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是别人心头的一根毒刺,对方不愿主动把它表露出来以获取或同情或治愈,那他也没必要提起。
“至于我凭什么,配不配,”闲潭打开了房门,“请回吧。等他病好了,我会亲口问他,这件事还没到需要你来插手的地步。”
第5章 别紧张
34.
许是治疗及时,一觉睡醒过后,烧已经退了。
闲潭对昨天发生的事闭口不提,兰栉也没有怀疑,于是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会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昨天不在状态,没有细看。直到现在,兰栉方才注意到会场两侧种满了兰草。
应是用其“万古长存”之意。兰栉想。
他跟着闲潭找了个位置坐下,环顾四周,遗憾的是并未找到墨幽的身影。
甚至到颁奖结束,他都没有看见。
这次在台上讲话的是一名负伤退役的士兵,身上安装着一只机械臂。据主持人所言,他的右眼同样在前线受损,现在用了一只机械眼代替.
“……我们向往自由,和平……但这不是我们避战争的理由……和平是美好的,但战争是必要的……”
35.
忽然,兰栉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
他转过头,与一旁的闲潭对上了眼。
“你手好冰。”闲潭压低声音道。
兰栉将手抽了回来,垂着眼道:“没事。”
闲潭还待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男声响了起来:“兰栉。”
转过头去,只见江流走了过来,手中还端了个酒杯。
闲潭下意识地挡了一下:“他不喝酒。”
江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一双桃花眼中含着些许打量的意味。他收回目光,看向了兰栉:“听江月说你身体不适,现在好些了吗?”
兰栉从一旁拉了个空椅子过来,闻言道:“谢谢江总管关心,好多了。”
“不坐了,我还有事。”江流笑道,“只不过是想起机甲系已经许久没与这边沟通了罢了,想来问问。”
兰栉忽然意识到自己已很久没见过江流了。
以往去训练场无非是找墨幽,如今再多个找闲谭,管理大厦已很少踏入了。
“我的疏忽。”他打开通讯器,将此事记录了下来。既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消息,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
直到闲潭抬手,将他的视线短暂地挡住了。
“事情回去再处理,”闲潭轻声道,“好好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