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
“哈、哈、哈……”秦萱瞧见那方帕子干笑了好几下,“那个……也是别人塞给我的,是派人来的,我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呢……”
后面越说声音越小,明明没什么事,偏偏她自己心虚的不得了。
“郎在十重楼,妾在九重阁。郎非黄鹞子,哪得云中雀。”慕容泫用鲜卑语唱歌的时候,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眼下秦萱简直和被当场捉奸似得,心虚的厉害,也没有心思去欣赏。
慕容泫面无表情的将那方手帕揉作一团,丢到下面。
秦萱见着慕容泫和头熊似得压过来,她笑了两声,打算给两人换个位置。慕容泫按住她,“这次我来。”
秦萱点头,她摊开手臂,感受到他的体温再一次覆盖上来。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吻随机贴了上去,缓缓向下。秦萱倒吸一口冷气:这玩的似乎有些大啊!
慕容泫玩的有点大,她也舍不得把人给踹翻下去,他有那个心思来服侍她。她自然要笑纳。
两人纠缠了许久,秦萱躺在那里气直喘,她等到平息一点,转头看向身边的慕容泫。慕容泫此刻躺在她的身边,似乎还没有从余韵中出来。
她翻了个身,看到他光滑的胸膛。蓟州一代鲜卑人多,她在辽东和蓟州看了不少白肤金发的鲜卑人,和日后的白人差不了多少。说句实话,白鲜卑和白人一样,毛呼呼的,看着就有些辣眼睛。
慕容是白鲜卑,慕容泫没有长得满胸口毛,简直谢天谢地。
秦萱伸手按在他的眉心上,轻轻的揉了揉。慕容泫嘶了声,“疼。”、
“这还疼?”秦萱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我已经很轻了啊。”她以前时常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道。所以经常会干出点毁坏东西的事来。
“……”慕容泫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盯着她。秦萱的力气不仅仅是在平常,哪怕是到了床上都这样。别的男人吹嘘自己在眠榻上把女人弄得腿软下不来,到了他这里,简直可以倒过来。
“好啊,我轻点?”秦萱手掌向下揉着他胸口那点。这会菜完事不久,慕容泫不可能重振雄风再来一次,要休息好会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上下其手,看着慕容泫无助的小模样挺有意思的。
“去了塞北,恐怕下回不知道甚么时候去了。”秦萱一条腿压在慕容泫身上,“不如趁着眼下还有空闲,多来几次?”她在慕容泫耳边笑的格外嚣张。
慕容泫眼神放空,“你等等吧。”
年轻男人也没有可能立刻就生龙活虎的。
“哈哈哈哈!”秦萱乐的打滚。她不是真的要把慕容泫怎么样,就是喜欢瞧见慕容泫这生无可恋的小模样。
慕容泫起身来,他一动,乌黑柔顺的长发也落了下来。秦萱手指就插~入他的长发里头。
“真好看。”秦萱手指从他的长发滑过。丝滑的手感让她眯了眯眼,“也可惜你了,和我混在一块。”
“……”慕容泫闻言双臂撑在她身侧,他垂下头看着她,“就是和你混在一块,我也得和人争。”
怎么听起来好幽怨。
秦萱赶紧伸手抱住他的头,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下。眼前的慕容泫不是什么济北王,也不是什么大都督侍中,就是个需要她安慰的大宝贝。
得,都说男人宠女人,她这里完完全全反过来。不过里头的滋味好像还不错?
“别想多了。”秦萱起来把慕容泫给抱在怀里。他骨架子不算小,毕竟人有那么高,但秦萱抱着轻轻松松的,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不对。
“我们的心意,彼此都明白,不是吗?”秦萱道。
“我们成昏吧。”慕容泫神使鬼差的说了句。他一直都很抵抗这个,但眼下他却希望秦萱能够嫁给他。
“啊?”秦萱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立刻眼睛就瞟向一边,“我们还年轻,成昏干甚么。”她说完,就滚到一边了。
她没想过嫁人,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就不知道了。
光是想象一下自己给人招呼三大姑八大姨,尤其慕容泫这种必须要进行夫人外交。让她去和一群宗妇进行明里暗里的交往。自个就感觉吃了苍蝇似得,她听说过这些贵妇,中伤人都很文雅,甚至有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损了。
她滚到里头,装作要睡的样子。眼睛一只闭着,一只睁开。她心里头也有些七上八下,没有个男人喜欢自个求婚被拒绝的。
身边老半天没有传来动静,终于过了好会。秦萱才听到他躺下的声音。过了会,慕容泫抱住她,唇在她的肩膀上。
秦萱躺在那里好久都没动,骨头都僵了。
邺城里头又一次热闹起来,这次是关于山东和塞北的战事。慕容泫出征之前进了一次宫,还给母亲带去些东西。
后宫里头的那些嫔妃,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内里都是靠宠爱靠儿女。宫里对嫔妃们的用度有个额度,什么样的品级领多少俸禄。
宫廷里头的开销大,有时候见人还要赏赐东西给人,一来二去的可能就见底了。尤其这会河北才收入慕容燕国囊中,中原一代之前可谓是废墟遍地,根本就么有什么进项。皇帝不可能将国库花费太多在后宫身上。
慕容泫偶尔进宫给母亲送个东西甚么的,算是尽孝了。
在高昭仪宫门处,女官一脸的为难,高昭仪和亲生子关系恶劣,这在后宫里头都不是秘密了,其后宫里头的那些嫔妃都将这事当做笑话来听。
毕竟哪个母亲不希望儿子能够和自己好,听自己的话?想要孩子听这个话,也不是靠一味的蛮压。若是贺兰部那些的大族出身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只是个拼命想要维持往昔荣光的家族。
“大王,昭仪她身体不适,不能见大王了。”女官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很。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慕容泫笑道,他也没问生母病情到底怎么样,他留下一封单子,就离开了。
女官瞧着慕容泫离去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手里拿着单子,去殿内找高昭仪。高昭仪最近让人弄来了一只鸟,这会正在逗鸟完玩。
高昭仪对着笼子里头的鸟儿,手里拿着鸟食,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逗得鸟笼里头的鸟儿蹦来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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