆鸿的说词基本一致,木先生放下心来。
既而淡定地与司徒琰坐下喝茶。
陆鸿握着电话,眸光深沉似海。
外面刚下过一场秋雨,天气渐渐凉了,江面上的鸟仿佛不知秋冬,自由自在地在江面上飞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