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厉霖川对他了如指掌,这么多年的兄弟做下来,秦瑞对他的了解,其实一点也不比他对自己少。
还没有。厉霖川淡淡的说。
秦瑞随口这么一问,根本没想到他会回答,轻浅一笑,突然被噎了一下。
什么?!
我说,厉霖川扫了他一眼,我确实在犹豫,还没考虑好。
秦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川哥,我从小认识你到现在,这是你第一次犹豫
胡扯,厉霖川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尾音消散在了夜空中,我是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连犹豫都没有。
秦瑞抓了抓头发。
话虽这么说,但他这么多年在旁边看着,不论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厉霖川做决定也从来没有超过一刻钟。
你是担心晚莞吧?
共进退这件事情说起来虽然浪漫,但让心爱的人卷入危险,大概是厉霖川最不能接受的事。
嗯,厉霖川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也不急,现在还不到我们必须出手的时候,不要擅作主张,知道吗?
得令秦瑞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我等你吩咐。
厉霖川扫了他一眼,低笑着摇了摇头。
天台风大,远处的星光像散落在棋盘上的零星棋子,随着飘来的云层渐隐渐明,厉霖川和秦瑞边喝边聊,信息刚刚交换了一轮,天台的门突然传来了哐当一声。
厉霖川和秦瑞几乎同时回头,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冷凝的肃然。
晚莞?厉霖川眉心动了下,走了过去,怎么醒了?
顾晚莞额头全是汗,目光晃动了几下,闭了闭眼。
做噩梦了吧?秦瑞也跟过来,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色,还好吗?
没事顾晚莞勉强笑了下,我起来喝口水,听李管家说你们在天台,所以
厉霖川攥了攥她冰凉的指尖,不咸不淡的瞥了秦瑞一眼。
行,你俩聊吧,我困了,他摆摆手,十分有眼力见的撤了出去,晚安。
厉霖川把顾晚莞往怀里带了带,从一边拿了个小毯子披在了她身上:风凉了,怎么出来不知道披个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