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司徒琰得意地挑眉看向裴擎南,“现在呢?还能硬气地说一句不在乎吗?”
裴擎南喉结滚动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开腔。
他害怕,那种来自于骨子里的害怕,这辈子从未经历过的害怕。
曾经自己身陷困境,被人用枪顶着头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害怕。
“怕了?”司徒琰扬起唇角。
突然,一股力道攻向他。
他下意识地微偏了一下身体,便看到宫琳伸手朝他袭来,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解菌剂。
他震惊地看向宫琳:“阿琳,你……”
“老师,对不起,解药,我要了。”宫琳说。
她对老师有很深的感情,她对小北,同样有很深的感情。
若非要在老师和小北之间选一个,她选小北。
老师对她很好,但终是带着目的的。
小北对她很好,是纯粹的,是真心实意的好,不带一丝杂质的。
小北被擒,她暂时帮不上忙,但是眼下,她必须帮裴擎南拿到解药,她不能让裴擎南的人受制。
阿鸿说,这所有的宝贝,都是Z国的老祖宗留下来的,原本就属于Z国。
阿鸿还说,掠夺只会带来战争,这与他们自幼加入组织时的宗旨是相驳的。他们入错了组织,但是那宗旨可以是他们的信念。
和平,尽最大的努力让更多的人过着安宁的日子,不止是信念了,已经是他们刻进骨子里的信仰了。
“阿琳,你宁愿选择小北都不选择我?”司徒琰看着宫琳,眸子里迅速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
“老师,对不起!”宫琳道歉,握紧手里的瓶子。
她走向裴擎南。
司徒琰便笑了起来:“阿琳,你还是这么天真。”
“什么意思?”宫琳警惕地看向司徒琰。
司徒琰唇角的笑意更浓:“阿琳,老师与你讲狡兔三窟时,你几岁?”
“四岁。”宫琳诧异地看着司徒琰,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这个事?
“老师与你讲实则虚虚则实,有则无无则有时,你几岁?”司徒琰又笑着问。
“四岁半。”宫琳说。
司徒琰仍然勾着唇角:“老师与你讲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时,你几岁?”
“五岁。”宫琳眉头蹙得更紧,“老师到底想说什么?”
她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司徒琰笑道:“所以,你觉得你现在拿在手里的这个瓶子,里面会是真的解药吗?”
“你根本没有解药对不对?”宫琳看紧司徒琰。
老师表面云淡风轻,心善心慈,实则心狠手辣,步步算计。
他像一个高手,把所有人当成棋子,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走一步看十步,每个人都在他的局里。
“解药当然是有的,JC解菌剂,我当时让人调配了一瓶,世界上唯一的一瓶。”司徒琰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