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打算把她扔在别墅,就当一只小宠物养着,想起了看一看,总不至于养死。
旁人以为厉君庭对厉雪薇发火,是为了苏若水。其实,就算他怀抱的不是苏若水,是一条狗,他也会发怒。
没有人可以对他指手画脚,没有人可以对他评头论足,哪怕是他养的一只宠物,只要是他的,旁的人都不能说一句。
如果厉雪薇肯用脑子好好想想,就会发现,是他们以为苏若水是“嫂子”,厉君庭从没说过。
苏若水于他,和路边的流浪猫无二,觉得有趣,可以逗弄,却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脑子不清醒的人,才会对一份“礼物”动真情。
“如果这是你的手段,那么恭喜你。”厉君庭饶有趣味地说,“你成功取悦了我,苏若水。”
在千百个矫揉造作,用尽浑身力气却没能让他感到“有趣”的女人中,她是特别的那一个。
毫无征兆地,苏若水又摔到了柔软的被褥上,但这次,她被男人噙住了双唇。
他的眼里有情念,可是冰冷,看不见一丝热情。
这清楚地提醒着苏若水,她成功取悦了这个男人,所以她不会被“退回”给江敬安,母亲能够好好地接受治疗了。
可也仅仅是取悦而已。
她闭上眼,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悄悄地滴落到被褥上,只留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浅浅印痕。
“不要哭。”厉君庭的话在耳畔响起,他吻去了她的一滴泪,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却又有几分真意,“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这个道理,他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