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要怎么做,秦萱还真的摸不着头脑。穿越前自然是由店方做好了的,自个做也可以到超市买汤料。可是这回要她想原材料,她就只能瞪眼了。
“你不是最喜欢看歌舞么?”慕容泫吃了几口烤羊肉,兴致勃勃的和她说话,“我今天让人准备了一场。”
慕容泫对她的爱好摸了个底,秦萱一开始还有些奇怪,后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久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秦萱手中的匕首不停,从羊腿上割下一块肉沾了些许酱料塞进嘴里,“好啊。”
不多时,就有一众乐工上来,这些乐工身上都是穿着高句丽的衣裳。高句丽尚白,所以高句丽人也多穿白色。
乐工们手里拿着伽椰琴还有其他出产自高句丽和百济的乐器在垂下的竹帘后坐好。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白纱群的少女款款而来,她面容美艳,身姿窈窕,胸腹上还挂着一只小巧的鼓,手上的两只鼓锤也是小巧精致,在尾端上还点缀有一段长长的缎带。
高玉淑走了进来,对上首的慕容泫行礼,她看到秦萱,又不情不愿的对她行礼。
在高玉淑看来,这两个都是造成如今高句丽不死不活的罪魁祸首,对着仇人屈膝,实在是太耻辱了。
在慕容泫府中这段时间,已经让她知道,对着慕容泫要将面上的表情统统收拾干净,至少眼前是如此。
高句丽乐响起,高玉淑抓着乐拍,当着两人的面起舞,高句丽的舞蹈在于活泼和轻灵,所以舞姬跳此舞的时候一定要清瘦,不然跳起来会不好看。
高玉淑以前在王城里头看过不少舞姬献舞,知道自己该摆出怎么样的姿态来才是最好的。鼓锤上的缎带,随着她舞动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
慕容泫对高玉淑的表演没有展现出太大的兴趣,他手臂靠在凭几上,时不时的就去看秦萱一眼,秦萱倒是看的目不转睛。
美人起舞,尤其这个美人还跳的相当的不错,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看的仔细点,才算的上是对表演者的尊重。
高玉淑跳的认真,看的出来是花费了不少力气。
一舞毕,照着高句丽的规矩,跳完舞之后,舞姬要给主人还有客人上酒。高玉淑放下手里的鼓锤,上前要给慕容泫倒酒。
慕容泫却摇了摇头,“到秦将军那里去。”
高玉淑垂下头来,应了一声就往秦萱那里走去。
对漂亮女孩,秦萱向来很是宽容,毕竟看到个漂亮人儿,心情都会好上许多,当然要是美人脾性怪异,她也就敬谢不敏了。
高玉淑亲自倒了一觞酒送到秦萱面前,秦萱道谢结果,低头的时候。高玉淑垂下的眼里突然泻出无尽杀气。
秦萱在战场上滚打多时,哪里会察觉不到,她抬起头来,见到高玉淑从胸鼓后面抽出一把匕首,她狰狞着脸,就向秦萱扑来。
就算杀不了慕容泫,杀了他的心上人也是好的。
“阿萱!”慕容泫见着高玉淑狞笑着扑过去,他下意识大叫一声,抓起手边的一只瓷碗就向高玉淑丢过去。
秦萱也反应够快,她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案。她天生神力,力气也大,那一脚踹翻了的木案被踢飞了起来冲着高玉淑铺头盖脸的就压了过来。
慕容泫丢过来的瓷碗分量不轻,重重的砸在她的头上,当场就开花了。还没等高玉淑喊痛,案几就兜头砸在她的头上,原先案上的那些食物和酒水也扑了她一身。
高玉淑到底还是个娇弱的贵女,而不是个大汉,当即扑倒在地。
那些乐工瞧见发生了刺杀,吓得纷纷尖叫躲避起来。
外头守着的卫队也冲进来。
慕容泫大步走过来,将砸在高玉淑头上的案几踹开,高玉淑趴在地上,被砸过的地方流淌出血来,额头上好大一个伤口,看样子是毁容了。
高玉淑以前有高句丽第一美人之称,到了这会第一美人已经不存在了。
慕容泫眼神冰冷,他不顾高玉淑浑身的脏污,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就把她拖了起来,“说,是谁指使你的?”
事到如今,高玉淑也不必再遮掩甚么,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她死死的盯着慕容泫就是不说话。若不是头皮被拉扯着实在痛得厉害,她一定要好好的吐慕容泫一口唾沫。
“把人带下去,不管用甚么样的方法,把她的嘴撬开。”慕容泫看向那些冲进来的武士,“另外别让她死了。”
说着,他像丢一个破烂似得,把手里的女人一把丢在地上,破碎的瓷片刺入了女人细腻雪白的肌肤,顿时殷红的血流出来。
武士们立刻拖起高玉淑,高玉淑听到慕容泫那话,立刻就要咬舌自尽,可惜武士们早就有所预料,拿一团布塞进口里。
秦萱看着短短几个来回,屋子里头就变成一片狼藉,她抱胸而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第125章 生受
秦萱还真不知道高玉淑竟然那么恨她,她自个扪心自问,也没有什么对不起高玉淑的地方。哪怕是当年攻破丸都城一事,她都问心无愧,原本慕容鲜卑和高句丽就死敌,更何况高句丽抢掠汉人和慕容部的鲜卑人已经不是一回两回,十多年来光是抢掠就不知道多少次。慕容大军出征高句丽,也是师出有名。
她吃了别人的饭给人办事,天经地义,而且在丸都城中也没干杀人放火的事。秦萱觉得高玉淑就算要恨,也恨不到她头上来。
高句丽自己做过的事,慕容部也只是反击,出来混也该有这个觉悟。
话说当年大军开入丸都城,她还从一个鲜卑士兵的手里把高玉淑救出来过吧。
这人怎么能够这样呢?
“这世上的人多了去了。”慕容泫拿了一串葡萄给她,葡萄是从西域传过来的东西,在中土也种植了这么多年,不过在辽东还算是个新鲜玩意儿,慕容泫特意让人拿来给秦萱尝尝鲜。听到秦萱的疑惑,他就笑了。
这种人,他前世还真的见过不少。明明没有亏待过他们,可是偏偏他们就恨上了,为君之道乃是王道霸道杂之,而不是所谓的以儒教教化天下。
毕竟天下人那么多,出那么几个奇葩货色很是正常,哪里能完全用儒教教化的?恩威并施就好。
“你说的倒也是。”秦萱想了一圈还是没有想出高玉淑有个什么由头来恨她,她接过慕容泫送过来的那一串晶莹的葡萄,吃了好几颗享受够了葡萄的酸甜可口。
“其实我怀疑她应当是被哪个人指使的。”慕容泫给秦萱递过去一只小盒子盛放吐出来的葡萄籽。
“高玉淑不是个聪明人,可以说是个蠢货。”慕容泫对高玉淑是半点不客气,“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子。看是不是哪个人让她这么做的。”
“对付我还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秦萱听了都差点把口里的葡萄给笑喷出来,她这会就是军中的一个将军,算起来哪个人能够把手伸到慕容泫的府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