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得不放缓所有的动作,季澜脆弱的像是一件单薄精细的瓷器,他反复摩挲过那些动过手术的伤痕累累的骨节或是伤口,他吻上季澜的面颊贴上他的耳畔渡去细碎温热的气息。
即使探去后方的指节已经蠢蠢欲动,即使他发疯的想要重复着从前对季澜为所欲为的那些事情,他也必须将所有的冲动压抑至最平和的状态。
靳寒对前戏几乎一无所知,季澜永远是主动做好准备的那一方,温润如玉的青年在他床上宛如勾人精魄的妖精,他对己身欲望克制到苛责的地步,即使是被季澜伺候爽了也总会板出一副架子,所以他几乎从没有对季澜给予过什么情事上的回应,过往的一切经历,不过是他自己做爽就算结束。
靳寒无比谨慎的拓开了季澜的后穴,紧涩的去处虽然习惯情事,但毕竟许久没有经历过,偏热的温水一股脑的顺着给他的指节鱼贯而入,季澜沁红了面颊低呼出声,夹在着喑哑与些许不适的气音着实算得上是撩人心弦。
靳寒手上有各式各样的茧子,他跑过十年亡命路,枪械匕首,但凡能用的兵器都在他手上留下了痕迹,季澜曾经给他做过保养,他嫌娘气,后来便不了了之。
硬茧说不上是情事中增添趣味的存在还是徒增负担的东西,季澜绷着腿根呜咽出声,靳寒闯进来的指节突兀粗糙,枪茧抵蹭着穴口的嫩肉,粗粝的质感使得他皱起了眉头,可他还是太喜欢靳寒了,细微的痛楚或者说是任何痛楚,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
季澜小声的低喘着,他被温泉蒸得头脑发昏,四肢绵软脑海空白,他唯一做出的事情就是向着靳寒张开双腿将自己完完整整的献祭出去,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情事一样,无论神智清醒与否,他对靳寒永远是毫无条件的给予。
靳寒在情事中颇有少年人的倔气和近乎神经病的自尊,季澜热情一些勾得他射早了他会不高兴,但季澜若是收敛一些让他爽得慢一点,他同样会兴致不佳。
靳寒是个极其难伺候的人,早年也曾有人往他床上送过各型各色的男男女女,但最终都会被他嫌弃又愤怒的扔出门外。
季澜是唯一一个能摸准他心思的人,欲擒故纵或是循序渐进,季澜最开始那几年几乎是将大半心思都用在了和靳寒的情事上,他能掌握好所有的分寸,即使靳寒总是拧着眉头黑着一张脸下床,但他清楚靳寒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直食髓知味。
季澜温软乖巧,热情坦然,该放荡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该隐忍的时候无论靳寒怎么碾着他的腺体肏干他也只会发出微弱之极的气音,他能将靳寒的所有情绪摸索通透,眼神的变化、眉间细小的动作、凌乱半分的呼吸,他比靳寒自己还要清楚靳寒的一切。
季澜在昏沉中主动伸出手去揽紧了靳寒的脖子,他抬起绵软钝痛的左腿去攀牢男人的腰胯,精悍紧实的背肌贴上足跟,或许他脑海里茫然不清一片空白,但他发疯的迷恋靳寒身上每一处肌肉的形状和轮廓。
无声的邀请像是燎原的火把,季澜彻底贴去坚硬的池壁将靳寒勃发的性器纳入体内,手指抽离,硬挺的肉刃裹挟着温泉的热水贯进狭小去处,季澜面色绯红眼尾泛泪,他恰到好处的收紧了环在靳寒肩上的指节,既抓出了浅浅的红痕也给予靳寒一种微弱且催情的刺激。
靳寒脑海里反复叫嚣着灼热的欲望和对己身的唾弃,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错的,他是恬不知耻的趁人之危,季澜的身心都没有恢复到可以接受情事的状态,可他控制不住。
靳寒甚至在久违的性交中尝到了眼底酸涩的滋味,就差那么一丁点,就是当时的一念之差,假若不是上苍眷顾,他完全有可能再也享受不到这种将季澜拥紧怀中的感觉。
性器从一开始就兴奋的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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