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么入神厉霖川突然低头,含笑扫了她一眼,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顾晚莞假装看不懂他的故意撩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声问:累不累?
这点重量,累什么厉霖川轻笑,把人抱高了些,白映秋早上过来找过你了?
顾晚莞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打算瞒,轻轻点了点头:她说顾盈在另一间病房,需要静养。
发现什么了吗?
顾晚莞沉默了一瞬。
她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讨论这些,但他既然已经提了,自己也只能回答:顾盈可能身体出了点问题。
厉霖川眸色暗了暗。
什么问题?
具体的我没有证据,但是白映秋的反应和她们做事的方式都不太寻常,顾晚莞轻声说,二少,唐妍的事也好,顾盈的事也罢,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对?
厉霖川的手臂紧了紧:不怪你。
可总归是我的不好,顾晚莞轻声笑了一下,昨天我就在想,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后来大概想明白了些,霖川,我不该这样下去了。
厉霖川的眼睛像酝酿了一场风暴,漆黑的深不见底:你要说什么?
虽然我看不上这些人的做法,但有时不得不承认,她们说的没有错,顾晚莞稍稍挣动了一下,目光投向了路边的椅子,放我下来吧,已经很长一段路了。
她语气中的淡然和昨晚截然不同,厉霖川眯了下眼,依言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身上的被子还有余温,长时间的接触上面多少沾了一点厉霖川的味道,顾晚莞闭了闭眼,手指不自觉地在被面上蹭了蹭,才发现有些决定做起来容易,要说出口竟然这么难。
你知道我不爱听什么,厉霖川站在她面前,目光浅淡,晚莞,别闹脾气。
顾晚莞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放在从前,她一定会如厉霖川所愿,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事情波及到了顾琛,顾晚莞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继续自欺欺人了。
我很小的时候,听孤儿院的院长讲过一个故事,顾晚莞轻声说,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在这样的早晨,带着一种特有的宁静,他说,很久之前,有一个只有一条腿的锡兵,他爱上了纸做的跳芭蕾舞的姑娘,黑色的妖精不允许这样的爱情,用一阵风把他吹落了窗台,锡兵被老鼠追逐,被放上纸船,被吞入鱼腹,可他没有放弃,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他想保护的美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