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们应得的。”
她眼神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过阮昭,嗤笑一声:“你是她女儿?”
“上梁不正下梁歪,和这个勾引别人丈夫破坏别人家庭的骚贱货一样,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说话和缓平易,看着又很从容,说出来的话却字句带着尖刻刀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妈?!”
“请你出去!”
阮昭脑子里乱糟糟的,她说出来的那一长串话让她不得不想起那位顾叔叔,顾修。她是顾修的妻子?
“凭什么?因为我是受害人,我孩子才叁岁……”
后面说的话阮昭没听太清,她又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都麻了,耳朵嗡嗡的,嘴角都溢出血丝来。
沉宁越是从容平静地讲话,压抑得就越厉害,那一下使的力道很重,阮昭被打得都快摔倒。
方云看不下去了:“你们怎么回事啊,又不是我朋友的错,干嘛总是打她!还有你这个女人,你是不是有病啊,去精神病院那种正规的地方检查过吗!”
门口的一位稍年长些的女人直接将她赶了出去,“沉小姐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是了,这位沉小姐沉宁,京州市百年财团大族沉家沉老先生的幼女,前阵子刚和丈夫离婚,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她因为丈夫的出轨抑郁过一段时间,去看心理医生,也有一直在吃药。不过到最后也都看开了,果断离婚,冻结顾修名下可执行资产,撤销他在子公司的职位。只是顾修在此之前就做好万全准备,携巨资逃往境外。
是故,沉宁在这场婚姻中情感破损,经济上也损失惨重。她现在将全部的怨气都撒在勾引她丈夫的这对母女身上。
沉宁来势汹汹,完全没给她们一点退路的意思,不仅引导舆论,还要走法律程序来解决这件事情。
周兰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病情再次复发。
阮昭好几天都在医院里陪着周兰,她没责怪她,她现在是个病人,还时常意识混乱,需要的是别人的照顾和陪伴。
阮昭觉得,周兰又有什么错呢,她也不知道啊,她也是受害者啊。
在医院好几次都遭受到沉宁和沉宁派来的人的骚扰。阮昭在想这家医院怕是不能待了,或者这座城市都不能再待了。
反正这几年她们也是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从医院出来,神色疲惫,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
“阮昭。”前面的树下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阮昭抬头看,一时间还有些没认出来,见过,但是印象不深。
好半晌,才犹豫开口:“梁穗?”
***
【方云:抱抱昭昭小可怜,总是在被别人打的路上,都不知道躲一下。
沉倾扶:啧,被我说对了吧。
阮昭:你闭嘴。(揉了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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