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小腹连退几步:“我不肚子痛。”声音完全的变了,嘶哑的带着莫名的颤音。
红鸾看他痛苦的样子怎么肯相信:“皇上,还是叫御医吧?您倒底哪里不舒服,病不讳医啊,这有什么好隐瞒得?”她真得不懂皇帝现在怎么好像个孩子似的,病了就是不承认呢:“可能就是着了风,不是吸了凉风肚子疼就是着凉了吧?”
她又走过去伸手去探皇帝的额头:“不会发热吧?”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皇帝现在不止是额头烫,他全身上下哪里不烫?他敢打赌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已经热得要沸了,因为呼出为的气他能感觉到有多热。
“啊——”红鸾被皇帝额头上的热度吓了一大跳,过去不由分说扶起皇帝来:“皇上,您已经发热了,马上回去召御医来……”她的身子贴到皇帝身上让皇帝身子猛得再次绷紧。
皇帝苦不堪言,不,是苦不能言,他只是想离开红鸾远一些不能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形下对红鸾如何:不说太皇太后那些人,他不想委屈了红鸾。对于女子而言,礼成是极为重要的事情,那也是男人对女子最大的敬重与爱护。
他马上就向旁边移去,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到路边,脚下不是平地而是立起小小木桩;就是那不高的木桩让他身子失去平衡向地上摔了下去。
红鸾的手已经挽上皇帝,惊变之下想拉住皇帝却没有做到,反而让她的身子险些失去平衡而摔倒在皇帝的身上;她还没有站稳,正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砸到龙体时,就听到四周传来“保护皇上”的叫声,把她吓了一大跳。
皇帝那里却已经吼了出来:“都给朕滚远点,哪个敢过来朕马上就让他人头落地”这话是立竿见影啊,马上那些奔过来的人影用比奔过来还快的迅速的又奔回了原地。
可是红鸾却被皇帝的大叫又吓了一跳,前后被吓两次身子原本就不稳的她,就这么倒霉的踩到自己的裙子直直的向皇帝身上摔了下去;而皇帝摔得正是仰面朝天的姿式。
607章 硌到了
红鸾摔倒的时候并没有庆幸自己有肉垫,只是想着远处那些保护皇帝的人会不会再奔过来,把她绑起来问个弑君的罪名?她今天可真威风的,打了太皇太后又把皇帝用身体砸个半死,难不成她不死老天爷有些看不过眼去?
并没有狠狠的砸在皇帝龙体上,正确来说是只有腿砸中皇帝的腿,而的大半身子被皇帝托住了;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真得很想擦擦汗,她刚刚着急忘了皇帝可是会武之人。
她对脸色红中有白、白中犯青,青中透出血红来的皇帝强笑:“皇上,那个,我真得不是故意的。”她说完马上就手脚并用、身体当然要协同动作:“我马上就起来,马上就起来。”唉,皇帝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她还真拿不准的,因为皇家人的脾气都是很古怪的,就算刚刚皇帝很高兴现在生气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何况皇帝还生了病。
皇帝也只是勉力托住红鸾,第一是他腿被木桩顶得很痛,第二他要命的地方依然坚挺如初,如此躺着的姿式也就是在晚上,如果是在白天他就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成了。
老话怎么说来,屋漏偏逢连阴雨啊,他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红鸾居然就摔了下来,虽然他眼疾手快可是他那个地方因为眼下的情形更要命起来;他忍不住又“哼”出一声,这一声并不单单是痛苦。
红鸾这次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把痛楚之外的那点异样也听出来了,可是她却不懂且还在忙着起身所以也就没有去在意;眼下就没有比爬起来更重要的事情,不但是龙体要紧而且她一个大姑娘这种姿式在个大男人身上,实在是羞也能把羞死了。
她要起来腿当然要收一收跪在地上,手当然也要撑在地上,这都是极为正常的举止:要爬起来当然有其它的法子,比如一滚坐起来,比如一挺坐起来……等等,但是她身子下面是皇帝,她只能采用这个法子在不伤害、不弄痛皇帝的情形爬起身来。
只是她的这样一来大腿难免要碰到皇帝的腿,红鸾当然知道羞人,可是眼下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再一抬腿翻身她就可以起身了;但,她的一条腿还没有抬起,前身就失去了平衡
因为皇帝的胳膊忽然没有了力气,她的胳膊原本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是因为有皇帝托着她,心慌意乱的时候她只想着尽快起来,当然力气与注意力多半在腿上而不是在不需要太用力的前身。
于是红鸾这次摔倒在了皇帝的身上,好在她的唇并没有落在皇帝的唇上,只是落在了他的颈间;她的脸很红,然后害羞的同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嗯,她无意的动了动身子:什么东西,硬得很啊,硌得她十分不舒服。
皇帝被她一动差点没有喷出鼻血来,又“哼”了一声一把握住她的胳膊:“不要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红鸾此时已经抬起上身来,看到皇帝额头上的青筋,满头的汗水,还有通红的脸及粗重的呼吸;身下那个硌疼她的东西好像、好像自己动了动,而且还是暖暖的
“轰——”她的脑子真得空白了,脸红比皇帝厉害多了,胳膊也软了如果不是皇帝握住了她,只怕她要再次跌倒在皇帝的身上;她虽然是黄花大姑娘,不过在宫中这么久了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身下那个把她硌疼的东西是什么她当然猜个差不多了。
皇帝看着她很尴尬,可是却又透出一分的好笑来,盯着红鸾的眼睛半晌后看她还呆愣愣的,不得不哑声提醒她:“知道我哪里不舒服了吧?”
红鸾猛得翻身,几乎是连滚再爬,要多么狼狈就有多么狼狈的自皇帝身上离开;她手脚都有些无力,身体也烫得惊人,心就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就连呼吸她发现自己也和皇帝一样的粗重;不,可能还要粗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