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抱歉了,我练兵用新招,从来藏着掖着。你现在看到的,不过平常的把戏。”我笑了笑,走向一边一直喝酒的路青霖身边。看他白日喝酒,晚上喝酒,整个一李寻欢式酒鬼,不由皱皱眉。“文臣和武将就是不一样,你看慕容将军从来不嗜酒,相爷你这酒鬼,没一个时辰不带酒的。”
“有,床上时本相从不带酒。”
“你……”
“改日艾将军随我观床战,保证没有酒壶。”路青霖酒液顺喉结淌下,点点的红润透满了不俗。听路相爷不正经的话,我忽然有了邪念。正好慕容萧何在场,我一把扯住他衣袖,推到路青霖身边。“相爷不如今晚和他共度春宵,叫我瞧一瞧?”
“好!”
“滚——”
路青霖和慕容萧何口吻南辕北辙,叫狂妄娇纵的慕容萧何去和断袖相爷上床?这主意可真好,我想了想,正好闲下练兵无聊,不如调侃他们两个。一个我不咋待见的,和一个性向歪曲的,俩人天生的绝配!
“正好小攻无情,小受有意,你们交流交流就出感情了。”
“艾青青——”
“将军,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你错怪我杀了你王妃,我替你找了个男王妃,哪有不好?”
慕容萧何一把遏住我颈子,像要掐断一般。那骇然的气势,不亚于当初战场上。他一字一句地从嘴中迸出,“我不需要你这个女人替我安排后半生,本将军要女人,不要男人,更不要酒鬼!”
“咳咳,有人动怒了。艾将军小心他挥师采取合纵政策,联合鹰野灭我青鸾。”路青霖友善地提醒我顾全大局,话中有六分真,四分戏谑。酒不离身,浑身懒散,他的骨头便像是堆砌的,却有透着那不平凡的魅力。
“本将军正有此意!”
“那好,你挥师。”
“你不怕?”
“怕什么?你前脚挥师,我后脚捣你老巢。”我悠闲自在地仰起头,看清慕容萧何眼底窜动的怒火,他似乎想到了3年前,我带风流和丹苏杀他的那场声东击西。看他杀人一般,我耸了耸肩,“或者,向全天下撒播你和路相爷有j情,这样如何?”
“艾青青——”
“你真没有相爷的度量,路相爷不急,本将军替你再找一个,我看哪个好?哪个男人能比慕容萧何好呢?”我开始扫描军中那些练兵了,忽然看到一个将帽子戴的歪斜,遮住半边脸的男人。
那男人很纤瘦,很安静,练的不急不缓像打太极拳,似乎心思根本不在上面。而且从他身上,我感觉到一种熟悉感,有点点淡泊离世的味道。“不如就在我军中替相爷找一个男人吧,这个怎么样?”我一把扯住那男人的衣领,向路青霖身边一推。
他抬起头,帽子脱落。刹那间,像被一道雷劈中,我呆怔在原处。在他肩上的手,甚至不知落下来。“丹苏?”我狠狠咬住嫣唇,凝视眼前这个士兵打算,却淡泊端美的男子。那倾城绝颜,如冰雪纯净的淡泊气质,叫我调侃的话语全部哽咽于喉中。丹苏?真的是曾经我的丹苏吗?
……
远处,丛林中,隐约有一阵箫声,透过密林传的模糊不清。一抹银色身影,坐在树梢上,飘渺虚幻的如月当空。斜睨地下,深深的林子中,刚刚有一匹马经过,那是丹苏马蹄飞溅过的足迹。
银丝一根根飘荡,桃花美眸眯起狭长的缝隙,勾魂的迷醉。玩转着那新制的面具,缓缓勾起轻佻魅笑。既然丹苏都回来了,这场好戏他是不是该从旁观,改成参加呢?
“太子爷,太子爷……”丛林外传来焦虑的叫喊。
风流纵然一跃,辗转飞驰,“萧然别藏了,我知道你跟着呢!”伴着那一声,传来魅人心骨的邪笑……
第58章花心
“丹苏?”我颤着红唇,凝视眼前这个淡泊如湖的男子。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浅笑,那熟悉的一切,跃然映入眼眸。像一场梦,一睡睡了3年多,醒来时发现,我手心便摸着他的身体,一寸……一寸……。抚向他的脸,感触他的菱角,他的温度,曾经令我疯狂的每一处。
丹苏,丹苏,他真的是丹苏!狭长的眼眸,隐蕴着无限深情。唇瓣的微抿,荡漾着春风般的笑,满脸的美丽,成就了最淡泊却纤柔的温柔。纤瘦修长的身材,挺拔英气,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却是不愿在权利的旋涡中翻滚,沉醉于一汪清潭中。这个曾经男扮女装,骗了我一颗心的男人,再骤然现身的男人。俨然出现时,我却刹那语塞……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却全然变成沉寂……
“青儿……”丹苏缓缓地启唇开口,伸手握住我颤抖冰冷的五根葱嫩长指。而今,我不再是顾王妃,不是鹰野王的禁脔,不必再受流言蜚语的潮讽,也不必再躲躲藏藏隐匿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此时此刻.却隔了一层隔阂,那是十里长河,万里雪山的距离不再是遥望和低眉的一刹,我的丹苏,不必再看人眼色了,为什么我的心却比那时更凉
他轻握我的手.一点点地温暖我。笑如樱花.依旧迷人绚丽。换成男装
倾倒万里长城,也迷醉心尖,“你的手变粗糙了”丹苏抚着我手心的纹,有些心疼的继续.“也变瘦了好多”
我一直沉默,静静地看着他。
丹苏始终点丹苏,可物是人非,缘变成了怨。
我承认,我对他,始终有种思念。无论生前,复活,他的温柔以待,始终虏获我的心不得安宁。可3年前,当我孤苦无依时,当我苦苦等待于天牢中,想开口对他解释一句时。当我被那小蹄子刺伤,当我被施刑等待他的包子时.当我被押送边疆,途中被迫喝毒酒时.回眼沧桑.他早离去所谓的爱,就是抛弃吗?深深的爱.能舔脚指的爱.就是关键时刻.将我彻底的抛弃吗?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一句逼问都不曾剩给我
让我深深爱的他,也让让我深深的失望过。因为一群男人的摧残,风流的冷漠.他的抛弃,让我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笑了,缓缓地笑开了唇。如玫瑰花瓣堆砌的艳唇.一直引诱着天地万物。
妖娆展笑,推开他的手,我漫不经心的问“本将军的军营,何时来了一个这么倾城绝色的士兵”
“青儿!”
“相爷,你看你怎么样。长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尤其气质
非一般的诱人。以你挑衅男人的杯堆,这种在榻上该是很好驯服的吧,”
“青儿——”
“相爷你的脸怎么抽成那副德性。酒精中毒了”见路青霖俊俏的脸
抽成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便纳闷了,给他介绍男人,他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难道你对这样的还不满意,非得要慕容萧何这位大将军”
顿时,慕容萧何的脸也是一青一阵,紫一阵,红褐色的眼眸眯起危险的芒。采敌营做客,本是不智之举。将来两军对阵,没听过和敌人把酒言欢的?不过鉴于当初的种种,他才忍不住想帮一帮忙,哪怕将来这支强悍的军队,将是挥师对向他……可怜,却遇到这种情形,被这该死的女人像雪球似的推来推去,而且全是男人!长眼睛的都清楚,眼前这是什么情形?老情人见面,生了误解,路相爷和他这敌国将军,便是被逍遣玩乐的对象,发泄其内心的痛楚和不甘。
“艾青青,本将军记住你这一回”慕容萧何一把扯住路青霖,微声斥责。
“你想被她当猪卖了,还是当羊宰了?难道你不看清楚,那女人已经疯了?”
“咕咚”“咕咚”路青霖庸懒喝两口酒,笑变了眉。还是那副吊儿锒铛的模样,像个酒鬼无用的相爷。“别人的剧情,本相向来不爱搀和。不过我艾将军的,我倒是忍不住好好说上一句。艾将军,本相和你相当师徒关系,同僚之情。奉戏你一句,别伤人伤己,得不偿失,否则本相又得借你酒喝。还有……”他顿了顿,又无良地喝了两口酒,“本相的男人,一捞一大把,不必艾将军费心。我看他不错,你若不稀罕,我遂了你的意。傍晚过后,带盏独台,送到本相的营账来……”
话落,慕容萧何和路青霖便晃晃荡荡离开。我听出了路青霖话中的意思,是叫我悠着点别自欺欺人。看过强悍女将军背后的脆弱,才能说出这番话。“你去练兵吧,本将军累了,想回营帐歇息。”
“青儿,你在怪我吗?”
“怪?不认不识我怪你做甚?”
“怪我3年前一声不响离开你,置你的生死于不顾。我……”
“虽然我很想问你,不过现在我却没空闲听。”我忽然松开他的钳制,走向一边,看着天上那轮晒眼的太阳,心沉浸了寒潭中。看着我的反映,丹苏忽然展露一抹笑。这一切,他早预料到。逃离冰宫,他便料想种种。未料到我的无情,我变化的如此大,却料到了这唯一可能的“冷漠”。
没有辩驳,也没有再解释,即使心痛了,却不得不承认这是该得到的。即使当初他是为了爱,才放弃了劫囚,可毕竟最后却也战死了。这一切的错,他归结于他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子……是他的无庸,他的淡泊,他的不问权势,才导致了悲剧的上演。丹苏看的很开,笑得很殇也很坦然。“既然让青儿……将军烦心了,属下只有暂时离开,以保证将军良好的作战心情。丹苏……告辞了。”
骤然转过身,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紧咬住红唇,微叫一句,“等等,本将军叫你离开了吗?你以为这军营,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将军打算……”“留下来!”
丹苏眉梢骤然开花,绽满傲梅一般。过一会儿,我又补了一句,“既然来了,哪有走的道理?本将军知人善用,不会随便驱逐有用之才。你若真有本事,就从新兵做起,一步步向上升升看。”
闻言,他的笑始终没有落。我冷冷一瞥,没有多言语,甩袖而去,只给他剩下那消瘦疏离的背影。
撩开帘账,我钻进了营账,躺在冰冷的床铺上,辗转难眠。到了饷午,我一直躺着,没有用餐,推开那些食物。心憋着,很难受,遇到丹苏,3年前一起的画面一幕幕映入眼帘,叫我睡不着。孤独的守在营帐中,没有谁知道我心有多痛!这种伤人的游戏,叫我玩的腻了。在我冷漠伤他后,心却隐隐的疼痛。丹苏,你究意想怎样?
当初那样的无情,而今的温情,就像从没有3年前那场变故一样。你以为如今的我,还需要依赖你,需要你的守护吗?
就算普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一样能一只独秀起。狠狠按住胸口,心痛的一阵一阵,他对我的温柔,如利剑穿透心房。明有那么怨他,对他捻,我却将他留在了营帐中,我是不是真疯了?
“青儿……”
我抬眼一瞧,正是丹苏。便在咫尺之间,我看清他眉宇中那抹暗然。他心疼地将食物递上前,轻声劝着我,“把东西吃了吧,胃会饿坏的。上了战场,身体是本钱,主帅颓废,军心会不稳。”
“谁叫你来替我送饭的?”
“是我主动要求的……”
“我不吃,端出去!”
“青儿……”丹苏不肯离开,一直站在那等待。好似我不吃,他要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一样。像颗挺拔的松树,雷打不动的木矗立。即使闭上眼,也能感觉那熟悉的气息,在我鼻尖作乱。
从前,是我诱惑他,四处作孽。而今,是他的气息诱惑我,叫我闭眼亦不能。“噌”从床上翻身而起,我转过身,抿住下唇冷冷地问:“丹苏,你到底想怎样?你现在不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丫环,而是我的新兵。你是不是打算本将军砍了你的脑袋,你才肯端这东西从我营账离开?”
“把东西吃了!”淡泊的口吻外,有种莫名的霸道。
我笑了,起身走近他,倏地勾住他精腰,和他靠的很近以低魅蛊惑的口吻问:“如果我不吃呢?”
“那我会一直端着,直到你肯吃为止。”
“那你就端着吧,端凉了,端坏了,最好端到你手脚抽筋。我看你怎么端?你真以为本将军不敢砍了你?”我一把推开他,见他不受诱惑,依旧淡泊的模样,颓废躺上床。闭着眼睛死活不肯理他,一个小兵欺负到将军头顶,还敢命令将军,这真是天下第一奇闻……
饷午过了,菜凉了又热,热了再端。丹苏是拗着性子和我对峙,那丫环的耐性,自始至终没有改半许。我气急了,一短鞭挥过去,见他没有躲,又临时收了回来。“丹苏,你是不是抛弃我还有理了?”
“把饭菜吃了!”
“我不吃!本将军有权胃口不好。”“可青儿没权叫底下的士兵为你担心。”丹苏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理,堵住了我的嘴。我一把抓过饭碗,匆匆爬了几口饭菜,对着丹苏拧眉。“这下好了吧?你该滚出去了吧?”有他在,更是叫我心乱如麻。
“还有一杯茶。”
“你……”
“把茶喝了,丹苏立刻离开。”
“你真是来做丫环,而不是来练兵的!”我将茶杯端过来一口灌入。
尝到那茶香时,心不由抖了抖。这茶,曾经在我哭时,痛时,冷时,不知所措时,都曾伴过我。这熟悉的茶香,让我魂牵梦绕……
看着丹苏的背影,我忽然叫住了他。冷冷嘲讽一句,“是不是做丫环时间长了,习惯了虚情假意?”
他没回答,只是和我四眸相对。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依旧没作答,狭长的美眸如冰似雪。
“为什么3年前,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我终于问出了那句一直想问的话,他怔了怔,径自离开了营账。他似乎不愿意告诉我,那一日,那一场交易。不愿告诉我,我战死那一日,他腿伤如冰宫的一切……我变了太多,而他却一点没变。似乎默默守在我身边,哪怕被嫌弃,也已足够。
黑色的短鞭收回,我端起那茶杯,一口口舔着杯底。风流回来了,丹苏回来了,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却回不到3年前。
心中,一点点被冰冷侵蚀,我变成了叱咤风云的艾将军,为什么这颗心却没有彻底的变质?彻彻底底的无情?
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残余,就是我致命的弱点……“搬进一坛酒来!”我边掐着茶杯,边大声命令。
“将军……”
“怎么了?”
“请将军三思,属下……”
“你们退下吧,本将军不喝酒,只是看酒止渴。”我安抚一句,营帐便空荡荡了。这半年,我酒量已练到惊人的地步,这一坛酒真喝起来,也足够添半个肚子。就算那陈年的女儿红,我也能喝个两坛不倒翁。拖路青霖的福,我是越来越像个护国将军,越来越脱离当初怯懦的形象了……
端起酒坛,刚打算“咕咚”“咕咚”灌嘴中,路青霖端个酒壶便不请自来了,瞧他头发乱糟糟,一身白衣不整,我下意识调侃一句,“路相爷整日可真销魂,不是又祸豁我军中哪个小兵了吧?”
“就是刚刚那一个,被我拎床上蹂躏了一顿!”
“什么?”我“啪”将酒坛抛下,狠狠剜向他,拳头攥了紧,咬住嘴唇故作沉称地冷笑。“你把他蹂躏了?”
“是呀!艾将军叫我蹂躏,我何以不从命?那小丹苏的滋味果真不错,身子摸起来也很销魂。”
我“啪”一拳便挥了过去,打向路青霖,他向边一躲。晃晃悠悠继续喝酒,懒散的像乞丐一枚。“我吃男人是公认的,对于秀色可餐的东西,我从不拒绝的。”艾将军既知,还不把他赏给我。
“相爷,你的胃口可真好!”
“是吗?”
“好到我忽然很想剖开你的胃好好看一看,其中到底有多少根该割的肠子。”我眯起艳眸,狠盯着他,凑上前搂住他戏耍子,习惯性和他亲密接触。仰起眉,摩挲他下凳,擦拭掉几滴酒液,骤然掀起冰冷的风。“你真敢蹂躏他,我会把你的肠子一根根的割断,叫你再也举起不起来!”
“哈哈哈,肠子举不举有何关系?难道艾将军想看看本相现在被你搂着,有不有举的趋势?”
“哈,我没举起,对待吃男人上瘾的bl,我没有那种嗜好。”
路青霖“噗噗”笑开了,第一次将酒壶抛一边,搂住我的腰,和我的身子靠的很近很近。呼吸中,全是他的气味。那带着酒香,体香和花的复杂体。俊秀无波的脸,漾起一抹红润,十足的诡异。
他将我逼退在床铺,搂住我身体吹指拂着热气,“艾将军,看样你对本相很缺乏了解,我是不是该叫你了解一下我的……秘密?”
我疑惑皱眉,不解他的意图。他却“撕”将我外衣撕开,将手探了过来。我吓了一跳,随手挥他一巴掌。“你这个断袖男!”
“哈哈哈,真有趣!”他忽然松开手,倒退两步,耸了耸肩,一直在摇头叹息。“罢了,罢了,我认输了。对你这样的女人,本相还是吃不下嘴,咽不去喉。本相还是对那小丹苏,一见钟情。”
“路青霖……”
“看,我们的艾将军还不是在乎那小丹苏,在乎的超越本相?”
“你和他不是一个级别!”
路青霖听了,笑刹那僵直。旋即,恢复吊儿锒铛,凡事不上心的模样,几抹忧郁,几抹懒散,几抹的无所谓。不是一个级别?从未听到比这话,说的更绝的无情话。从不在乎谁,尤其是女人,可这一刻却听到“级别”二字,有种狂灌酒的冲却。从他的眼底,我似乎看到一抹的忧伤,从不展露的忧伤。好象在他心中,藏着某种能淹没人的忧伤,是没有能达到的陌生领域
从我认识他开始,我一直知道他是个无心的男人。吃男人断袖从不忌讳。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也没有传闻。他就像一个迹,除了爱喝酒不爱办政务,没有谁清楚他的习性和他的过去。
这一刻,我从这个酒鬼相爷身上,好象看到了不寻常。他埋葬于心底的迹,那刻骨的忧伤吗?看他继续喝酒,愁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