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怀孕?!”
皇上深夜驾到玉铭宫,脸色阴寒,还带着郑妃及一位美得不像人的白衣男子,把一个玉铭宫弄得是人仰马翻,也有茗妃家族里的探子悄悄出宫禀告丞相大人。
面对皇上的质问,茗妃白了脸色,皇上怎么查出来的?她计划得是如此天衣无缝啊……
茗妃稍稍镇定了下,假装慌乱的跪了下来,柔弱的哭泣道:“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何出此言……”
寒皓冷目一扫,发觉这曾经令他有过片刻心动的柔弱模样此刻是如此让他厌恶。要不是宝儿命大,那一日十板子下去,他如今焉有爱妃与皇儿陪伴身侧?
想到此他更是憎恨眼前这恶毒心肠的女人,冷喝道:“你休要狡辩,朕已经知道你不但没有怀孕,还串通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替你隐瞒,假装小产栽赃郑妃!你若不从实招来,别怪朕不念往日情分用刑逼供!”
茗妃攸地抬头,眼泪涟涟,哀声说道:“皇上不知从哪里听了谗言,要将这欲加之罪放在臣妾的头上,臣妾纵死不服!如果皇上真的那么讨厌臣妾,不必用刑了,直接赐死吧。臣妾只愿,皇上日后莫要后悔今日之举。”
说罢,茗妃两眼一闭,似真有受死之意。
寒皓只犹豫了那么一瞬,但目光飘过云缘时却坚定了信念。纵然云缘爱慕宝儿,但身为白云山庄的后人,必然不会说出这无稽之谈。何况,思前想后,也只有‘茗妃假装小产’一说才能够解释他派了那么多人调查、却依旧毫无头绪的原因。
“朕现在不与你争辩,稍后自见分晓。”他冷冷地说道,揽过郑宝儿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旁若无人的将郑宝儿圈在了怀里。
郑宝儿心神有些恍惚,现在的茗妃俨然是当初的自己——盛怒中的寒皓,摇摇欲坠的女子,似曾相识的眼泪,他人的轻视目光。若要说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她无辜、而茗妃有罪吧……
她知道,寒皓已经派了郑南去抓捕整个太医院的人,分别用计逼供。大概,一个时辰之内太医们就会招供。实际上寒皓震怒的不仅仅是因为茗妃害了她,更加是因为茗妃背后的势力——竟大的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可以买通,又有哪个皇帝不忌惮呢?
整个玉铭宫都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那么一两个宫女,忍不住把目光偷偷投向美如谪仙的云缘,猜测着这位陌生美男到底是谁。
直到一个声音划破长空——
“太后驾到——”
寒皓一凛,立刻携郑宝儿站了起来,往前迎了几步。
太后已经进了屋,脚步匆忙,明显是睡梦中被人叫醒的。她身后还跟着寒易辰,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皇帝,这到底怎么回事?”太后一眼便看见了跪在地上不住哭泣的茗妃,不禁皱起眉头问道,“哀家本已睡下,却有玉铭宫宫女前来求助,说是皇上要杀茗妃,这究竟是怎么了?”
寒皓顿时冷笑了几声,视线扫过玉铭宫一干人等,声音里蕴藏着暴怒的预兆:“很好,看来这玉铭宫里,也是人才辈出啊。”
“皇帝?”太后不解。
寒皓稍微收敛了戾气,微一躬身:“请母后先坐下,儿臣再与母后解惑。”
太后目光微移,见郑宝儿也在,顿时明白此事又与郑妃有关。她叹了口气:“好吧。”
郑宝儿被太后那么一看,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莫非这宫里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在寒皓耳边吹了风,然后报复茗妃吗?
看来……今晚她不该来的,但寒皓却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不许她不来。
太后一坐下,寒皓便指着哭泣的茗妃,厌恶地说道:“母后一定还记得上一回茗妃小产的事情,当时,儿臣依了母后的意思,打了郑妃十大板,也差点打没了儿臣的第一个皇儿。”
太后心里一紧,这是要翻旧账吗?当时那十大板,可是她硬逼着皇帝打的啊。只不过……皇帝怎么说郑妃肚里的孩子是‘第一个皇儿’?第一个,不应该是茗妃失去的那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