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书只有很厉害的人才能看的!梨涂听人说,认得字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自己的主人知道那么多的书,也一定比别人要厉害多了!
“而且啊,”秦萱内心里犹豫了一把,结果还是辣手摧花了,“我在将军府这些天,还有女子来服侍我的,哪里有那些事!”秦萱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
慕容泫的确是等她洗澡睡觉的时候就偷偷摸来,然后对付这个送上门的肥肉,秦萱也从来不客气。只不过慕容泫才开始没多久,发挥几乎随机,长短都不一定。秦萱倒是没有拿这个来刺激他那所谓男性的自尊心。
梨涂听秦萱说完,嘴一下子张的老大,他不明白男女之间要做什么,奴隶没有自己的感情,平常男女奴隶更是不准私自来往,只有等到上头需要更多的小奴隶,才准男女奴隶□□。
听是听不懂,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我就知道那些人就是在说主人坏话!”梨涂握紧了拳头道,只是可惜他年纪还小,年纪也不大,打架都是他吃亏。
“不为人妒是庸才。”秦萱从来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反正她只要出头了就是扎眼,就算没有这个和真相已经没有多少差别的流言,也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什么。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不了那些说话的人,可你能把事情给做好。这个世道手里用战功比甚么都要实惠。”秦萱说着在梨涂肩头上拍了拍,这小子来她这里的时候,瘦骨如柴,就剩下一身的骨头了,这么些时候才胖一点。可惜肩膀还是瘦弱的很。
“听明白了么?”秦萱问。
“主人,听明白了。”梨涂眨眼,说完他又一脸羞愧,“主人不在的时候,小人把那些领回来的膳食全部吃了。”
每个人的饭菜都是每天算好了的,一个人每天吃多少米,多少菜和肉都是定额发放做好,不会因为你不在就给你省下。而且秦萱的那一顿饭是两个人吃,她不在这里,但是梨涂每天还要吃饭。
梨涂是舍不得把饭菜给倒掉的,只能自己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
“这不挺好么?”秦萱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我不在,你吃了正好。反正你也到了长身子的时候。”
梨涂已经十岁出头了,等到十二岁之后那就是吃的更多了。
“主人……”梨涂知道秦萱对人好,但他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好了好了,哭啥呢。”秦萱给他擦擦眼泪,“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别哭了。”
秦萱笑着揉了揉梨涂的脑袋。
秦萱让梨涂把那些剪好的布条拿到滚水里煮,另外还给了他一些钱,让他交给那些管做饭的伙头兵,让他们到时候做一条烤羊腿。
虽然她这个身份,要一条羊腿不是什么难事,但给人好处,。他们才会办的更尽心。说起来慕容泫的那一套她也慢慢接受,人活在世上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她一回来,有好几个中郎将或者是牙将过来看热闹,传说秦萱被慕容泫给睡了,这些男人嘴里说了还不过瘾,非得过来看一看。军营里头没有女人,为了防止军心溃散,更是不准在营中或是附近有女子出没。搞得一群人见着母猪都觉得是天仙,瞧见长得漂亮些的男人就恨不得巴上去瞧瞧是男是女,若不是他们不知道男人对男人怎么真正的动手动脚,指不定会做出甚么事来。
听说秦萱回来之后,一是看秦萱和往常有个甚么区别,二来也是有讨教的意思,这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么做的?
其实一群人都是青涩的童子鸡,莫说男人和男人,就是男人和女人……他们也没做过。
女子少,男子多。不管是在鲜卑人还是汉人里头都是这么一回事。大把的男人光着,也不知道和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秦萱瞧着面前好几个中郎将和牙将荡漾且不怀好意的目光,她不等这些人开口哈哈一笑,“各位好久不见,这么些天没有比试过,所以来找我了?”说着,她拎小鸡一样的抓起另外一个中郎将的后领大步就往外走。
“正好,我也甚是思念各位,如此就来比试一场!”秦萱大笑道。
牙将的位置在她之上,不好随意动手,但是平级的中郎将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秦萱的力气在军中是出了名的,而且她上阵杀人也很猛,难的是她是点到为止,不会刻意为了军功做出违反军令的事来。
这个为她在那些百夫长的心里刷了不少分,要知道下面的人最怕那种脑子一热的将领,瞧着有人头可以搜刮就头脑一热带着人冲上去,偏偏后面的人不得不跟上去。
她这么拎着个小鸡崽子,那边的兵士瞧见立刻一窝蜂的跑过来看热闹。
有些认识她的兵士还握紧了拳头挥舞,“秦将军!”
秦萱还不是将军,甚至连个杂号将军都不是。但不妨碍其他人这么叫,也没有人来追究,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叫的,不过是一个武官的称谓而已。
那个中郎将原先是想听听男人之间怎么做的,结果莫名其妙就被秦萱给拎到了校场上。等站好了反应过来,四周都是看热闹的士兵,甚至原先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个同伴们都是等着他们两个开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军营里头有规矩,同袍之间不能够殴斗,校场之上的比试自然最好不要用兵器,刀枪无眼,要是一不小心伤着人了,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两人在场上摆出角抵的架势来,然后口中大叫一声冲向对方死死的抓住对方的臂膀或者是其他衣物。
秦萱没有戏耍猎物的喜好,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校场的比试上。她死死抓住那人的的腰,口中大喝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中,那个倒霉蛋被她举起来。在众多士兵的口哨中,被她举着转了一个圈,他倒是大叫要她放他下来,可惜秦萱半点都没有听她的。想要到她这里听香艳故事,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秦萱把这个人举在头顶上好几秒,才放他下来。
秦萱在校场上素有凶名,自从她站到这个校场开始,除了慕容泫之外,还没有人在角抵上赢过她。就算是慕容泫那一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是她故意输出去的。
这位出身屈突家的中郎将被放下来的时候涨红了脸,他原先想要听那点事儿,没想到被秦萱这么折腾了一番,更要命的是,他还打不过!
他倒是想要找在大将军身边做亲兵的堂兄屈突掘的帮忙,可是他后知后觉想起来,好似眼前这位也曾经是身边的亲兵。
传说她还和那位比女人要美上许多的将军,关系不清不白。
他顿时就萎了。
秦萱教训完这么一个,转头看向那么一群原先一起来的,“还有人要来么?我在将军府背了许多日的书,正好可以陪兄弟们练上几场。”
“好!好!”那些个士兵都是看热闹不嫌大的,听到秦萱这么说,个个叫的欢畅,恨不得几个人对一个。
可是哪里能真的这么打?别到时候惹祸上身。
“我这几日还有旧伤没有好,不能陪你了。”
“我也是,上回再高句丽落下来的伤口还疼呢!”
几个人说了几番推诿的话,随便找个由头跑掉了。
秦萱看着笑了笑,这一次之后,估计在背后说那些话的人能够少不少。至于敢到她面前来叽叽歪歪的,恐怕是彻底没了踪迹了。
她想要向场外走,那些激动的士兵一个个看着她的胳膊腿,能够把人整个的举起来不是很难,但是要坚持那么久,还有一直以来不败的名声。这可不就是一般的运气和上峰的宠爱能够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