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不做声。
“我坦白吧,”盛溪又笑了笑说,“其实我就是无聊,想着来破除迷信。”
“……”季桃没法当哑巴了,“一样。”
付辛抓抓脑袋,脸上有一些难为情:“其实,我就是看着盛溪出来……鬼鬼祟祟的,就跟着来了。”
季桃:“你两住一起?”
“是啊,”付辛毫不避讳,“一小区的,小学到高中,都同班同学。”
季桃:“关系这么好,差不多算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了。”
付辛认可:“差不多了。”
季桃望向盛溪,神情难以揣测。
“别看我啊,”盛溪脸上没一丝心虚,“我都说了,我是来破除迷信,至于他收到信这回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话毕,转向付辛,一脸心痛:“辛辛,你说你怀疑谁不好?偏偏怀疑是我害你?”
“……”付辛说,“你下巴的那个小坑,我知道你记了七八年。”
“……”盛溪差点收不住脚,“滚,兄弟情没了!”
一来一回,斗嘴不下。
季桃深呼一口气,双手交叉,嘴巴大张。
“有正事,停!”
两双眼睛齐刷刷望她。
季桃通过对话内容,分析过后总结:“所以说我们三个人,都分别收到了诅咒信,并且我们都没按照信上所说,原封不动抄下信里的内容,再拉其他人下水?”
两人点头。
季桃:“你们的信封是什么颜色?”
付辛:“粉色。”
盛溪:“粉色。”
季桃眨了下眼:“我也是粉色。”
“再仔细点——”
问题没完,右侧的前方,来了新成员。
是路游月。
身上穿着单单薄薄的裙子,很像睡裙,看到他们齐聚,明显怔松片刻。
季桃把她拉过来,和她复述了一遍先前的情况,又稍加询问,知道了路游月深更半夜来这的理由。
最重要的作业忘了拿,回学校来拿,正好需要经过图书馆。
只有她一个人,是在保安室登记过后,堂堂正正从正门进的,其余两人翻.墙。
“其实我也,收到了那封信……”路游月似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也是粉红色的。”
其余三人怔住。
“要不然,我们试着说说信的特征?”她提议,见没人反对,先开口,“我收到的信纸上,喷了香水,闻着……是轻熟的女性风格。”
“钢笔墨水掺了金粉,”季桃说,“可能是个懂得浪漫的人。”
“信纸的末尾,盖了爱心章,”盛溪想了想说,“是女性,又浪漫,我没什么可总结了。”
付辛抓了下脑袋,冥思苦想过后,犹豫说:“字有一点……像小学生。”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桃总感觉他们周身的气压,骤然间低上了不少。
“那看来我们收到的,都是同一个人的信,”路游月总结道,“可实际信上,只要求将信抄写给三个人。我们这里,一、二、三、四,都已经有四个人了……”
“很正常,”付辛没什么意外的,“怕有人收不到,所以多写一封,当保障咯。”
“……”
季桃轻轻一哂:“还挺聪明。”
低头看了眼时间,只差一分钟,就十二点整。
季桃望向身旁一侧:“盛溪,你不是要破除迷——”
倏地,她的话停住。
余光里,前方视野的路灯下,多了一个人。
他的身形修长,鸭舌帽压得很低,遮住容颜的一半,白衣黑裤,整个人都极具冷感。
他从远处而来,视线随意落点,犹如闲庭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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