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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所触及之地,硬如钢铁,犹过石墙。伊文瞪大了眼睛,发现这是层完全透明的屏障,除了空气中的波动,半点找不到踪影。难怪杜兰会那麽悠闲,恐怕正是因为拥有贴身结界的关系。

伊文开始使用双剑猛力刺击。

当然不仅如此。全身浮起了幽蓝色的火焰,附到武器上面,顿时变得凌厉了不少。随着他的进攻加快,元素波动愈来愈强烈,屏障表面出现了裂开的征兆。

杜兰见状,伸出手抵在屏障的内部,源泉不断的魔力瞬间修复了裂痕。

他盯着纯黑的眼眸,仿佛是在挑衅。

地上的土刺已然退回,从新的落脚点破土而出。於是伊文不得不改变方位,边躲避着,边发出火焰弹,打在屏障上。杜兰的状况跟他差不,可以说,都在心二用。

特意选择没有迂回余地的战场,以及不那麽擅长的近身战,可不正是为了此刻的紧张刺激吗?

杜兰很兴奋,头脑却很冷静。

杜兰的左手掌里攥着块水晶,可以帮他适当地节省魔力,重要的是,可以免去不少繁琐的咒语;右袖子里则藏着锋利的匕首。跟刺客作战,没有太长时间作准备。屏障动摇得厉害,他估摸着火候已经到了,任凭结界破裂,粉化四散。伊文看准了时机冲过来,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看见了胜利的光景。

瞬间,杜兰的眼前闪过寒冽的银光。

伊文鬼魅般的靠近了他的身体,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单手抓着他的头按向窗棂,使得杜兰整个人都快要掉下去了。只需要把抵在杜兰脖子上的刀刃再推进分,便可以割破他的喉管。杜兰不得已仰视着,扬起的轻松笑意让伊文大感不妙。

居然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就在伊文惊疑不定的那刻,杜兰抬起右手,狠狠刺入了他的心口。

如此简单的计谋,却是百用不厌。杜兰看着伊文倒下去的时候,露出的不可思议的神色,像是直到最後才领悟到他的目的,不禁有些哑然。这家伙强是很强,无论如何都高过金章级别的刺客,只可惜脑子没那麽好使。

杜兰静静地坐了会儿,挺起腰板,把倒在怀里的黑发青年给推了开。随即他听到了有人踩楼梯的声音,踏踏踏。

洛伦奔上来,先是大喘了几口气。

「呼……」洛伦瞥见血泊中的伊文·格纳特,放下心来,「呼呼……太好了,呼…妈妈你打败他了!我就知道!」他欢呼声,跑过去拖起伊文的双脚,往外拽去。

「你干什麽?」杜兰皱眉问道。

「收尸呀。」

杜兰慢条斯理地说:「我有说他死了吗?」

面对着洛伦吃惊的眼神,杜兰摇了摇头:「我的力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则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只能说,现在的他还没死。」

「那要怎麽办?」洛伦问。

「还是先带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jj别抽了,乖。

☆、beight事后

杜兰把半死不活的人搬到空客房的床上。不能使用治疗术,只好把他的伤口简单地包扎起来,连消毒这道程度都忽略了,全等他自己恢复过来。

回头见洛伦探头探脑地扒拉着门。

杜兰走出来顺手把门关上,跟洛伦离开了客房,来到楼主厅。原本干净整洁的地砖上满是又红又黑的不知道什麽东西,遍地狼藉、臭不可闻,立刻就让杜兰的眉深深纠成了八字形。洛伦用双手捂住了脸,包括鼻子和嘴巴。

杜兰的脸色看起来像个刚办完丧事的寡妇,让洛伦感到忐忑不安,从指缝偷偷看去,猜测着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斥责。

「下次别这样了。」

出乎洛伦的意料,杜兰阴晴不定地待了片刻,拂袖离去,似乎缺乏跟他计较的心情。

连句教训都没有?

即使他扰乱了妈妈的计划?

洛伦突然想到房间里的那个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升起。他紧紧攥住了拳头,克服着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没事的,什麽也没有,他安慰着自己。

到了半夜的时候,城堡里静悄悄的。令人作呕的味道略有消弭,帕迪忙活至大半宿,已将大厅打扫干净了。帕迪得到休息的机会,打着不必要的哈欠转过了头,谁知看到了张紧绷着的脸,把帕迪吓得差点跳起来。

帕迪摸了摸自己的左排第二根肋骨,余惊未消地叫道:「哎呀,你……」

夜里的回声很响亮。对于帕迪来说,洛伦找上自己定是没什麽好事。既然不是好事,那麽肯定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帕迪把声音压得很低:「你找我有什麽事啊?这位少爷。」

洛伦抬眼望向他:「你去那家伙的房间看过了吗?」

「没有,干嘛这麽说?」

「我要拜托你办件事。」

洛伦稍稍踮起脚尖,跟俯□来的帕迪说了些秘密的事情。听他道明了目的後,帕迪犹豫了会,还是摇了摇头,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恐怕不行。」

「为什麽?」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让洛伦意外的同时大为光火。

「因为主人交代过,假如你提起关于那个人的事,不能听信,不能协助。」帕迪说完,沉默了会,又接着道,「主人还说,无论你说了什麽,必须要转告给他知晓。」

「他这样说的?他什麽时候说的?」以前从没见帕迪搬出这套来。

「就是今天。」帕迪想了想,「大概六七个钟头前。」

若是真有那麽回事,不服气也没办法了。洛伦在他这碰了颗软钉子。但叫他这麽轻易地走开,却是不大可能的。「你打算跟妈妈说什麽?」他威胁道,「最好明智点儿,别干傻事!」

作为看着他从小到大的人,帕迪很了解洛伦的整治手段,比如把地板抹得油亮光滑,使他的骨头经受了次次近乎散架的重击;比如往他睡觉的棺材里丢死老鼠;比如暗地里使绊子……再比如,只是单纯地着,用上冷冷蔑视的目光,天生的威压足以逼得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边主人的吩咐犹在耳边;边洛伦的恐吓历历在目。

抹把冷汗。

帕迪决定当回墙头草。

「我什麽也不说。」他发誓,「我绝对不说,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不过,那件事是帮不上忙的,这是我仅余的底线。」

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可洛伦找不到其余的突破口,只得作罢。眼看他的计划出师未捷,便身先死,不禁哼了声,冷着脸离去了。

哼,回头准叫帕迪好看!

伊文的伤势过了两天未见好转,中途不曾醒过来。这件事没使杜兰有惊讶,或者失望,只说:看他自己的了。语气虽是十足的淡漠,却让帕迪听出几分别的意思。在感叹岁月几经变幻之余,甚至唏嘘起来——当年的亡灵在转化过程中苦苦忍受煎熬,杜兰面对着他,说过同样的句话:看你自己的了。

最初的帕迪安安静静躺在坟墓里,带着深沉的怨气,後来变成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终日徘徊于阴影之侧的骷髅法师。累月经年,他已经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人类的痕迹;又不知何时起,他成了杜兰的奴仆,随侍左右。

张张发黄的纸页,犹如失去养分的花瓣,在空气中迅速枯萎。

杜兰的手指卷曲起来,搁在木桌上,有下没下地敲着。窗外的天空银灰,不久後便会彻底落下黑幕,然後升起光亮,又是如此循环往复。人的时间经过日落日出,慢慢地消磨不见……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伤者醒转过来,杜兰倚在门边,听见他的声音即虚弱又喑哑。

「水……」

杜兰端了水过去,却没给他,而是从脸上倒了下去。

也许是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呛进了鼻子,立刻传来阵猛烈的咳嗽,牵连到了伤势,使得伊文的胸口浸出了大片的殷红色。

等到伊文慢慢平静下来,杜兰才把揪住他的领子,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的注视。

「刚才那麽做,是为了告诉你没资格提出要求。」杜兰字顿地说,「别忘了,你连命包括灵魂都输给我了。现在我想干什麽都行。你是我的奴隶,明白了吗?」

那双黑眸古井无波,没有半分应有的情绪。

看起来就跟傻了似的。

杜兰忽然有点疑惑,揪着对方的力道不自觉放松下来,抬起手往黑发青年的眼前晃了晃。那眼睛灵活地眨了眨,并未显出任何痴呆的症状。

这时伊文淡淡地说了声:「嗯。」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脑子确实没有问题。

「你明白就好。」杜兰起身,重新去倒了杯水,「我得让你了解到这点:我让你生,就是生;我让你死,就是死。毕竟……」他走回来时又接上了话,「毕竟愿赌服输。以後你总要习惯的,是不是?」

伊文接过了水杯,几口就喝光了。

杜兰看着他明显不满足的样子:「我不会伺候你的。」

伊文闻言沉默地坐着,什麽也没干。杜兰待了会,受不了他的无作为,便说:「我不做,你可以自己动手。」

这句话像是皇帝颁布的赦免令,经传下,伊文就从床上吃力地挪动了身子,然後摇晃着了起来。他走起路来有些踉跄,如同缺少拐杖的跛脚者。由于顾忌到伤口的问题,致使他的步伐相当缓慢,并且十分难看。最终他还是喝到了足量的水。

「回来。」

伊文顿了顿,瘸拐地走回来,小心地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谁让你躺下来了?」杜兰说。

伊文又僵直地坐了起来。

杜兰从头到尾看下来,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这个家伙的行为举止都入戏得太快了。还不到几分钟,就立刻领悟了他所说的意思。非要说遗憾之处的话,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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