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知道，方涵渐不是不怕厉氏集团的压力，而是他有海外关系。
这个人是久丰高层家的纨绔子弟，秦若水今晚设的局他喜欢，才会来。
一份合同而已，她在F国的时候也不是没应酬过。
秦若水举起了酒杯，扯了扯唇角，“干杯。”
……
凌晨三点，三楼的门被打开，几个喝醉了的男人被扶了出来。
秦若水还坐在椅子上，她头有点昏沉，但神智还是清醒的。
她看向徐策，道，“送他们去酒店，记得去方涵渐的房间，让他把合同给签了。”
秦若水没有让徐策喝多，她还需要他办事。
但是她自己就喝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总裁，你没事吧？”徐策见她很不舒服，问了一句。
秦若水下意识地抚上了小腹，然后手缓缓移动到了胸口的位置。
“……没事。”
徐策把人送走了，秦若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差点摔倒。
一只手从背后扶住了她，秦若水皱着眉回头，只看到了白衬衫。
她的眼前有点晃。
这是这里的服务生吧？她心想。
秦若水干脆搭住了他的手臂，低声道，“……送我到停车场。”
“你没有带司机来，怎么回去？”
低沉的声音，让秦若水突然之间醒了。
她蓦地抬起头，看进一双黑眸里。
这个人她认识。
“你……厉然？”秦若水强打起精神，舌头却还是打结了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已经被我包场一夜了，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过来看看，你是怎么说服方涵渐的。”他戴着面具，面具下的眉头紧锁着，“没想到，你竟然用喝趴他的方式解决？秦若水，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我的风格是什么？”
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厉然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他立刻一把捞住她的腰肢，抱进怀里，才阻止了秦若水扑倒在地上。
“你喝了多少酒？！”
在闻到她身上浓浓酒味之后，他的话终于染上了怒气。
秦若水打了一个酒嗝，难受的想要呕吐。
“……关……关你屁事……”
厉然话里强压着怒火。
“不知道自己是个孕妇么？这么喝，你是想今晚就把孩子交代在这里？”
秦若水愣了愣，看着他，问，“你，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不，不对啊，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秦若水说着，伸手去扒拉他的面具。
不期然地，居然被她拿下来了。
“你……你！”她震惊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面具下赫然是厉君庭的脸！
“……我这么做，可不是让你这样折腾自己。”
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