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父子自从唐宁死讯传来就已经将正阳殿出入全禁,留在里面的不过是些太监宫女,因此今天才会只带着两个太医进来,却没想到事到临头二子南宫越却会跳出来上演这出,一时间,不止乔少临与欢颜等人目瞪口呆,就连南宫父子都是满脸诧异,更别提那两个簌簌发抖地太医了。
“逆子,你要做什么?”南宫寿怒喝。
南宫峻将身边侍卫打量一遍,冷笑道:“原来全是家奴,好你个南宫越,居然瞒着我跟爹暗地里偷养死士!”“我只是要保护皇上。”南宫越也是脸色雪白,紧紧咬牙。
父子三人隔着侍卫们对视,场面僵持片刻,那南宫寿忽然仰天大笑,张狂而得意地笑声简直冲破宫殿穹顶,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凭你这小畜生,也敢与老夫斗?”
南宫越脸色一变,殿外同时传来纷乱地脚步声,银白的盔甲转眼间已经密布在宫殿门外,无数把直指殿内的银枪锋刃,映射着惨白的月光。这一批全身装备的侍卫与方才南宫越的那批人完全不同,他们一出现,优劣顿显,南宫越脸色惨白,只见南宫寿冷冷一挥手:“杀!”
他话音一落,殿外侍卫已经同时涌进,十数个南宫越这边的人围着乔少临等人疾退,当先几人立刻与对方展开博杀,刹那间,大殿内一片兵刃碰撞,可是南宫寿安排的人装备即精,人数也多出一倍有余,几乎只是转瞬之间,伴随着此起彼伏地惨叫声,南宫越的手下就被杀的尸横遍地。
鲜血在青石地面缓缓溢开,就像一朵朵开到惨烈的罂粟花。
“你以为只凭这几个家奴就能跟老夫对抗?”南宫寿面目狰狞“既然不同心,那就不能同荣华,是你下手在先,不要怪为父太狠。”说罢长手一伸,竟是从身边侍卫身上夺过一柄长枪,朝着南宫越疾刺而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宰相居然也有如此身手,那柄银枪被他舞的如同一轮满月,团旋的白光将南宫越步步紧逼,他手中匕首终是被其挑飞出去,随即长枪一记忽刺,只听南宫越闷哼一声已经中招,他的右肩被长枪刺中,再也支持不住嘭的一声单膝跪地。
南宫寿大笑道:“这时求饶,会不会迟了点?”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长枪用力扭转,一声清脆地骨骼断裂声响彻宫殿,听的众人头皮发麻,南宫越大声惨叫,而右臂竟被那管长枪活生生的挑断,“嘭”的一声落在半尺之外,南宫越断臂处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欢颜惊叫一声,正要飞扑过去,却见那血淋淋地长枪转过锋芒,竟是笔直点在她胸前。
南宫寿的声音阴森冷酷:“请皇上动笔吧。对了,你瞧不见眼前情形,就让老臣来告诉你。那个妄想助你的南宫侍郎已经被斩断右臂晕厥过去,不用多少时候,流血也流死了他……而你的心头肉小奶娘,此时此刻,她那肉嘟嘟的奶子面前就有一管长枪戳着,你若是喜欢,老臣可以立刻将这对奶子削下来,为你佐餐!”
若大的宫殿内陷入彻底地死寂,浓烈地血气,遍地的尸体,还有南宫寿狰狞的脸孔,这一切,如同一幅地狱的图卷,凝固如死。
但,一个如天籁般的声音忽然在此时响起,柔和而淡定,仿似还有笑,蕴含其中:“是谁告诉你,朕,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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