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往他肩窝里靠了靠,“你又不是女孩子,还那么守身如玉的做什么?我还能上了你?”
对方不再说话,但也没有推开他,谭霜试了最后一次,手伸进衣摆往里面探,他能感觉到那具身体瞬间僵直了一下,动作也不由得放慢了,“别紧张。”
“看着我。”
借着窗外的月光,曲珦楠看着那双浅色的眸子,确认了那里面没有让人讨厌的成分在,一股油然而生的感觉立刻溢满了胸腔,堵得他难受。
手还在他身上游走,摩挲着底下平滑的肌肤,好似漫无目的,但又有十足的存在感,一下下撩拨得人浑身燥热。曲珦楠感觉到身边的人直起身子来,又停在自己身体上空,他也没去触碰什么少儿不宜的地方,可是曲珦楠就是觉得怪委屈,本来是因为他自己才一次又一次摒弃掉原来的习惯来试着迎合,结果到头来还得被他这么欺负,完了还不知道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弄得自己就像个献祭出去的小羊羔似的,这落差也太大了。
最狗的是,他居然反抗不了。
这就很令人郁闷了。
曲珦楠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脏差点给跳停了,等到谭霜终于摸到他胸口的位置时,那口他一直憋着的气终于没憋住吸了上去。谭霜如梦初醒一样地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就是一阵一阵及其微弱但又格外可怜的鼻音。
……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呢?谭霜直接愣了,就好像,一只被驯化了的大型动物,在被人疼爱惯了,已经对饲主产生了依赖的时候,却被抓着四只脚按在地上捆起来。它肯定特别不知所措,但是又不想反抗它信任的人,于是就只能试探性地,一声一声地哼哼,完全出于本能,又妥协一般地示弱。
“……我的乖乖。”谭霜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翻身下来检查已经把自己缩起来的那人,把脑袋按进怀里揉,“别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不哭不哭啊乖……”
“捏疼你了?还是不舒服了又?”谭霜想把他手拿开看看他是不是真被欺负过火了,结果曲珦楠一个劲儿摇头,他就只能搂着他又给人胡撸后背又轻拍着哄,怎么看他那样怎么像下午那阵在商场吐的那股难受劲,心中警铃大作:不好,他楠哥不会是在商场被人给非礼了吧?
“呃,我就想给你顺顺胃,没有欺负你的意思啊。”
“……要是不舒服我就不摸了,不闹了好吧?我这就老实睡觉了睡觉了。”
“……楠楠?楠哥?曲珦楠?曲先生?”谭霜轻手轻脚地拨开他捂着脸的手,“我看看,真哭了?”心说不至于吧。
曲珦楠自己把手拿下来:“……哭你妹。”
谭霜瞪大眼睛,眉毛扬起来:“你装的?”
俩人对坐着,被子都被刚刚的动作给踹地上去了,无辜地抬头仰望窗外的明月。
这个点了,估计家里人也都睡着了,谭霜上去就砸他,还不忘压低声音:“我打哭你……你吓死我了。”
曲珦楠冷漠无情地道:“怪我?你揉胃都揉哪去了?吓死拉倒吧。”
“蹬鼻子上脸了还?”谭霜憋不住了,他就是有这种把自己气笑的本事,“好啊,你行,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是吧?装哭是吧?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再不信你丫了!”
无语问苍天的被子被一股大力重新扯上来,特别野蛮,床上俩人立刻又切换成神仙打架的频道,被子又上了谭霜的后背,直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传来,俩人才赶紧爬起来坐好,“谁啊?”
“吱呀”一声,郝念探头探脑地从门缝钻进来,揉着眼睛:“有水喝么……你俩干嘛呢?”
谭霜不动声色:“打他屁股,水不是在厅里面?”
郝念:“我看见珦楠哥把水壶拿进来了啊。”
曲珦楠翻身下床:“我给你倒。”
小兔子慢吞吞地跟着进来,依偎在主人脚边,郝念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牙牙,回去。”
曲珦楠低头看了会儿兔子,然后把水递给他。
俩人都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曲珦楠浇灭了刚刚被谭霜点燃的那股邪火,郝念喝够水,又揉着眼睛回到小屋睡觉去了,“晚安,你们俩。”
曲珦楠摸摸兔子,把他俩又送出去了。
谭霜脸上有点红,他裹着被子坐在床里,感觉自己就像个和老婆上床被孩子撞破的家长,尴尬极了。
不对啊,我在这纠结个什么呢?躺下以后谭霜把自己整个陷进被子里,只露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脑子里像在滚毛线团,越绕越乱,越绕越乱。
郝念周日就回去了,次日曲珦楠就收到了一笔转账,数额还不小,看来是还给他的兔粮画具钱。谭霜:“怪不得走之前跟你要微信呢!这小崽子。”
曲珦楠拿着手机,那笔钱他一分没收,过期了就被自动退回了,期间郝念气急败坏地给他打来好几个电话,曲珦楠只是说不用,还说,什么时候学校放假了,可不可以再带牙牙出来。郝念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谭霜猜这臭小子肯定脸红着呢,也没跟着拆穿,自顾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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