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埋怨妈妈,妈妈抑郁了三年。
第四年的时候,我们搬了新家,有关于沈知所有的东西都被爸爸丢掉了,他的衣服、玩具,还有照片,他们好像要逼迫自己忘了弟弟,开始新的生活。
我的枕头底下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三岁的我蹲在婴儿车前笑着看向弟弟。
这张照片我一直留到现在。
也许伤痛也有愈合的那一天,搬了新家后妈妈的心情一天天变好起来,爸爸也很开心,每次喝醉了都会说我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那会儿电视里正放着本市最大毒贩被捕的新闻,电视机里有个少年单薄的不成样子,对着镜头面无表情的,爸爸还在撒酒疯,我看着里面的那个少年,问他:“你们都忘了弟弟吗?”
我想也许我的弟弟也正在过那个少年这样的生活,你们怎么可以忘了他以求自己安心呢。
那是一次不快的家庭聚会,爸爸第一次对我动了手。
也就是过了几天后,警察联系上我们,说是找到了沈知。
警察说孩子记得自己有个哥哥,记得自己家住哪儿,曾经逃出来回家过,可是那里已经换了人住了,又被人抓了回去,靠着这个信息才联系到了我们。
我在警察身后又看到了那个少年,他也正看着我,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用唇语说了两个字。
哥哥。
我以为爸爸妈妈会很开心,转过身去看却发现他们面色惨白。
他们没有走上前去给予沈知拥抱,所以我上前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欢迎回家,弟弟。”
第3章
可能从那时起我就错了。
警察说沈知的尿检结果虽然呈阴性,但曾经有过吸毒史,要我们好好照顾他,防止复吸。
这些话像针扎在我们一家人的心口,沈知安静的坐在我旁边,仿佛我们讨论的不是他而是别人,警察走后,爸爸出去抽烟,妈妈小心翼翼的叫了他的乳名:“二宝?”
沈知别过眼,攥紧了我的手,我的手腕骨被捏的很痛,只能加大力气回握他。
一切都不一样了,晚上我路过爸妈房间,听到爸爸说:“还不如就消失掉,没有这个孩子。”
妈妈在哭。
还不如就消失掉,我听得心惊,发现沈知跟在我身后时我几乎都快窒息了。
“你怎么出来了?”我问他:“快回去休息,哥去给你倒杯水喝。”
沈知的眼睛镀着一层水光,在黑夜里都看得清楚,他走近我,把我堵在了爸妈的门前,我在他开口说话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急促的呼吸着,生怕爸妈发现,沈知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这么望着我,他舔了舔我的掌心,似乎是在安慰我,我愣了愣。
回房间后我给他看了那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两个小人,告诉他:“这是我,这是你。”
沈知看着那张照片,轻轻摸了一下照片里我的脸,我看不出他的伤心难过,只听到他说:“我只有你了,哥哥。”
“这些年我一直想着哥哥才有勇气活下去。”
……
“我只有哥哥了,为什么哥哥不能只有我?”沈知把玩着手中的那辆玩具车,我舔干净了他脚上的血,他举着玩具车,问我:“想要吗?”
我当然是装作眼巴巴地望着玩具车,伸手去抢,沈知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皱了皱眉,把车扔向了窗外。
“没有了。”他笑着说:“我们还是来舒服吧。”
我追到窗边,沈知走过来把我压在了窗户上,凌晨的窗外只亮着稀稀疏疏的几盏灯,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进入我。
我喊了不要,可是他进入的很坚定,窗户上倒影出我们的影子,他吻了吻我的脖子,又顺着肩膀的曲线一路啃咬到我的背部,才出过血的后/穴可能已经麻痹了,疼痛的感觉不再那么明显,他肏的很生硬,在我耳边沉重的喘息着。
“沈施,你不能那么贪心,舒服的时候就要我,不舒服的时候就不要我。”
也许爸爸是对的,还不如就消失掉,没有沈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