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与她的交流,唐珊大概都能明白她的眼神了,“你的意思是唐汐不让说?”
贺心兰点头,唐珊完全懵了,这娘俩在搞什么啊!
唐珊的手再次被贺心兰抓紧,她对唐珊再次摇头,意思在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她眼里的哀求和痛楚,唐珊看的清清楚楚,她们这样定是有难言之隐,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看到贺心兰露出倦意,唐珊也不能再追问,而且面对警察都不能说的真相,恐怕也不会告诉她吧,更何况现在她有口也说不出。
可是,唐珊心底还有个更大的疑惑,“贺姨我知道你很累,我还有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是不是卫西城向警察揭发的唐汐?”
虽然景宗玮是这样告诉她的,虽然她当时也信了,可是这几天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但是景宗玮那样肯定的话,让她还是无法不怀疑。
“啊,呜,啊……”贺心兰嘴里再次发出这样的声音,情绪又一次激动。
难道真的是他?
唐珊的心刹那收缩,她紧紧抓着贺心兰的手,“贺姨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到底是不是他?”
贺心兰再次发出惊恐的声音,然后冲唐珊摇了头。
“你的意思不是卫西城报的警,对吗?”唐珊不敢肯定的又问。
贺心兰点头,然后又摇头。
“你的意思是不要我怀疑卫西城?”
贺心兰点头,然后又啊呜了几声,疲惫的闭上眼睛。
不是卫西城,不是他就好!
唐珊只觉得胸口紧绷的心松开了一些,看着贺心兰连眼睛也不睁了,知道也是累极了,她又说了些安慰的话,直到听到贺心兰发了均匀的呼吸声,唐珊才走出病房,对特护嘱咐了些事,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她想咨询一下贺心兰康复的问题,因为只要她能开口说话,一切的真相就能明了了,可医生给的答案让唐珊彻底绝望了。
“像她这种病,这种后遗症是最常见的,至于恢复那要看奇迹了,很多人一直到死,都开不了口……”
如果她一直不能开口,难道真相就此被埋葬了吗?
不,她要另想办法。
从医院里出来,唐珊就拨了萧墨的电话,“帮我想办法见到唐汐。”
她的这个要求还真让萧墨为了难,要知道唐珊犯的罪可不是小罪,唐珊也知道这个有难度,“萧墨我真的非见她不可,拜托你了。”
萧墨对于她的请求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明知道没有什么希望,可仍说了句,“我尽力。”
唐珊回到了自己的诊所,门口还贴着开业大吉,可是她从开业到今天一直都是关着门,她觉得门口贴着的大字改成关门大吉更应景,站在那边自嘲的笑笑,她打开门进去。
十分倦怠的她,也没有洗漱,就倒在了床上,脑海里反复回想着贺心兰透露给自己的信息,可是好乱,她理不出个头绪,手碰到包,想到日记。
她重新拿出来继续翻看:珊珊送我礼物了,是父亲节的礼物吗?虽然她没有说,虽然她生气跑走了,可是我好开心,二十多年了,这是我收到女儿的第一份礼物。
唐珊眼前掠过那天的情景,她没想到长那么大第一次送唐振平礼物,也是最后一次,她继续往下看:汐汐她知道了容容的事,她要我把唐氏都给她,否则,她就把这事告诉珊珊。我知道汐汐不是个贪钱的孩子,可是她为什么要唐氏,我总感觉她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