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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钵罗(女尊)np第28部分阅读(1 / 2)

优钵罗(女尊)np作者:yuwangwen

自是希望有番作为,而西蜀政局平稳,国力强盛,正是对外扩充的大好时机。

四国中以西蜀、南梁实力最强,北秦地处蛮荒,唯东越国物产富饶却又偏安一隅。多年来,各国虽有边境上的小摩擦,却始终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鲛国在四国间的隐约制衡。

如今正逢西蜀与鲛国宣告永世睦好,又赶上东越帝皇新丧、政局不稳,曾经作为中流砥柱的乔氏一族已被拔除,可谓天时地利俱全,只待找个合适的名头,便可发兵东越。而西蜀一旦出兵,离朱便是元帅的唯一人选。

所以嘉延女帝在等,离朱也在等。只不过她等来等去都没等到乔灵素,而是等来了一封口谕,急召她入宫。

十月中旬的西蜀已是四面萧条,冷风肃杀。金碧辉煌的皇宫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有些刺眼,却也衬得其愈发宝气庄严。

离朱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递给宫门守卫,便由宫侍领着直奔御书房。门外伺候的小宫侍见了离朱,似是松了口气,笑着迎上来,道:“殿下等候多时了,春风侯快请进吧。”

离朱点头道了谢,跨过门槛,跪地行礼。

“起来吧。”女帝摆摆手,放下紫毫小笔,捏了捏眉心。“离爱卿,东越外戚温氏弑君犯上,杀害太女,屠戮忠臣,扶持傀儡皇帝……如今其逃离在外的二皇女乐文请求我西蜀与南梁联合出兵,匡扶天下正义。”

她顿了顿,盯住离朱,一字一顿:“离爱卿,以为如何?”

离朱沉吟片刻,悠悠一笑。“陛下乃圣明仁德之君,心中明明已有了决断,又何须调侃微臣呢?”

嘉延帝愣一愣,低头把玩着青玉镇纸。“朕听说,离爱卿与鲛王修关系匪浅,出使鲛国之时,日日与鲛王泛舟水上把盏言欢,甚至在海狩节当日,得鲛王舍身相救?”

离朱双眉微挑,自然明白女帝话中暗藏的玄机。只不过这件事,她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若认了,在出征东越一事上更难脱身。若不认,便视同欺君。

她垂眉不语,暗地里已问候了女帝的祖宗十八代……

嘉延帝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继续奋笔疾书,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轻轻叹了口气。“离爱卿暂且退下吧。”

离朱行礼告退,牵马慢慢往回走。直走到春风侯府门外,看见容色焦急的沈秋实,才知道前来传旨的宫侍早已先她一步到了。

嘉延帝果然同意与南梁联合出兵征讨东越叛逆佞臣,约定两国同时起兵,一西、一南成夹击之势。拜春风侯离朱为三军元帅,殷锐为大将军,东越二皇女乐文随同出征。

两国联合出兵,最难的便是相互信任。如今东越乐文皇女虽在西蜀,其夫侍及幼女却在南梁,就算到时一方私自毁约,另一方也已大兵压境……两国女帝都心思缜密,断断不会给别国可趁之机。

离朱皱了皱眉,暗道这圣旨恐怕早已拟好,女帝传她入宫也不过是做做兼听则明的样子,顺便借罗修之名暗示她此事非她莫属、休想回避。

她领旨谢恩,让沈秋实打点好行装,并与殷锐沙场点兵,只待出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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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嘉延十二年十一月初一,晴,煞北冲虎,未日玉堂,诸事大吉。

二十万大军出城东胜旌门,奉春风侯离朱为三军主帅,殷锐为大将军,兵部侍郎姜津并御前三品侍卫统领冯宏远为左右监军。

离朱本意只带荼靡一人随行,皆因他医术无敌,之前在医仙居时又扮惯了女子,如今简单易容,换了女装后,竟无一人分辨得出。

然而就在军队出发的前一刻,白琥珀竟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他自幼服药改变体质,不像一般男子般弱柳扶风,反而似女子刚毅坚韧,身高容貌俱是雌雄莫辩。因此离朱怔忡了片刻,便也默许了。

另外随行的还有白云城的五位堂主,离朱带着她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乔灵素。据沈秋实收到的飞鸽传书,乔灵素在盛氏山庄只停留了几天,随后便随乔采容一同前往都城淮阴。如今东越局势不稳,两人已失去行踪长达一个月之久,甚至连一贯沉稳的含烟也没有消息传来……

日落前,大军在琼华城东四十里处安营扎寨。离朱命众兵士生火备炊,自己则与殷锐一起出了帅营,拜访素未谋面的东越乐文皇女。

守卫入营帐通报,随后却从帐内传出一个极为沙哑的声音:“乐文皇女请离元帅及殷将军入帐一叙。”

离朱愣了愣神,感觉此人说话的音调语气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听过如此嘶哑的声音。她正埋头冥思苦想,冷不防被身后的殷锐推了一把,急急两步撞入了营帐。

帐内,一人玉冠华服,端坐榻上,长得白白净净,面色虽然略显疲倦,却看得出长期养尊处优所形成的贵气。

另有一女子立于她身后,周身流露出难掩的英挺之气,然而脸上却布满刀伤,半边脸颊连同脖颈狰狞扭曲,血肉外翻,尽是烫伤的痕迹。离朱一眼望去,竟暗自吃了一惊……这女子虽看不出本来面貌,眼睛却如鹰眼般锐利阴鸷,闪烁着戾气乖张的幽光。

离朱不说话,乐文皇女也不好先开口,营帐中一时安静得有些诡异。殷锐连忙干咳两声,扯扯离朱的衣袖,轻声唤了声:“元帅……”

“哎哎?”离朱瞬间清醒,清了清嗓子,含笑一揖。“离朱见过乐文皇女。行军路途艰苦,皇女今日可还习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知在下或者殷将军。”

乐文皇女微微点头还礼,神色有些拘谨而木然。“离元帅太客气了,贵国助我诛乱弑叛,陛下更是对我以礼相待,是我一心信赖的盟友。”

“乐文皇女言重了,西蜀与贵国本就友睦,在危难之中伸出援手也是应当的。”离朱随便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殷锐告辞离开。

她走了几步,停下,转身,视线扫过文皇女身后的侍卫。“乐文皇女,在下略通岐黄之术,您侍卫脸上的烫伤看上去时日不久,应该有药可医。如有需要,在下可找人为她医治,恢复她原先的容貌。”

“离元帅可有把握?”乐文皇女不由动容。“昔日温氏叛党放火焚烧我的府邸,我被人迷昏、命垂一线,是周侍卫冒死闯入火海,以一己之力杀死对方数名高手。我毫发无伤,她却几乎命丧当场……”

她话音未落,却见那周侍卫身形一闪,单膝跪了下来,沉声道:“皇女,属下不需医治。当日属下随皇女逃离淮阴城时,曾对身上的伤痕起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她声音嘶哑难听,仿佛被火烧过的沙砾划破耳膜,然而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离朱愣了愣,也不再勉强,转身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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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路途枯燥乏味,离朱开始的时候还坚持骑马,后来便干脆带着荼靡和白琥珀钻进马车里,偶尔温习些简单的医术,偶尔练练普通的拳脚功夫,或者临阵磨枪地读些兵书。

离朱一直担心身为东越第一暗器高手的盛无涯在战争中的态度,毕竟白琥珀是她的亲传弟子,乔府众男眷亦栖身于盛氏山庄别院。

然而白琥珀却笑离朱杞人忧天。盛无涯虽为东越人,但自小在各国游历,本身并没家国天下的概念。不过他还是架不住离朱的苦苦哀求,修书一封,让属下快马送至盛氏山庄。

数日后,离朱接到回信,偌大的白纸上只写了力透纸背的两个字——多事。

大军行至西蜀与东越交界处时,正值除夕。离朱下令众人安营,原地休整三日。

除夕夜,曼朱沙依约来陪离朱守岁。四个人围坐在营地外的一座小山上,看篝火丛丛,似萤虫微光。

寒风呼啸而过,离朱紧了紧身上的棉服,指点起天空中的星宿。只不过不知为何,她提到的星宿似乎都会莫名其妙地亮上一亮。她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却被荼靡趁机调侃几句。白琥珀与曼朱沙忍俊不禁,相视而笑。

子时过后,曼朱沙掏出玉屏箫,放在嘴边低声吹奏。离朱听着听着,竟歪在荼靡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没有烟火鞭炮,没有屠苏酒,甚至没有一顿像样的年夜饭,可是却美好得宛如梦境……

正月初一,离朱在一阵噪音中醒来,却是殷锐在营帐外高喊她的名字。她无奈地摇摇头,套上衣服,离开了温暖的床铺。

“殷将军可有急事?”帐外刺骨的寒风吹得她一个激灵,瞌睡虫顿时烟消云散。

殷锐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向外走去,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元帅,军营外有人求见。”

“哎?是谁?居然赶在这个时候……”

离朱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凝结在冬日暖阳下,那一袭云纹鲛绡,蓝眸金发,相貌如神魔般俊美霸气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jj最近晚上经常崩溃~

所以俺决定改在下午更新鸟~~

第97章

“哎?是谁?居然赶在这个时候……”

离朱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凝结在冬日暖阳下,那一袭云纹鲛绡,蓝眸金发,相貌如神魔般俊美霸气的男子……

那男子眼角含笑,嘴唇上扬成完美的弧度,海蓝色眼眸仿佛两团漩涡,深不见底又波澜不惊。

离朱一时愣在了原地,许久说不出话来,直到一阵冷风吹过,吹得她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才微微蠕动嘴唇,轻声道:“殿……”

“很冷么?”她话没说完,已落入一个坚定的怀抱,鲛绡斗篷迎风一扬,紧紧裹在她身上。

“呃……好些了,多谢殿下。”离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暗暗翻着白眼……这人难道不知道鲛人的体温比人类低么?虽然夏天里抱着还不错,不过冬天就……

她甩甩头,扔掉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离朱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罗修愣了愣,诡魅一笑,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阿朱记性不好,又要与修疏远了……不过无妨,修的记忆力向来是极好的。”

他看似不经意地略略侧头,嘴唇擦着离朱耳垂划过,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离朱却感觉耳畔火一般滚烫。

她仓惶后退两步,却见罗修已迅速站直身子,脸上重新挂起令人窒息的微笑。“阿朱要领兵攻打东越?”

“呃……那个……”离朱与殷锐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惊。四国间实力相差悬殊,但多年来相安无事,全靠鲛国从中制衡。这一场战事虽然已箭在弦上,但若鲛国支持东越,那形势必定极其棘手。

“殿、殿下……”离朱皱皱眉,埋头苦想着如何说服罗修。

“阿朱想要东越,修打下来给你便是,又何必自己千里迢迢地跑来?”

“哎?”离朱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罗修,只见他负手而立,灿金色长发迎风飞舞,眉宇间不可一世的华光能让任何人心甘情愿地匍匐在他脚下膜拜。

“鲛国千艘战舰已集结在东越领海,只等阿朱一声令下。”罗修漫不经心地笑笑,牵起离朱的手走向一旁的马车。

“元帅!”殷锐下意识伸手拦在离朱身前,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的神情……罗修虽口头表示会征伐东越,但谁也不知其心中真正的想法。他若私下扣住离朱,则三军无帅,自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罗修怔了怔,斜睨着殷锐,刹那间已看透了她的心思,喉中溢出一声杀机四伏的冷笑。

离朱又打了个寒战,一手反握住罗修蠢蠢欲动的手指,另一手拍了拍殷锐的肩膀。“殷将军不用担心。以殿下的实力,若是真心反对这项战事,也不必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殷锐一愣,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拱手一揖,闪身让到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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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随侍的鲛人奴隶打起车帘,离朱感激地笑笑,正要爬上马车,却忽然感觉身子一轻,竟是被罗修打横抱起,纵身一跃上了车。

车帘缓缓落下,遮去了一室阳光。她惊魂未定地眨眨眼,刚刚扯出丝笑容,便有两片冰冷的嘴唇覆盖下来,几乎在一瞬之间夺去了她的所有神志……罗修的吻,是攻城略地的战火,是风起云涌的强权,是不容置喙的朝拜,是千树花开的盛景。

他拥抱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似乎要把她一点一滴融入到骨血里去。她头脑中的最后一线清醒大声疾呼着危险,然而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却都叫嚣着想要靠近……

她和他仿佛是两段弧,只有连在一起,才能凑成完整的圆。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时间之外,数万年光阴只是荒芜一片,她与他之间应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谶,谁也逃不脱,谁也走不掉。

“这几个月……阿朱有没有思念修?”不知过了多久,罗修放开离朱的双唇,眼眸中氤氲着黯黯的情潮。他微微仰着的面容完美得不够真实,积聚了天地灵气、万千宠爱,宛如一尊天神亲手雕刻的白玉塑像。

离朱受了蛊惑一般地点点头,随即又猛然一惊,拼命摇着脑袋。

罗修怔了怔,轻笑两声,伸手揉乱她柔软的头发。“阿朱点头又摇头,到底是思念还是不思念?”

“呃……”离朱眨眨眼,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殿下独自召见离朱,不知有何吩咐?”

罗修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腰间的佩刀上,轻声道:“阿朱一直把这刀带在身边?”

“呃……殿下您的佩刀,跟着我有些可惜了。”离朱点点头,反手握住刀柄一抽,银白色刀身瞬间爆发出赤红光芒。“我夫侍白琥珀的内功心法独步天下,也不能完全发挥此刀的威力,只能勉强不被反噬而已。”

“白琥珀?”罗修眼神一凛,瞬间释放出无限杀机。“阿朱将修送给你的刀交给旁人?”

“没、没有!”离朱被他巨大的气场压抑地几乎喘不过起来,身体向后蹭了蹭,紧紧贴在车壁上。“只是……我一碰它,它就变色。我、我怕弄坏了殿下的刀,就让别人试试看……”

罗修双眉微挑,悠悠一笑,周身萦绕的恐怖气息倏然消散。“阿朱,你还记不记得修曾说过,你命中注定是修的王后?”

他一手将离朱重新拉入怀中,另一手稳稳握住刀柄……诡异的赤红色光芒似乎闪了一闪,随即竟如火山喷发般暴长,刹那间映红了整辆马车。

离朱下意识抓住罗修的衣袖,一时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罗修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默默收刀入鞘,双臂轻环在离朱腰间,神色凝重而冷静。“阿朱,修安排在东越的密探在两个多月以前,曾接到含烟发出的鲛人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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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嘉延十三年正月初四,离朱率二十万大军自西向东攻入东越境内,同时,南梁及鲛国一南、一东呈夹击之势,致使东越三面受敌,防御力瞬间崩溃。三路军队势如破竹,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攻至东越首都淮阴城下。

东越几次请求北秦出兵相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北秦与西蜀、东越相邻,并不与南梁接壤,因此北秦女帝自然明白东越战败、唇亡齿寒的道理。只是北秦地处偏远、地贫人稀,无力与西蜀及南梁抗衡,况且连一向保持中庸之道的鲛国也参与了战事,此时出兵无异于以卵击石。

淮阴城地势较高、易守难攻,城内尚有驻军五万,守备极其森严,甚至连地下暗河都被严格控制,以免鲛人从水路潜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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