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问旁边又拿起平板忙碌的厉君庭，“厉然，你想吃什么？”
厉君庭正在处理文件，他头也不抬，“清淡的。”
果然十足地像，她好像已经习惯厉然身上表现出来的，与厉君庭几乎百分百相似的地方了。
“附近有什么口味清淡的餐馆吗？”她问司机。
“有一家粤式茶楼，很清淡。”司机看向厉然，他并不知道厉君庭的身份，只把他当成普通的保镖，“保镖先生没意见吧？”
厉君庭没回答，苏若水替他应了，“那就去那里。”
车子停在楼下，司机也去吃饭了，会在他们吃完之前回到楼下等待。
这家茶楼很是火爆，苏若水一进门，发现排队区全是人。她皱了皱眉头，不太想等这么久。
“要不要换一家？”她问厉君庭。
“不必。”
厉君庭摸出一张金卡，递给前台。不到三十秒，立刻有西装革履的茶楼经理，匆匆赶来，请他们去闲置的VIP包厢。
苏若水到现在还没习惯所谓的“特权”，她走进装修精致，和外面大厅相比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的VIP包厢，回头看向厉君庭。
“你是哆啦A梦吗？”
“哆啦A梦？”他飞快地在一份电子文件上签下名，抬头看她，“那是什么？”
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哆啦A梦吗？苏若水眨了眨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个蓝胖子，可是所有孩子的童年啊！
“就是叮当猫，大雄的伙伴。”
“叮当……猫？”他好像猜到是什么了，“是动画片？”
“嗯！你没看过吗？”
“没有。”厉君庭想到了一些事情，眼里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我没看过动画片。”
那不就是没有童年吗？苏若水还记得小学的时候，她为了看百变小樱，几乎是一放学就狂奔回家，推开门打开电视坐在小板凳上。
那时候妈妈经常要加班，反而是动画片里的纸片人在陪伴她。
“那你小的时候在干嘛？”苏若水突然有点好奇。
厉君庭的指尖蓦地一停，他拿过旁边的菜单，轻轻地拍在了苏若水的头上，“点菜。”
他可以把他的一切告诉她，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现在这个角色。
难不成她想知道“厉然”的过去？厉君庭深深觉得脱掉马甲的重要性，除了他以外的人，她不需要探究。
看他不愿意讲，苏若水也没有追问。
她翻着菜单，看见上面的价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道炒青菜就快逼近三位数了，这难道是给帝王吃的吗？
她一路往下看，发现最贵的一道菜后面跟了五个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点吧。”她把菜单推给厉君庭，“我……不知道点什么。”
他看到价钱的时候，就知道她那窘迫的表情从哪儿来了。
苏若水见他突然笑了起来，不由得有些气馁，说：“你在笑什么啊！我……我选择困难！”
不行，她得给自己一点台阶下！
“这种地方，做的肯定又贵又不好吃！我知道很多又好吃又便宜的食物，唔，不是便宜，是性价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