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转身就跑的想法。
你敢躲一下,厉霖川把袖扣扔进托盘里,发出一声脆响,就别怪我用绳子把你捆起来审。
这还是头一次厉霖川明确表达他的想法,顾晚莞眼神惊恐,戚戚然抬起了头:别,我说。
我要听实话,厉霖川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意,他坐下来,好整以暇的拉松领结向后一靠,左腿搭在右腿上,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小节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闲适而优雅,全部。
顾晚莞眼神不由自主从他身上走了一圈,小声问:关于徐枫吗?
还有顾雷,厉霖川淡淡的补充。
他原本还在想,不过是点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顾晚莞乐意瞒着,他也没那个兴趣非得逼她吐露真相,厉霖川不是没度量的人,过去的事情,他也懒得斤斤计较。
但是现在不同,再这样放任她不管,顾晚莞还不知道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把自己陷入危险多少次。
顾晚莞眉眼低垂,双手不自觉的绞在了一起。
过去的生活黑暗又难堪,她一直没和厉霖川坦白,就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那个时期的自己,这个男人的人生向来是光鲜璀璨的,顾晚莞不敢想象他知道之后,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虽然现在,她不得不说了。
寂静的夜晚,偶尔反射在玻璃上的明亮车灯,顾晚莞垂着眼,一五一十的把过去的事情讲给了厉霖川,然后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她一直严防死守这些事,今天突然说出来,就好像被赌死的洞口移开了巨石,湍急的水流倾斜而出,剩下空洞的内里,回荡着猎猎风响。
厉霖川表情未变,轻声问:以前怎么不说。
顾晚莞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以前哪里敢说。
即便他们相识的最初没有那么美好,顾晚莞也不甘心一直保持现状,她这些年拼了命的学东西,不过就是为了变成一副能站在他身边的模样,哪里还会自己把不光彩的过去抖出来,破罐破摔的捧给他看。
二少,你不生气了,是不是?
顾晚莞讨好的笑了笑,在厉霖川的默许下走到他面前,乖巧的蹲下身仰视他:我全部都说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厉霖川莞尔,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顾晚莞疯狂摇头,看见厉霖川的眼神,又猛的僵住,干巴巴的扯了下嘴角。
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