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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一次见是在不那么明亮的cb,在一片刻意营造氛围的昏暗灯光下,有压抑的呻吟和一些不可名状的声音,混乱又淫靡。许佑呈一眼就望到了左驿,干干净净的,带着一点迷茫儿站在那儿,看起来像个误闯狼窝的小绵羊,天真驯良,站得过直,又带点倨傲。

一张颇具迷惑性的娃娃脸模糊了属性。

他走过来,展现出一种无辜的疑问:“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很烂的搭讪手法。

搭配纯真的表情倒是有种意想不到的真实。

“是吗?”

对于这么一个特殊的人,许佑呈笃定自己没见过他。

“哦。”他眨了眨眼睛,也没有继续纠缠,简简单单哦了一声之后,就在站那儿不说话了,继续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好一阵儿,他才又冒出半句:“我不太懂……”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眉毛微微有些纠结,眼神是飘着的,更像是自言自语。

“请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一句话轰然击碎许佑呈的防线。

合着真是个小绵羊。

大男孩傻乎乎的,澄澈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情欲。

“能随便约…吗?”

似乎是觉得话语太过直白,说到约的时候语调还拐了个弯儿,带着不确定的疑惑。

“你……”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一个懂但不完全懂的闯入者,许佑呈斟酌着措辞,“你的介绍人呢?”

“诶?”他眼底那点儿迷茫转为惊疑:“是带我来的人吗?”

许佑呈微微点头。

“他跟别人去开房了。”带着儿一点被抛弃的委屈感,他垂眸,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来:“只带我弄了张卡。”

一张还没过保护期的白金色的卡,不带属性,右下角写着两个字:左驿。

“有事儿去问他,他介绍你来,会对你负责的。”许佑呈不太想掺和别人的事。

“唔,他说可以随意找搭档的。”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许佑呈,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试探。灯光晃过来,衬得左驿一双狗狗眼更加无辜,带着稚气,像迷了路的小奶狗,却没有一丝慌张,仅仅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茫然。

看起来很好骗。

“要我带你?”

许佑呈问,这话不像他的风格,他鲜少主动出击。何况对方是个看似一窍不通的小白,像是被骗进来。

“可以吗?”左驿眼神落在许佑呈身上,天然的微微倾身过来,领口露出显眼的锁骨,皮肤细腻偏白。

房卡放进凹槽的时候,许佑呈还有点恍惚,身后跟着的人,带着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房间,见许佑呈不动,开口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能做的太多了。

许佑呈问他:“01?”

左驿抿嘴笑着,唇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毛微微皱着,似乎有点儿困扰:“我……我不确定……”

“也不知道这儿是干嘛的。”许佑呈笑,带着点痞气,眼神漠然。

左驿诚恳地注视着许佑呈:“只知道一点儿,跟调教性虐有关系,其他的不知道了。”

过强的控制欲让许佑呈不喜欢被俯视,而左驿偏偏比他高。

“那s还是?”许佑呈又问。

左驿仍然是一副困惑的表情,抿着嘴没有开口。

“也不确定?”许佑呈面上染了不真切的笑意,更像是轻蔑。

被蔑视了的人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低头看他,丝毫不知自己问题何在,还天真地等着他开口。

“那单纯点儿,上个床,可以接受吗?”

许佑呈可以带新人,但不想带完全认不清自己的新人。

“诶……”他似乎有点儿惊讶,有点儿不知所措,站在那儿小小的退了半步,这才有了迷路小狗的惶然。

“低一点。”许佑呈低声说着,抬起手定在一个自己触手可及的高度,等着小狗自己低下头凑上来让他摸摸。

小狗真的低了下来,许佑呈就摸了摸他的侧脸,然后顺着鬓发从他耳侧略过去,手指穿过柔软的头发,绕起一缕打了个圈,成功撩红了左驿的耳朵。

“做吗?现在你还能反悔。”许佑呈好心地又给了左驿一次机会,“真上了床你就没机会了。”

“做。”左驿咬了下嘴唇,尾音有点飘,面上还维持着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仿佛两人在讨论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只是越来越红的耳朵把他卖了个干净。

对许佑呈来说,这确实是小事。

左驿脸小,长的像个未成年,行为也很像,青涩稚嫩,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端正地坐在床边。许佑呈觉得他有装乖的嫌疑,因为被推倒的时候,左驿看起来非常平静。

“以前做过吗?”

许佑呈俯身,背着光用阴影笼住左驿,单手撑在左驿一侧,另一只手熟练地去脱左驿的裤子,隔着内裤摸了一把左驿的性器,还安静的蛰伏着,没有勃起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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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没有性经验的人,安静的由着许佑呈动作,在阴茎前端被指腹掠过的时候,左驿才动了一下,撑起来主动去脱许佑呈的上衣,去亲许佑呈的侧颈。他硬了,在许佑呈手里。

房间只开了床头一盏小灯,昏黄色,晦暗不明的灯光下,左驿显现出一种纯粹的温良,所有动作在他身上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亲密姿势下一切都很平稳,仿佛本就该如此。

掌控欲之下,对方太好控制,也有些无趣。许佑呈很想打破这种平静。他想看左驿染上情欲的脸。

表情管理良好的人,神情崩塌在进入的一瞬。

套是许佑呈帮忙带的,润滑是许佑呈洗澡的时候自己做的,进入也是许佑呈主动的,所以许佑呈握着左驿的性器,将其抵上自己的穴口,腰腹慢慢往下压的时候,进入的毫不费力。

只是左驿懵了,原本平静的表情崩塌成错愕,在许佑呈缓慢起伏的动作之间,脸涨的通红。

许佑呈一边适应一边去咬左驿的耳朵:“所以,1还是0?”

左驿咬着下唇,双手扣住许佑呈的腰,却不敢用力,只是随着许佑呈的动作虚虚的搭着,明显被挑起了欲望。

见左驿红着脸不说话,许佑呈笑了一下,带着一点轻微的喘息,低头去撬左驿的嘴,交缠的水声分不清来自何处,荡在耳侧,勾出满室旖旎。

许佑呈去握左驿的手,带着他往自己下身摸,然后俯身压住左驿低声道:“不帮帮我?”

许佑呈声音很有磁性,压低了格外蛊人。可惜左驿不太会,不仅没什么技巧,而且这会被许佑呈刺激得有些懵,只是由着许佑呈带他动作。

许佑呈压着左驿的胸膛亲他,窒息的快感惹得左驿眼前发晕,大脑近乎空白。

等左驿喘息过来,想要压倒许佑呈,去抢主动权时,他才恍然发觉,许佑呈用毛巾把他手给绑了。

左驿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没有挣扎,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件事,乖乖地继续任由许佑呈掌控自己。

毕竟,骑在他身上的许佑呈,正垂眸看着他,噙着游刃有余的笑,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太撩人了。

“为什么绑我?”左驿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一点儿隐忍的喘息声,眉眼无辜。

许佑呈没答,只是问:“介意?”

“不介意。”左驿答。

“真乖。”许佑呈一手按着左驿被绑的手,像大猫一样压在左驿身上,律动着腰,满足自己的欲望。

左驿像是被欺负的那个,眼尾有点儿泛红,眼睛湿漉漉的,盛着细碎的灯光。许佑呈伸手揉了揉左驿的头发,像是对左驿的奖励,动作减缓,伸手解了对左驿的绑缚:“你来吧。”

主动权让与,左驿翻身压倒许佑呈,性器随着动作滑出,很快又整根没入,许佑呈毫不避讳地加重了呻吟:“快点。”

乖是真乖,凶也是真凶。

左驿没有技巧,全靠猛撞,每一次都能进到很深的地方,结结实实地擦过前列腺。交合的水声混着肉体撞击的响声,很久这么做过这么刺激的爱了,快感充斥着脑海,许佑呈觉得自己这下是真没劲了,腰都软了。

惹人怜爱又极容易勾起人的破坏欲。

左驿总是用最纯情的眼神看着许佑呈,然后蹭着许佑呈要亲吻,吻技又不好,在许佑呈嘴上拿不到主动权,所以身下攻得更狠,惹得许佑呈呻吟都是不连贯的。做得太过了,许佑呈就侧头不让左驿亲,混着呻吟声含糊地说着让左驿轻点。

左驿就说知道了,然后缓一点。

许佑呈还挺喜欢他这股青涩劲。

射过之后两个人都没动,许佑呈由着左驿抱了会儿。

快感逐渐消弭,左驿耳朵又红了,在满室旖旎的气息里贴着许佑呈小声说:“我是1。”

“嗯。”许佑呈应了声,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左驿的头发。

“我没说是因为没人信。”脸上带着还没消退的红晕,左驿神情有些苦恼,顿了一下,左驿又说了句:“我以为你也是1。”

许佑呈笑,捏了捏左驿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怎么,打算跟我这英勇就义呢?不能以貌取人。另外,以后可不敢这么凶,受不住。”

“嗯。”无论许佑呈说什么,左驿都应下来,乖的要命。

许佑呈洗完澡出来,左驿正趴在床上看手机,被造的乱七八糟的战场被简单收拾了一下,虽然还是遗留着欢爱过后的气息,好歹衣服没有乱扔了。

“看什么呢?洗澡去,不早了。”许佑呈拍了拍左驿。

“呃,内个,我今晚能住这儿吗?”左驿抬头,神情掺杂着些许无奈。

“你确定?”许佑呈看着一片狼藉的床问到。

左驿低头,只留给许佑呈一个后脑勺,看起来有点儿委屈:“太晚了,我宿舍门禁,我没地儿去了。”

看左驿那张脸,许佑呈就觉得他应当是个学生,倒也没多惊讶,想了想,许佑呈问了句:“跟我走吗?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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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住。”

“收留我一晚?”左驿眨着眼睛,语气无辜的分不清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可以。”

把一夜情对象带回家这事儿许佑呈还是第一次干。

左驿乖乖地窝在沙发上跟他说晚安的时候,许佑呈觉得,好像也挺好,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左驿走的很早,跟许佑呈说有课,得回去上课。

许佑呈也有课,不过是给别人上课。

就不该在上班前一天纵欲,做的有点凶,休息了一夜,不舒服多少有点儿残留,许佑呈揉了揉太阳穴,往保温杯里倒了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看见点名册的时候,许佑呈忽然觉得有问题了。

前一天419对象左驿的名字悍然闯入视线,许佑呈心说没这么巧吧?抬起头在教室环视了一圈,没看见那个单纯的身影。

点了遍名。

左驿逃课了。

左驿是被舍友call进教室的,迟到了半个小时,才悄悄从后门溜进去。左驿换了身衣服,猫着腰,鬼鬼祟祟地抬眼看到许佑呈的一瞬间,表情有点儿僵硬。

许佑呈看见了,笑了下,没管他。

下了课,左驿自觉地上去找许佑呈,乖顺又局促,带着不安小心地开口:“许老师……”

他又开始抿嘴,话没说出口,耳朵已经红了,许佑呈又想起来他昨天在昏暗灯光下泛红的眼尾,那么漂亮。

他换了衣服,穿了件白衬衫,衣扣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一颗,挡住了许佑呈昨晚留下的咬痕。

“许老师……”左驿低着头又叫了一声。

“想逃课没成功是吧?”许佑呈笑吟吟的,颇有山雨欲来的氛围。

“对不起。”

他道歉,真心实意的。

“手机号给我一个。”

盯着左驿把自己手机号存下,许佑呈挥了挥手,左驿如蒙大赦,可下一秒,许佑呈开口:“去把门关了。”

网上流传的乱七八糟的不堪入目的教室画面忽然浮现,有那么一瞬间,左驿心脏都不跳了,红了脸,说话都不利索了:“干、干什么?”

没有解释,许佑呈只是站在讲台那儿,静静地看着他,用眼神把人丢进水里煮了一遭,左驿被他烫的,红了个透,跟逃跑似的去把门关了,抵着门口只留给许佑呈一个背影,看起来慌乱无措。

“过来,我又不吃人。”许佑呈收回落在左驿身上的目光,扫了一下桌面,挺干净的,有点儿可惜了。

左驿听话的站在许佑呈跟前,低着头,等待宣判。

“伸手。”

许佑呈抓着左驿的指尖,用卷起来的书本不轻不重在左驿手心抽了一下。许佑呈的指尖凉凉的,没什么温度:“不许逃课。”

一点也不听话,连着两周没见人。

挺好。

许佑呈拨通了左驿的电话,声音透过电子设备传过来,有点失真。

“喂?老师?”

“晚上有事儿吗?我请你吃饭。”

左驿似乎有点儿惊讶:“只有我们?”

许佑呈反问:“你还想带谁?”

左驿笑,带着点气音,软乎乎的,加上电流的干扰,模模糊糊地撩拨人:“就我俩。”

“带身份证。”许佑呈说。

“诶……好。”话已经摆到明面上了,左驿应声,顺便给舍友打了声招呼,说晚上不回了。

舍友问他干嘛去。

左驿偏偏头,笑了一下:“给老师打工去。”

天气还有点热,左驿站在树荫底下,穿着简单的白t,清爽的男大学生。

“好久不见。”许佑呈走过去拍了拍左驿的肩,就像长辈对待小孩儿。

“老师好。”左驿温顺地跟许佑呈打了个招呼。

许佑呈走,左驿就跟着,跟许佑呈差着半步,许佑呈对他这态度还有些诧异:“干嘛呢?跟上点。”

左驿这才跟许佑呈并肩走着。

“怎么把我课退了?”许佑呈问他,左驿看起来很怕他的样子,实际上不是,许佑呈看过去就知道,左驿只是单纯的对不熟的人带着疏离感,面上对谁都带着几分恭谨,恰到好处的保持着距离。

“我……”左驿微微皱了皱眉,“我偏文科,听不太懂。”

许佑呈上的通识,化学类的。

“说实话。”许佑呈不信他这话,他课上的很简单,再说,没几个学生会认真听通识。

“不想跟419对象加一层师生关系。”左驿躲不过,话说的直白。

“得亏教务系统关的晚。”许佑呈没什么表示,简单的带过了这个话题,“我请客。想吃什么?”

“老师决定就好。”

说着不想给两个人加师生关系,又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许佑呈挑眉,没管,也没去想左驿的心思。

在许佑呈眼里,左驿就是个小孩儿,没有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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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左驿自己灌了杯啤酒,问他:

“许老师,我可以当你的狗吗?”

许佑呈愣了下:“啥?”

左驿缓慢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许老师,我可以当你的狗吗?”

被酒精染红的眼睛满是真挚。

“怎么突然说这个?”许佑呈还没能回过神来。这是公共场合,左驿这话说的猝不及防,坦然的语不惊死人不休。

左驿被盯红了脸,眼巴巴地看着许佑呈,解释了一句:他们说你是s。

两者有关吗?许佑呈看着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酒,快把自己埋进杯子里的左驿,摸不透他的脑回路:“所以就想当我的狗?”

左驿小幅度地点头。

“我的狗不好当。”许佑呈说。许佑呈是个s,凭洁身自好出名,从不跟上床。实际上,原因很简单。

他是个0。

纯0。

这俩属性撞一起,很难找到合拍的搭档。

左驿是个1,又要当狗。

“我会认真的。”左驿抬头,小狗一样纯良虔诚地凝视着许佑呈。

“多了解了解再说。”

左驿看着许佑呈,有些不知所措。

许佑呈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我们好像还没好好介绍过自己。我叫许佑呈,你应该在课表上见过。化学学院的老师,今年31岁。”

说完,许佑呈望向左驿。

“左驿,左右的左,驿站的驿。文学院,20岁。”左驿依葫芦画瓢,借着许佑呈的自我介绍讲了一下。

许佑呈笑了笑:“怎么看上我了?”

左驿低头,回避哲许佑呈的视线:“我说不出来,直觉吧。”

“你实践过吗?”许佑呈又问。

左驿摇了摇头。

真是个纯新人。许佑呈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磁场,总爱被新人粘住,可惜的是最后没有一个能长期。

“我,我了解过很多。”见许佑呈不说话,左驿犹豫着补充了一句。

对方太青涩,许佑呈只觉得好玩儿,跟逗小狗似的:“哦?那你说说?”

“啊?”左驿一下卡壳了,仿佛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人群里,局促不安地看了许佑呈一眼,又望了望四周,“我……大概的都知道……”

“你连自己是s还是都不确定。”许佑呈轻轻笑了下。

左驿踌躇着:“吧。”

还是犹豫的。许佑呈点开手机翻了翻:“给你发个测试,做做,做完给我看。”

除了乖就只有一腔热血的年轻人。

难搞。

许佑呈看了看左驿的结果:“你是sub。我更偏s。你要真跟我,相对会难过一点。”

左驿茫然:“啊?”

就这还敢说自己都知道。许佑呈皱了皱眉:“回去自己多搜搜,我们之间也多了解了解,熟悉之后你再做决定,真想好了再跟我说也不迟。”

许佑呈没应下左驿。许佑呈今天约左驿纯粹是想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没想到左驿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

一个很麻烦的惊喜。

“那今天?”左驿看过来,眼神清澈。

许佑呈看着眼巴巴的左驿,一口气没叹出去,差点呛着。许佑呈真的很怕麻烦,而左驿偏生让人难以拒绝。

左驿很温顺,好好引导会是个很优秀的宠物。

可他不是。

该拿他怎么办呢?

许佑呈摇了摇头:“先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舍友问左驿怎么又按点回寝室了。

左驿答:老师说他今天不需要我了。

左驿搜了半天,又看了一堆科普。他只是有点偏好,加上一点好奇,再添上一点胆大。

这才遇上了许佑呈。

那点胆大在答应许佑呈的做爱邀请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左驿不知道该怎么联系许佑呈。只存了个联系方式而已,他觉得自己贸然打电话发短信都很奇怪。

想了很久,左驿跑去许佑呈的选修上了节课。这课坐的最近的人在第四排,左驿一个人坐第一排,直接断了层,显眼的要命。左驿没书,就带了个手机,也不玩,就扣在桌面上,认认真真地听许佑呈讲课。

许佑呈讲了一节课,放了一节课视频。

放视频的时候许佑呈观察了一会儿左驿,确实认真,许佑呈盯了他十分钟,左驿愣是一个眼神都没分到讲台来。

看着其他低头玩手机的学生,许佑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欣慰。

这孩子,捧场来了,跟个托似的。

不过左驿本人完全没这么想。

他不打招呼就跑到了许佑呈课上,他很怕许佑呈觉得他麻烦。再加上单纯一肚子歪心思,左驿压根不敢看许佑呈。

直到下课,许佑呈特地放慢了收拾东西的速度,左驿悄悄凑到讲台旁边,放下了一盒润喉糖,不等许佑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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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迅速说到:“许老师,我去赶下一节课了,拜拜。”

做贼心虚,说完就跑。

左驿飞奔到另一栋教学楼,冲进教室的时候,教室几乎满员,好在室友提前占了位置,左驿坐到倒数第二排,这才放心大胆地摸出手机来玩。

一条未读消息。许佑呈发来的。只有两个字,谢谢。

“嘶。”左驿猛地抽了一口气,把手机熄屏了。

左驿盯着黑屏的手机呆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许佑呈这句谢谢。周围忽然传来稀里哗啦的翻书声,左驿手忙脚乱地从室友桌上薅了本书装模作样地翻开。老师走了一圈,又回到讲台上。

“我的课不许玩手机。让我抓到一次平时分扣一分。”

室友低声跟左驿吐槽:“刚刚也没见他抓人啊,拿我们当大一哄呢。”

左驿应了一声,抓起手机给许佑呈回了个傻笑的小狗表情包。

他是老师,老师都喜欢好学生。

可是自己第一节课就逃了。

左驿看着没了下文的对话,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才能跟许佑呈多说两句。

聊天框忽然又跳出一句。

“好好上课,别玩手机。”

左驿呼吸一窒,还好好学习呢,他连书都没带。但他还是给许佑呈回了个好,回完跟刚刚在许佑呈课上一样,把手机扣桌上了。然后左驿把旁边王者峡谷畅游的室友书抢了,还顺了只笔。

认真听了一节课。左驿挑了一页字写的还可以的笔记拍给了许佑呈。

“我下课了。”

“有好好听课。”

许佑呈消息回的特快,秒回,但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好。仿佛知道左驿想聊天似的,许佑呈又发了一条过来。

“课多吗?”

左驿精神一振,截图了一张自己的课表发给许佑呈。其实左驿课挺多的,最少的一天也有两节课,不过算一下单双周的课,课余时间也不算少。

“收到。”

许佑呈回消息很公事公办的感觉,左驿看着觉得有点好笑,回复到:“没课的时候,可以随叫随到。”

许佑呈:“好的,小左同学。”

左驿乐呵地看着手机屏幕,被室友撞了一下手肘:“乐啥呢?哪家小姑娘给你回消息了?”

“没有。”左驿收敛了神色,正襟危坐。

消息框又弹了一条出来:“周六有空吗?”

左驿当然有空。

没什么目的,许佑呈只是单纯想跟他聊聊天。地点定在了cb,适合谈论一些不能播的话题。

下午时分,俱乐部里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有伴的,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带着颈圈的顺从地跟着人走过。许佑呈随便挑了个卡座,点了两杯苏打水,这里不含酒精的饮料只有苏打水了。

“你大几了?”许佑呈问。

“大三。”左驿答。

左驿坐的笔直,微微垂着头,看起来乖巧又懂事。

许佑呈有点看不懂左驿,总觉得左驿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乖。

“那我跟你是同一年入校的。”许佑呈笑。

左驿在学校官网看过许佑呈的简历,本硕在隔壁重点985,留学常青藤,现在是他们学校化学学院校聘副教授。

“说起来,你一个文学院的选化学通识干什么?”许佑呈疑惑这个点很久了,按理说他俩专业八竿子打不着,要不是左驿恰巧选了他的课,可能大学四年他们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一个学校的。

左驿微微一愣,没想到许佑呈问这个,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因为他们说您给分很高,我选了刷绩点的,所以即使退了也不影响什么。”

“选修课不都是这个分数吗?”许佑呈没想到理由这么朴实无华。

左驿摇了摇头:“不是,我有节选修课只有七十分,我室友更惨一点,六十。”

对比起来,许佑呈给分确实很高,大都在九十分左右,许佑呈笑:“逃课被抓了?还是上课玩手机被抓了?”

左驿抿了抿嘴,也不说谎:“逃过几节,没被抓到,没听课,也没书,就硬考。”

“该。”许佑呈抿了口水,“不认真。”

被训了左驿只是笑笑,辩解到:“这个老师后来上我的专业课,我考到九十,也算补回来了。”

“我的课你是不是也想逃来着?”许佑呈似笑非笑地看着左驿。

左驿避开了许佑呈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道歉:“对不起……”

“没事,不用道歉,我不记仇。”许佑呈垂下手轻扣了下桌面,“我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自己的学生,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话题开始转向许佑呈约左驿出来的目的。

“微博。”左驿依旧没看许佑呈,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和刚遇见的那天一样。

不是个很主动的小孩,许佑呈看着左驿继续:“这里没你想的那么安全,谨慎些,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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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上当,而且当当不一样。”

左驿眨了眨眼,抬头看向许佑呈:“那,那我答应你,应该没有上当吧?”

许佑呈挑眉:“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左驿抿唇笑笑。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然后跟我试试。”许佑呈说。

左驿迟疑地问道:“现在吗?”

真看不知道左驿到底是个胆大的还是个含蓄的,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话也不多,却总是语出惊人。

“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许佑呈顿了顿,“告诉我你的喜好和禁忌,安全词,以及为什么想实践。”

“我……”左驿只说了一个字就卡壳了,耳朵尖微微有些冒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没实践过,就是想试试,我也不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可能试过了就知道了。”

许佑呈微微蹙眉,显然不满意左驿的回答:“喜好,禁忌,安全词。如果说不出具体的,讲讲你对实践的幻想场景以及期待也可以。”

左驿并不擅长表达自己,期期艾艾的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许佑呈也不急,就坐在那好整以暇地看着左驿纠结。

左驿觉得自己cpu快烧了,调动自己这么多年的文学素养都不能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能表达他此时此刻心情的语句。

“不应该一切交给您来决定吗?”

半天就组织了这么一句。

许佑呈一时语塞,颇为无语地看了左驿一眼,真想给人扔出去算了。

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左驿又小声地补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嗯……因为我没有回答您的问题。”

“继续。”

“我……”左驿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之后才慢慢开口,“我会想,什么都不想,完全听从另外一个人的指令,可以呆在他身边,靠在他身边……可能会痛苦,但结果是,是好的……大概,我觉得,我希望这样。安全词的话,希望,可以吗?”

不切实际的幻想。

思绪混乱,心情甚至有些低落,左驿低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劝慰着自己,可以说出来就已经很好了。

“好。”

左驿愕然抬头。

许佑呈微微笑着,淡然地与左驿对视。

“走吧,我们一起,去获得一个结果。”

俱乐部里有储物柜,付费使用,方便存放一些不适合出现在家里的东西。许佑呈取了个背包出来,左驿伸手想接过来,被许佑呈拒绝了。

“不用,跟着我就好。”

这是第二次了。

他们一起踏进酒店,进入同一个房间。

许佑呈走进去,先把窗帘拉上了,左驿还站着门口,没动,甚至门都没关,看起来能随时逃跑。

“把门关了,过来。”

许佑呈随手把背包甩到床上,冲左驿招了招手。

左驿就站在许佑呈两步远的地方,看着许佑呈打开那包,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床上,乱七八糟的。左驿只是扫了一眼就立刻移开了视线,心跳如鼓。

在混乱的东西里许佑呈率先把酒精湿巾翻了出来,然后随手捡了个鞭子出来消毒:“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想要的,指出来。”

左驿又略略地扫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消过毒的鞭子带着一点淡淡的酒精味压在左驿肩头,许佑呈沉声道:“说话。”

“没有,都可以。”左驿喉结滚动了一下,显而易见的紧张。

“脱光,跪下。”许佑呈隔空点了点地面。

左驿愣了一下,又呈现出了不知所措的状态。他抓着自己的衣角,纠结了一下,先把上衣脱了,然后踩掉鞋袜,脱了外裤。手指碰到内裤的时候,左驿犹豫地抬头,对上许佑呈淡定的视线,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顿了大概两三秒,左驿才心一横脱掉了身上最后一块布料,直接跪了下去,耳朵红得近乎滴血。

“腿在分开点,手背后。”

看新手害羞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许佑呈不介意左驿磨磨蹭蹭的行为,只是开口调了一下左驿的跪姿,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左驿勉强过得去的跪姿评价到:“这才像样,记住了,以后跪就是这个姿势。”

左驿点头。

鞭子直接抽在了手臂上,左驿毫无准备,被吓得猛地抖了一下。左驿茫然抬头,对上许佑呈的视线。

“说话。”

左驿眨了眨眼,又垂下了眼眸:“记住了。”

许佑呈选的这根鞭子很轻,用力打也不会很疼,只是起到个警醒的作用,他用鞭子挑起左驿的下巴:“问话要你开口回答。这是第二次,下次问话再不答,自己掌嘴。”

“嗯。”左驿应了一声。

同样的位置又挨了一下。

左驿呼吸一窒,又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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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是。”许佑呈将鞭子抵在微微泛红的皮肤上来回摩挲着。

“是。”

鞭子离开,左驿瞬间绷紧了身体。

像个极其容易受惊的小动物。

许佑呈扬了扬头:“你该怎么称呼我?”

左驿张了张口,没发出什么声音,又抿了下嘴,吸了口气,才小声说:“主人。”

面对左驿的迟疑,许佑呈只字不提,只是命令到:“加上称呼,完整地说一遍。”

“是,主人。”

声音逐渐减弱,弱到最后一个字几乎听不清。而且左驿视线又飘了,没有许佑呈控着,左驿是一点视线都不往许佑呈身上落。

“抬头看着我。”

许佑呈对上左驿的眼睛,新生小狗的眼睛里全是惶恐无措,青涩的要命。

“我在你面前的时候,视线必须看着我,眼神再乱飘,我就要罚你了。现在,看着我,再说一遍。”

左驿看着许佑呈,声音不大,但也足够清晰:“是,主人。”

原本只是耳朵红,这会儿脸也有点红。许佑呈笑了笑,这次刚开始,小狗就快把自己煮熟了,一会可怎么办啊。

从没经历过调教的左驿脑中一片浆糊,连许佑呈说话都仿佛遥远到听不太清,他控制不住地走神,盯着许佑呈的视线甚至有些虚焦。

“啪。”

胸前尖锐的疼唤回了左驿神游的灵魂,带出来一声轻哼和一下颤抖。

“看着我还走神。”许佑呈冷了脸,“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左驿答完下意识咬了下嘴唇,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发抖。

又一下,落在同样的地方,左驿痛得弯了下腰,又迅速恢复到应有的姿势。

“称呼呢?”许佑呈用鞭子扫过左驿身上的鞭痕,饶有兴致地看着左驿细微的战栗。

“主人,回主人,没想什么。”左驿忐忑不安的看着许佑呈,背后交握的手想要抓住点什么缓解紧张,却只能更紧地握住彼此。

许佑呈冷冷地看着左驿。

不到三秒左驿就受不住了,先要移开视线又碍于许佑呈的命令,左驿闭了闭眼,狠心低下了头:“对不起。”

“错哪了?”许佑呈淡然发问。

“视线……”左驿急促的呼吸着,胸膛不断起伏,牵扯着细微的痛楚,下身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左驿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对陌生的感知感到畏惧,好好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

“回,主人,我,我的视线离开了……我没有,没一直看着,主人。对不起。我,我错了。”

“错了怎么办?”许佑呈显然没打算放过左驿。

左驿低着头,闭着眼睛,似乎不看就能逃避一切:“主人说,要罚。”

“请罚需要教吗?”

“不,不需要。我错了,请主人责罚。”左驿闷头说着。

属鸵鸟的,还是个结巴的小鸵鸟。

本就是带新人,许佑呈宽松的很,没打算磋磨左驿,反到左驿自己给自己逼的够呛。

“抬头,背挺直,闭眼。”许佑呈命令道。

左驿顺从,只是眼睛闭得很紧,紧到眉头都无意识地皱着。

许佑呈放轻了声音,慢慢引导着左驿放松:“呼吸,深呼吸。再慢一点。”

原本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稳下来,几个呼吸过后,左驿慢慢睁开眼看向许佑呈。

“好一点了吗?”许佑呈抬手摸了摸左驿的头,“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些。”

左驿愣愣地看着许佑呈,微微点了点头。

许佑呈无奈:“又不说话了。”

左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好一点了,谢谢主人。”

道歉道谢到是利索得很。

许佑呈收回手撑着下巴看着左驿,整个人收敛了气场,温和了许多,只是说出的话语依旧严苛:“视线和回话问题,四十下,起来,去趴床上。”

站起身的时候左驿才觉得膝盖有些发麻,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的感官全在自己和许佑呈身上,对于其他的一切都无暇顾及。左驿甚至不知道许佑呈什么时候收拾的东西,原本混乱的床此刻整整齐齐。

趴下之后左驿又开始紧张,他按照许佑呈教的深呼吸了几次才缓解了一些。只是这缓解没超过两分钟就被藤条打碎了。

只挨了一下,尖锐的疼痛就让左驿绷紧了身体。

许佑呈没着急继续,慢悠悠地开口道:“放松。挨打的规矩,可以叫,可以哭。不能挡,不能躲,挡了打手,躲了加罚。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主人。”左驿把脸埋在手臂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左驿没被打过,整个人极度紧绷,许佑呈也不急着罚完,就跟左驿耗着,等左驿放松下来才继续。

好在左驿是个聪明的,不出十下就明白了许佑呈的意思。还乖,明白了就尽力去做,不声不响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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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抓床单,没有一点撒娇讨饶的意思。

左驿皮肤偏白,特别显伤,藤条抽上去就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一道红痕,这会儿左驿已经挨了十几下了,屁股上伤痕整齐的排列着,煞是好看。

乖的许佑呈心软。

数目过半,许佑呈停了下,用另一只手虚虚地按住左驿的背,然后一改之前仁慈的打法,一口气抽了十下,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左驿。

左驿猝不及防,叫了一嗓子,又迅速静了音。

许佑呈只是把手放在左驿背上,没有用力,左驿也没动,只是有点抖,是疼的。

最后十下依然是连着的,左驿微微弓起了背,后背紧贴着许佑呈的掌心,身子有点打晃,是想躲又硬生生克制住的结果。

许佑呈放下藤条,手顺着左驿的脊背轻轻摸了两下:“结束了,跪起来。”

左驿乖乖地爬起来,自觉地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许佑呈跪好。

左驿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许佑呈,许佑呈伸手摸了摸左驿的脸,指腹擦过左驿微微泛红的眼角:“哭了?记住教训了?”

贴在脸上的手干燥温暖,左驿很想蹭蹭许佑呈的手,可他不敢,只能借着摇头的动作轻轻蹭一下,然后回答许佑呈的问题:“没哭,我记住了,谢谢主人惩罚。”

许佑呈手往下,轻轻扫过左驿的嘴唇,下唇被左驿咬的鲜红,牙印清晰可见,咬的肉眼可见的狠。许佑呈轻轻点了下左驿的嘴,然后拍了拍左驿的脸颊:“说了可以哭喊,所以不许咬嘴,再有下次,自己扇耳光。”

左驿舔了下唇,那一小块皮肤后知后觉的叫嚣着疼痛,刚挨完罚,左驿还记得回话:“是,主人。”

“除去这一点,很乖。”许佑呈笑到,手绕道左驿后颈捏了下,“挨罚的时候委屈吗?”

左驿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可能有一点点委屈,害怕更多一点。”

“怕被罚?”许佑呈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左驿的头发。

“怕……也,也不全是,就是……”左驿微微低头,错开了许佑呈的视线,“有点怕你生气,怕你失望……”

许佑呈一愣,没想到左驿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左驿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紧绷,许佑呈也只打算陪左驿玩玩,没有苛求左驿的信任。可现下,左驿展现出了没由来的认可和依赖。

莫名的情绪蔓延开来,许佑呈笑了下,视线扫过左驿半勃的阴茎,“挨罚也能硬,你真怕我生气?”

左驿不安地动了一下膝盖,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对,又开口补了一句:“怕的,但是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了。”

“嗯。”许佑呈应了声,握住了左驿的性器。

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被抚慰到的阴茎跳了跳,很给面的彻底硬了起来。只是它的主人脸皮薄,红了个透。

不愧是男大,干干净净的,连私处都是。龟头圆润,茎身偏粉,显然没怎么使用过,尺寸不小,但并不狰狞,甚至有点可爱。许佑呈一边在心里评价到,一边不紧不慢地撸动着左驿的阴茎,指腹偶尔擦过前端,沾了透明的粘液,又在动作间抹开,弄的黏黏糊糊的。许佑呈动作太慢,左驿着急又不敢动,被逼得极小声地叫许佑呈:“主人……”

许佑呈抬手将晶亮的液体擦在了左驿胸前:“怎么了?”

骤然失去了抚慰,左驿更难受了,忍不住挺了挺腰,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左驿反应过来,脸涨得更红了。

“啪!”

许佑呈扬手给了左驿一耳光,不轻,直接给人扇得偏过了头:“你这不说话的毛病,我罚轻了是不是?”

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羞的,左驿只觉得自己脸颊火烧一般烫的厉害。他清楚地知道许佑呈的命令,可是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思虑过多加上羞耻,做不到干脆利落,甚至做不到最低要求。左驿抬头看着许佑呈,没说话,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向许佑呈表达自己的感受。

也许会再挨一耳光。左驿想着,微微垂下了眼眸。

“说话。”许佑呈没打他,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

“不是。”左驿轻轻地开口。

“这不是会说话吗?”许佑呈鼓励般摸了摸左驿的头,“说,刚刚叫我干什么?”

该怎么说,说自己想射想要许佑呈快点吗?过重的羞耻心让左驿说不出口,犹豫再三,左驿换了个极其委婉的表达方式:“想要主人再摸摸……”

“摸哪?说清楚。”许佑呈不顺着左驿的心思走。左驿越是说不出口,许佑呈越是要逼着他说出来。

左驿抬头祈求地看向许佑呈,试图从许佑呈的神色中找到一条出路。

唯一的出路就是顺从,左驿深吸了一口气,用细如蚊蝇般的声音说:“我……想要主人摸我的鸡巴。”

“求我。”

“求您。”

许佑呈这才满意,再度握住了左驿的阴茎。不等许佑呈动作,粘稠的精液就射了许佑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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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呈微微皱了皱眉,换个奴隶许佑呈就直接让人直接舔掉了,可是左驿……许佑呈看了左驿一眼,小狗神色一片空白,显然懵了。

快感占据高地,左驿猝不及防,他也没想过只是被碰到自己就能射出来,太快了。

快感迅速退潮,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羞怯。左驿无地自容。

许佑呈抽了张纸,自己擦干净了手上的精液。扔掉卫生纸,许佑呈走到床边,伸手抱住摇摇欲坠的左驿:“挺乖。”

怀里的人还没从快感和羞耻中走出来,还在细微的颤抖。许佑呈用给小狗顺毛的手法抚摸着左驿的脊背:“今天到此为止,结束了。”

左驿跪坐着,被许佑呈这么一抱,脸埋在对方胸膛,呼吸间满是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左驿对这个味道很熟悉,他也喜欢用这个牌子的洗衣液,熟悉感让人心安。左驿鼓起勇气环住了许佑呈的腰,紧贴着许佑呈低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不用道歉,你做的很好。”

左驿微微抬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诧异和惊喜。

面对一个希望得到表扬的乖巧小狗,许佑呈温柔地笑了笑:“真的。很乖。”

得到了肯定的左驿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真跟小狗似的,天真烂漫,只要主人一点安慰就能快乐很久。

许佑呈轻轻拍了拍左驿的背:“打的不重,不用上药,去洗个澡穿衣服。”

“好。”

左驿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站在狭小的淋浴间里,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声。强烈的不真实感充斥着大脑,左驿小心翼翼地伸手,屁股上被打出的棱子还鼓胀着,尽职尽责地表明一切不是幻觉。

那现在算是他的狗了吗?

热水淋在身上,左驿控制不住地回想着刚才的场景。许佑呈只是夸他乖,没说其他的,他不敢确定。

洗完澡出了浴室,左驿也没想出答案,也不敢直接问许佑呈。

许佑呈坐在床边看手机,见他出来了收起手机问了句:“洗完了?”

左驿点点头。许佑呈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犹豫了一下,左驿跟了上去。许佑呈没关门,只是在洗手。许佑呈洗的挺仔细,快赶上七步洗手法了。左驿想到刚刚自己射了人一手,脸不由得有点烧,又有点打退堂鼓。

门口的人探头探脑的,期期艾艾地开口:“许老师……”许佑呈头都没抬:“怎么了?”

“许老师。”左驿又叫了一声,然后说,“我现在,算是你的狗吗?”

许佑呈关了水龙头,擦干手,抬头看向左驿:“不算。”

眼看着小狗脑袋就耷拉下去了。许佑呈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羞涩得要命的人,这会儿发言怎么又大胆起来了。许佑呈抱臂看着左驿:“就这么想当我的狗?”

左驿就站在那,不说想也不说不想,用一双无辜又真诚的眼睛看着许佑呈。

“今天可能连入门都算不上。”许佑呈笑了下,“真当我的狗,我会用脚踩你的鸡巴,叫你贱狗,不许你射,敢射我会让你一点点舔干净,惩罚也会比现在严格得多,至少不会让你还能跟现在一样到处溜达着追着我问这些问题。”

脑内几乎是不可控地浮现出许佑呈描述出的场景,左驿的脸迅速红了起来,甚至退了一步,都快退出许佑呈的视线范围了。

“所以,你要当我的狗吗?”许佑呈往外走了一步,重新把左驿放进自己的视线内。

这次左驿小幅度地点点头:“嗯,我是真心的,我会努力做好的。”

少年人特有的真诚是会打动人的。许佑呈跟左驿对视了一会儿,笑了笑,说:“行。”

许佑呈答应了,左驿反而愣了。左驿不是个脸皮多厚的人,能一直粘着许佑呈问这事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努力了,他已经做好许佑呈再次拒绝他的准备了。他想许佑呈如果再拒绝,他就不再跟着许佑呈了。

没想到许佑呈答应了。

许佑呈走出卫生间,绕过左驿,重新坐到床边:“过来聊,老守着卫生间干什么。”

左驿傻笑了两声,跟着坐到了许佑呈跟前。

许佑呈偏头扫了他一眼,仰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小沙发:“去坐对面。”

“先跟你说好,跪地为奴,起身为友,玩归玩,生活归生活。平时学校里遇见,只要你不上来就喊主人,也不需要你装不认识。”虽然许佑呈觉得左驿干不出来这种事,但还是叮嘱一下的好。

左驿乖乖听许佑呈的话,坐在许佑呈对面,还手动往前挪了一点儿:“我不会的。”

完全脱离了调教状态左驿就变得活泛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哪怕脸红害羞也不避着许佑呈的视线,只是青涩地笑,每一句话都说得稳稳当当的,分外诚恳。

“当我的狗,就只能当我的狗,同样我也只会有你这一条狗,明白吗?”

“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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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驿有点惊喜,他没敢跟许佑呈提一对一的事情,没想到许佑呈主动提了出来,这让他心安了不少。

小狗乖乖地坐着,背挺得很直,微微垂着头,乖顺地望着他。许佑呈双腿一叠,若有所思地问:“我很凶吗?”

左驿摇了摇头。

“那怎么这么怕我?”

“啊?”左驿似乎没想到许佑呈会这么问。

在这种关系中,自己应该怕许佑呈吗?他们的关系是不平等的,似乎怕也是理所应当的,但左驿其实不太怕许佑呈。

思索片刻,左驿决定实话实说:“不太怕。紧张更多是对调教这件事本身的不安。”

“嗯。”许佑呈赞许地点点头,“很好。我需要你对我产生的感情是信任而不是恐惧。我们认识不久,说信任有点虚无缥缈,但这是关系建立的最底层需要。我需要你把调教中的所有感受告诉我,方便我判断调整。我们慢慢磨合,明白?”

左驿默默听着,等许佑呈说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我觉得你是好人。”

许佑呈一笑:“大晚上在cb混,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上床,我能是什么好人?”

“那我也不是好人。”

我们都不是好人,我们是同类。

所以我们可以再靠近一点。

向对方暴露自己的野兽一样的本性。

左驿笑起来,许佑呈这才注意到左驿脸上有两个很浅的梨涡,眉眼清隽,像个十七八岁的男高,满是天真的少年气。

本来就是少年,才二十岁。许佑呈思忖了一下,自己啃的这口嫩草是不是太嫩了点。

成年了,不犯法,随便吧。

学院离得远,两个人在一个学校也不怎么能见上面,除了左驿专程跑到许佑呈课上旁听。没听两次,这个行为就被许佑呈明令禁止了。

但许佑呈还是低估了一条新生小狗的粘人程度。

旁听这件事是被禁了,许佑呈又在实验楼下撞见了左驿,小狗热情地笑着跟他打招呼。同事问他,你学生?许佑呈头疼地应了一声。

许佑呈走过去:“什么事。”

左驿大半张脸都埋在口罩里,只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弯弯的,带着笑意:“只是想见老师一面。”

“别感冒了。”许佑呈皱眉,扫了一眼左驿薄薄的卫衣。听这话意思是等了挺久的,许佑呈做起实验来下班时间不定,左驿也不知道他的行程,只知道他是化院的。

“不会。”左驿视线扫过跟许佑呈一起出来的老师,又笑了下,侧过身从兜里掏了张票出来递给许佑呈,“老师有空吗?”

许佑呈接过来,上面写着,文学院十佳歌手决赛邀请券,时间是周五晚上。许佑呈一愣,抬头看向左驿。

“我主持,老师有空可以来看看。”左驿看着另外一个老师走近了,乖巧地摆了摆手,“老师去忙吧,我先走了。”

说完,左驿就转身逃也似的走了。许佑呈看着消失在拐角的影子,又看了看手里的票,把票揣进了兜里。

周五下午许佑呈有一节课,上完课去了趟实验室,到点食堂吃了个饭,又因为数据有问题被研究生喊了回去。一番折腾下来,许佑呈成功迟到了。

票都没人检了,许佑呈直接走了进去。

开场主持早就结束了,台上选手已经开始唱歌了。

许佑呈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给左驿发了条信息:抱歉,迟到了。左驿应该是在后台,没空玩手机,没回。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许佑呈很快就见到了左驿。

左驿身高腿长,深蓝色的西装完美的勾勒出少年的身形,他挺拔地站在舞台中央,在聚光灯下,字正腔圆地念着事先准备好的词句,声音沉稳轻柔。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冷,许佑呈看见左驿握着话筒的手在微微发抖,拿着手卡的手也是。不过很轻微,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没人会像许佑呈一样这么仔细地去观察左驿。

念完串词,左驿又退回了后台。

主持和平时的声音是不一样的,主持的时候左驿声音更亮,更具有穿透力,平时的声音会更温和一些。

如果左驿能这么铿锵有力地念荤话。想到这许佑呈笑了一下。

主持是轮流来的,不过一共就两个主持,一男一女,左驿词不少,出场率也高。许佑呈歌没细听,只有左驿出来的时候才稍微坐正一点,认真看看自己的小狗。

左驿是会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许佑呈看到有人举着手机拍左驿了,而且是特地放大直拍。

前排很多人都拿着花,许佑呈一开始没懂,以为是气氛组,最后宣布名次时,一个两个都冲上去给选手送花,底下还有人起哄。连两个主持手里都被塞了一束。人有点多,许佑呈没看清给左驿送花的是男是女。

许佑呈想。

没能想着给他的小狗准备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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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一会用鞭子抽一朵出来好了。

宣布完名次,说完闭幕词,台上所有人退场,台下人也离开。许佑呈随着人流走出去,然后停在门侧。

路边灯是藏在树里的,昏黄色,朦朦胧胧的并不明亮,散场的学生吵吵嚷嚷地往宿舍方向走,许佑呈站在门侧等左驿。树叶被风吹着,颤抖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混含了青春洋溢的谈笑声,似乎寒意都没那么重了。

左驿从明亮的礼堂钻出来,西装外面套了一件毛茸茸的外套,看起来很暖和。小狗眼睛亮晶晶的,含着笑意唤他:“老师。”

“嗯。”许佑呈应了一声,问到:“冷不冷?”

左驿点头,又拢了下自己的外套:“现在还好。”

许佑呈夸他:“主持不错。”

被夸了的左驿,不存在的尾巴都快摇上天了。左驿很开心,但是笑的很克制,抿着嘴,眼睛弯起来。他的情绪太纯粹,许佑呈看得愣了下,心底名为暴虐的情绪无端的升起,有种想要逼良为娼的恶念。

“这身西装是你自己的还是租的?”许佑呈问。

左驿怔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微微有点红,但声音依然稳稳的:“是我自己的。”

思想大概是同频了,许佑呈笑笑:“明天有事儿吗?”

左驿摇摇头。

“跟我走吧。”

许佑呈听见自己这么说,像是人贩子,诱哄着天真无辜的小孩。

毫无防备心的左驿直接上了许佑呈的车。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许佑呈把车停在路边,一个左驿非常陌生的路边。

“去买避孕套和润滑。”许佑呈指的是路边的成人用品店,自助的那种。

副驾驶座位上左驿懵懂地望过来,神情里藏着羞怯与无助。

许佑呈恶劣地催促:“快去。”

左驿乖乖地下了车,慢慢地走向那亮着霓虹招牌的小店,进去之前,他还张望了一下四周,人不多不少,似乎没人会注意到这里。左驿又回头看了看许佑呈的方向,他看不到许佑呈,但他知道许佑呈一定在看着他。他回过头迅速地闪身进去,似乎只要动作够快,就不会被人看见。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左驿甚至有点喘,沉闷的呼吸回荡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

许佑呈没带左驿回家,挑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酒店,开了房。

进房间许佑呈打开了空调,温度调高,没管左驿,自己进了浴室。左驿就自己站在房间中央,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耳廓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

西装在bds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只是左驿没想到,这身衣服会率先出现在自己身上。

许佑呈洗澡很快,左驿也没站很久。

房间升了温,左驿默默地脱了外套,单穿着西装站在许佑呈旁边。许佑呈扫了他一眼。

关了大灯,留了壁灯和两盏暖黄色的床头灯。

房间一下暗了下来,弥漫着暧昧的光线。

左驿乖乖在许佑呈跟前跪下,裁剪合身的西装裤包裹着少年的腿,勾勒出紧绷的肌肉形状。

领带被扯住,脖颈间微微的压迫感让左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许佑呈把他拉近,低笑道:“小狗怎么穿的人模人样的?”领口被扯散了,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许佑呈微微用力掐住左驿的脖子:“嗯?”

左驿不知道怎么接,又被掐住了脆弱的脖子,他怕许佑呈收紧,情急之下含含糊糊地“汪”了一声。

下意识的反应让左驿涨红了脸。许佑呈只是笑了下,松了手,对左驿的反馈格外满意。

小狗就该汪汪叫。

许佑呈含着笑,赤脚踩在左驿胯下,踩住那被西装裤包裹住鼓起的一团:“小狗发情了。”

是陈述句,不需要左驿回答,左驿低着头,耳朵尖红得厉害。

许佑呈拽住左驿的头发,微微用力,迫使左驿抬头,然后甩了左驿一个耳光。左驿知道,这是罚他目光不看主人。

左驿开口道歉:“对不起,主人……”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没有丝毫迷离的情欲,跟烧红的耳朵和挺立的下身一点儿也不沾边,干干净净的。

这眼神看的许佑呈一把火直接烧到了下半身。

怎么能这么勾人。

许佑呈摸摸左驿微微泛红的脸颊,然后往下,在左驿胸前狠狠拧了一把,左驿吃痛,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下却是鼓得更大了些。

“脱裤子,把你的狗鸡巴露出来。”许佑呈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左驿只是脸红,手上动作犹豫少了些,很快解了皮带。西装裤挂不住,直接掉到了膝弯处,内里纯白色的内裤被染湿了一小片,紧紧的贴在性器上,纯情又淫靡。左驿把内裤褪到腿根,已经硬起的性器直接暴露出来。

许佑呈直接踩上了左驿硬起的性器,用脚趾轻轻拨弄着敏感的龟头:“皮带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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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驿微微喘息着把皮带抽出来递给了许佑呈。许佑呈微微皱了皱眉,把皮带扣放在手心,将皮带对折握在了手里。

这皮带质量不太好,打人勉勉强强凑合。现下许佑呈也找不出更合适的工具了。

皮带携风刮在胸前,将平整的西装抽出了一条印痕。左驿呼吸一窒,许佑呈明显感觉自己脚下的阴茎跳了跳,明显变得更兴奋了。

许佑呈把皮带抵到左驿嘴边:“咬着。”然后抬腿踩住左驿的肩膀,将自己的裤子半褪到腿根。

刚让左驿买的东西派上了用场,许佑呈从袋子里把润滑摸了出来,打开,挤在手上,水淋淋一片探进自己的穴口里,模仿着性器抽送起来。

左驿愣住了,盯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在干什么,慌忙抬头去看许佑呈,许佑呈正笑着看他,左驿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视线该落在哪儿了。

许佑呈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在身下给自己扩张。“看着吧,以后都是你的工作,做不好就挨揍。”许佑呈分不出手摸左驿,就出声逗他。

小狗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含糊地应了一声。

许佑呈裤子没完全脱掉,有点挡视线,左驿不敢动,只能看到许佑呈的手在动作,偶尔能窥见一点儿穴口吞吃手指的样子,只有抽插时的水声分外清晰。

劣质的皮革味充斥着口腔,泛着苦涩的气息,无人问津的性器默默往外吐着清液,试图引起人注意,左驿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没救了,看人扩张都能兴奋。等许佑呈第二根手指也能顺利进出时,左驿抬头,眼巴巴地望着许佑呈,眼神分明带着祈求。

许佑呈抽手,用卫生纸仔细擦干净了,然后取了左驿咬着的皮带,扬手给了左驿一耳光。

小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许佑呈。

现在左驿上身除了领口有些散乱,衣着倒还算整齐,下身被扒了个半裸,露着勃起的阴茎。本该是禁欲又色情的画面,可惜左驿神情过于清澈,不太像屈膝的精英,更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被发现被惩罚的小孩。

许佑呈拽着左驿的衣领将人带上床,左驿就跨坐在许佑呈大腿上,低头凑上去要亲吻,许佑呈往后仰了一下,扯开左驿又扇了他一巴掌。

“谁允许你亲我的。”

左驿瞪大了眼睛,跟小狗似的呜呜叫了两声,许佑呈没管他,把左驿的衣服推了上去让左驿自己咬着。

左驿被冷落许久的性器被许佑呈握进了手里,得到抚慰的性器又涨大了一圈,许佑呈毫不留情的掐住了根部,差点给左驿直接掐软。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自作主张。”

许佑呈摸过袋子里的安全套,拆开一个,套在左驿的性器上,又带着上面粘腻的润滑撸了两下。左驿就低头窝在许佑呈肩颈蹭蹭,隐晦地跟他撒娇。

想要许佑呈多摸摸他,更想深入的和他交流。

许佑呈笑笑,将多余的润滑反手擦在左驿胸前的红痕上,然后用力,翻身将左驿压在床上,跨坐到左驿身上。

左驿尝试着想要坐起来,被许佑呈推倒了,整个人躺在床上,被动地接受许佑呈摆布。

硬热的性器抵在柔软的缝隙里,被软肉微微挤压着。

扩张的不太到位,进入的时候有点困难,许佑呈皱着眉,双手撑在左驿身侧借力起伏。努力之下也只吞了一半,许佑呈准备慢慢抽送,先适应一下。

急不可耐的小狗自下而上地顶撞许佑呈。

“嘶。”穴口猛然被撑开,许佑呈疼了,扬手扇了左驿一巴掌,“不许动。”

脸上带着指印,嘴上咬着衣服,不让亲也不让动,左驿眼睛水汪汪一片,看起来委屈的要命。

许佑呈俯下身亲了亲左驿侧脸,又揉了揉小狗的脑袋:“乖些。”

粘腻的水声从两人交合处传出,许佑呈低声喘息着,指尖抚上了左驿的胸口。许佑呈指尖偏凉,几乎是碰的到瞬间,左驿的乳尖就挺立了起来。

左驿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别样的刺激从胸前传来,冰冰凉凉的带着酥痒感。左驿胸膛急促的起伏着,抬手覆上许佑呈的手,试图阻止许佑呈继续。

许佑呈反手握住左驿的手,将左驿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前:“学会了?”

左驿震惊地睁开眼,脸颊绯红,是情欲的颜色。

许佑呈一边晃着腰一边带着左驿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笑着跟左驿说:“小狗要学会如何取悦主人。”

小狗已经快被烫熟了,浑身都透着薄红。

许佑呈带着左驿的手回到了自己的性器上,缓慢的上下律动着,两只手交叠的温度和快感充斥着,许佑呈的喘息声逐渐急促了起来。

许佑呈动了下,往前跪撑在左驿腰腹,后穴里的阴茎滑出。小狗不自觉的往上顶,试图回到温暖湿润的甬道。

“闭眼。”

左驿下意识的服从命令,紧接着脸上就落了温凉的粘稠液体。

哪怕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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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沾满了精液,许佑呈仍觉得左驿是个纯情的。

那张脸太过无辜。

左驿失神,愣了好一会才垂眸,不着声色地舔了下嘴唇,将一点白浊卷进了嘴里。许佑呈全看在眼里,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左驿的脑袋,用手抹掉左驿脸上一点精液,然后撬开左驿的唇齿,让他含着:“好吃吗?”

柔软湿润的舌头舔过指尖,左驿舔得认真仔细。

“还是要吃奶的幼犬啊。”

许佑呈抽手,拿卫生纸给左驿擦干净了脸上的精液,低头亲了亲左驿的额头。

没得到满足的小狗含含糊糊地叫人:“主人……让我进去好不好……”

许佑呈垂眸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点头:“嗯。”

得了许可的左驿急切地把许佑呈压倒,分开他的腿,毫无缓冲地,直接整根操了进去。许佑呈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高潮刚过,许佑呈心情好也没说什么,只是摸摸左驿的头发,软声哄着左驿慢一点。

不让亲,左驿就低头在许佑呈脖颈处啃咬。

被左驿顶撞的气息不稳,许佑呈一边喘一遍警告左驿:“不许留印子。”

年轻就是不一样,左驿没技巧,但胜在尺寸到位体力到位,快感一层层上涌,许佑呈觉得自己又快硬了。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左驿喘着,在快感到达的边缘迅速地抽插。在临界点时,许佑呈突然发力,把左驿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懵懵的小狗重新贴上来,阴茎抵在许佑呈身上,无意识地蹭着。

摘了套子,许佑呈伸手直接握住左驿的阴茎,快速地撸动,本就在射精边缘的性器受不起这刺激,左驿颤抖着射了出来。

浓稠的精液喷了许佑呈一手,还有一些射在了许佑呈衣服上,许佑呈用另一只手在左驿屁股上揍了两下:“小狗乱穿人衣服就算了,还发情把主人衣服弄脏了。”

“对不起。”左驿压在许佑呈身上,抱着许佑呈没松手。

“一点都不乖。”许佑呈毫不客气的又打了两下,然后把人推到了一边。

左驿上衣凌乱不堪,裤子早不知道掉哪去了,刚射过的性器软软的垂在胯下。许佑呈下身泥泞一片,他似乎不太在意,懒散的躺在床上冲左驿勾了勾手:“过来,抱我去浴室。”

左驿乖乖地,把人打横抱起抱进了浴室,许佑呈进了浴室,刚落地,就给了左驿一脚,不重,他现在也没太多力气:“出去。”

两个人轮着洗过澡,衣服是没法换了,只能将就着穿,左驿弄脏的外套被许佑呈脱了随意的丢在床上,左驿有点不好意思:“老师,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洗。”

许佑呈扫了他一眼:“不用。”

“是我弄脏的……我该做的。”左驿低声解释道。

许佑呈顿了顿,没再跟左驿掰扯这件事:“房间开了一夜,你可以睡在这儿。”

宿舍门禁时间早就过了。左驿愣了下,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许佑呈。许佑呈开的是个大床房,够睡两个人,只是要睡在一起。

“老师……”左驿犹豫着开口,“你要走了吗?”

许佑呈看着他:“你想要我留下?”

左驿不说话了。

许佑呈笑了:“不说话我就走了。”

左驿急了,往前一步抓住了许佑呈的衣袖:“老师,老师……你可以留下吗?”

许佑呈没拒绝小狗:“可以。”

左驿明显开心了起来,很快又收敛了神色,询问许佑呈:“要换个房间吗?老师习惯跟人一起睡吗?”

“不折腾了,将就一晚吧。”许佑呈摆摆手,直接上了床。

小狗很贴心,知道问许佑呈的需求问许佑呈的意见。左驿从另一侧爬上床,不太敢靠近许佑呈,就坐在床的边缘,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对于左驿的距离,许佑呈选择视而不见,直接熄了灯。

一片黑暗中,许佑呈听见左驿小声说:“老师,晚安。”

一夜好眠。

左驿醒的早,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许佑呈也才刚醒。“老师早上好。”左驿哑着嗓子跟许佑呈道了声早安。

许佑呈没睡醒,还有点起床气在身上,只是嗯了一声,没太搭理左驿。

左驿洗漱完出来,许佑呈仍然坐着没动,

“过来。”许佑呈冲左驿招招手。

“啊?”左驿有点懵。

待左驿走近,许佑呈直接抽了左驿的皮带把人往床上一按,二话不说直接甩了下去。左驿毫无防备,直接被打出了一声惊叫,下意识地想要翻身躲开,被许佑呈牢牢按住了腰身。

不多,大概十几下,打完许佑呈面无表情地把皮带扔还给左驿,然后转身去了洗漱间,只留下一句:“call。”

左驿重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靠被子里残留的温度消解着疼痛和欲望。

许佑呈洗漱完出来,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大团笑了下,把左驿从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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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了出来。

被掀了被子,左驿撑起来一点,侧头看着许佑呈。许佑呈这会儿彻底醒了,就看着左驿笑:“趴着干什么?挨打没挨够?”

左驿猛地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许佑呈笑得更厉害了。

左驿不好意思地跟着许佑呈笑了下。

许佑呈又冲他招招手:“过来。”

左驿愣了,悄悄地不安地往后挪了一点儿:“干什么?”

“打疼了,给你揉揉。”许佑呈笑着说。

其实只有刚挨上的时候是疼的,缓了这么一会,已经不太疼了,左驿摇摇头:“不用了。”

“过来。”许佑呈垂下手,又说了一遍。

见许佑呈严肃起来,左驿一僵,没再拒绝,爬下床走到了许佑呈跟前。许佑呈把人拽进怀里,先给了两巴掌:“谁给你权利拒绝我了?”

左驿不敢动,乖乖受着:“错了。”

很讨巧的避开了自我称谓。

手从后腰探进裤子里,握着被包裹着还微微发烫的一瓣臀肉反复揉捏。左驿抬手尝试着抱许佑呈,许佑呈没骂他,于是左驿放心地抱住了许佑呈。身后的手很温柔,很轻的揉搓着,丰腴的软肉充盈着整个手掌,几乎快要溢出。左驿生出了让许佑呈再打两下的冲动,又很快按住,将下巴搁在许佑呈肩头红了脸。

热度一直从后往前传递,左驿不自觉地挺动这腰身,一面把屁股往许佑呈手里送,一面在许佑呈身上乱蹭。

西装裤经不住挑战,滑落到脚踝,内裤还算顽强,要掉不掉地挂在腿根,最后被许佑呈一把拽了下去。

半勃的阴茎被许佑呈握在手里,左驿抱着他不肯松手。

许佑呈能感受到手心里的阴茎上青筋跳动。

左驿的呼吸就在耳边,粗重,带着隐忍地颤抖,偶尔会泄出一两声从口中传出的喘息声,每当这时候,小狗总爱把脸往更深的地方埋,要贴他贴的更紧,仿佛这样才安全。

要搞一个没什么性经验的小男孩太容易。

许佑呈拿过昨晚被左驿弄脏的外套,拢在左驿的阴茎上,慢慢滑动着。布料不算粗粝,对敏感的性器来说也算不上柔软,远比不过手掌有温度,但刺激。

虎口隔着布料卡在龟头处揉弄,拇指隔着布料在顶端的小孔上来回摩挲。

一定被弄的更脏了,左驿埋在许佑呈肩头想,换成自己,这件衣服他铁定不会要了。

抱着许佑呈,呼吸间是许佑呈的味道,也许只是洗衣液混杂着阳光的味道,但左驿固执地认定那是许佑呈的味道。

左驿微微挺动着腰身,似是将这件衣服当成飞机杯来用,或者是将这件衣服当成许佑呈本人。

只剩下本能,只想射精,左驿喘息着,在许佑呈身上乱蹭,含糊地叫他,叫他主人。

耳边左驿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许佑呈顺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左驿剧烈地喘息。精液大部分弄在了衣服上,还有一点漏出来,沾到了手上。许佑呈把左驿推开一点,将沾了精液的手晃到左驿面前:“舔干净。”

小狗崽愣了愣,绕过他的手又抱了上来,不乐意地闷声拒绝到:“不要。”

“昨天不是舔的很开心?”许佑呈笑着给了左驿一巴掌。

小狗说:“只要你的。”

“怎么还挑食。”许佑呈抽了张纸攥在手里,压着左驿的肩膀把人压跪在地上。

炙热的性器跳出来,紧挨在嘴边,左驿能清晰地闻到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许佑呈用阴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问道:“口交,会吗?”

左驿没说话,轻轻握着许佑呈的性器放在嘴边,然后伸出红润的舌头轻轻舔舐上柱身。

很好,他不会。

许佑呈也料想到了。

“含进去,牙齿收起来。”许佑呈轻轻摸着左驿的头发命令到。

小狗很听话,将龟头含进了湿润柔软的口腔里。

没经验,左驿显然不熟练,时不时会有点磕碰,许佑呈只是皱皱眉,抓着左驿的头发把人拽远点作为提醒。

左驿学东西很快。

是小狗的话,大概是边牧那一类的,聪明又漂亮。不会说话,总是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你,犯了错就乖乖地蹲在一边,逃避着不敢去看人。稍微给一点抚摸,就会快乐地摇着尾巴绕着你转。

许佑呈轻轻摸着左驿的头发,和摸小狗一样。

左驿沉溺在温柔的抚摸里,慢慢吞吐着男人的性器,无师自通的用手抚慰着自己吃不下的部分。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吮吸阴茎的声音,隐秘色情地铺满每一个角落。

又摸了两下,像是安抚,又像是预告。许佑呈猛地发难,按住左驿的头挺腰直接操进了一个可怖的深度。左驿条件反射地想吐,喉咙不断收缩着,将外来的硬物绞得更紧。左驿想推开许佑呈,拽着头发仰着脸,被迫承受着操弄。像是惩罚,许佑呈猛烈地抽插了几下,左驿受不住,连呜咽声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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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喉这种动作本不该出现在新手期,但许佑呈忍不住。看着左驿嫣红柔软的嘴唇包裹着男人的性器,眼睛却是干净的,无辜又纯情,带着一点儿惊惶,懵懂的像是被骗,跟这场略带强迫的性事格格不入。

眼泪、体液、津液,混乱地流下来,在绯红的脸颊上,顺着下颌滴下来,他说不出话,只能跟小狗一样呜咽,呜咽着,毫无抵抗力地承受着。

看着左驿脸越来越红,许佑呈适时地退了出来,好心地给他留出了些缓冲的时间。在这间隙里,许佑呈轻轻摸着左驿的脑袋,然后顺着摸到后颈,温柔的安抚,接着诱哄他:“射进去,好不好?”

左驿被许佑呈操的发懵,连嘴巴都不曾合上,晕乎乎地看着许佑呈。

本就不是询问,不等他开口,许佑呈又捅了进去。

左驿呜了一声,眼泪又落了下来,许佑呈伸手给他擦掉,动作不停,深深浅浅地操他的嘴。

湿热的口腔是滋养欲望最好的温床。橙黄色的壁灯落在许佑呈侧脸,含着眼泪,左驿只能朦胧地看到许佑呈在笑,模糊的画面像是失焦的镜头,因为晃动不清,因为色情不清。

嘴里的性器兴奋的颤抖着,左驿含着不太会舔,有些急切,只会前后晃动着吞吐,稚嫩青涩。许佑呈抵着他的后脑勺,阴茎压在他口腔深处,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里面。

湿漉漉的鸡巴从温暖的口腔里退出来,沾着混乱的液体,牵出一条细长的银丝,来不及吞咽,白色的精液流出来一些。许佑呈将手抵在左驿唇边,示意他吐出来,左驿没能理解,喉结滚动了一下,把嘴里的精液全咽了下去,动作太急,还呛了一下,咳了两声。

许佑呈的手转了个方向,顺着脸颊往上揉搓左驿的头发:“急什么,没人跟你抢。”

像是下意识的,左驿轻轻舔了一下嘴唇,舌头探出来一点,在紧抿的双唇之间快速扫过,明明没有舔到精液,却意外的淫靡。

嘴里满是精液的腥味儿,左驿眼睛微微泛红,或者说他的眼睛总是透着红,稍微受到点刺激就会流露出一副温软的人尽可欺的模样来。

许佑呈拿湿巾一点一点帮他把脸擦干净,又抱了抱他,待到左驿穿好衣服,许佑呈才起身整理好自己,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阳光落进来,左驿恍然,白日宣淫。

纯白色的被子纠缠在一起,此刻被明媚的阳光照着,颇有些不堪。

许佑呈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玩这么一通,错过了早饭,倒是把小狗喂饱了。

退了房,吃过午饭,许佑呈带左驿回了学校,左驿回宿舍,许佑呈去了实验室。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左驿莫名有些低落,想再跟许佑呈待一会,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待一会也好。

慢慢走到宿舍门口,左驿情绪收拾的差不多,摸了下书包侧边,没带钥匙。他皱着眉,敲了敲门。没动静,左驿忽然有些雀跃,如果没有人在,他是不是可以再去找许佑呈待一会。不过很快,左驿听见里面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开门的是杨茗,显然刚从床上爬下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黑眼圈重的吓人,不知道的大约会认为接连纵欲的人是他。

宿舍里拉着窗帘,黑乎乎的,左驿皱了皱眉,轻声问:“你们干什么了?”

杨茗跟游魂一样飘回自己床上,幽幽飘出一句:“通宵打游戏,八点刚上床。”

左驿把书包甩凳子上,从里面掏出那件脏了的外套,丢进了桶里,然后给许佑呈发消息:我到宿舍了。

许佑呈简单地回了个好。

有了许佑呈的回复,左驿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看了一圈漆黑的宿舍,左驿摸出充电器、钥匙和卡,离开宿舍,去了图书馆。

虽然不太爱学习,但左驿喜欢在图书馆呆着,主要是宿舍作息混乱,基本呆不下去。

天完全黑了下来,手机震了几下。左驿摸起来,是宿舍那群阴间人活了,在群里call他,让左驿把李家瑞从图书馆里搞出来一起去吃饭。

他们宿舍里,李家瑞纯种卷王,早睡早起,节节课不落,节节课前排,没事就泡图书馆,真正做到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另外俩,杨茗和刘云奇纯种混子,能不上课就不上课,考试六十分万岁。左驿中立,不卷也不混。

李家瑞图书馆混多了,位置固定,学忘我了就不吃饭,晚上基本靠他们薅出来投喂。左驿熟练的找到李家瑞,李家瑞也了解,不用左驿解释,就利落地收拾了东西。

走在路上,李家瑞忽然开口:“左驿,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为什么这么说?”左驿敛眸,平淡地回了一句。

“夜不归宿。”李家瑞说,“上次他们就怀疑你了,这是鸿门宴诶,你看不出来吗?”

跟这群人处了三年,左驿当然知道他们肚里那点小九九,只是左驿不在乎,他只是笑笑:“鸿门宴怎么了?吃完我给他俩全斩了。”

李家瑞闭嘴了。

刚见的时候,李家瑞以为左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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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一类人,毕竟左驿长了一张娃娃脸,又不太说话,看着很乖。

“不过看着今天杨茗给我开门的份上,可以让他死痛快点。”左驿熟练地搭上李家瑞的肩膀,“你要跟他们一伙来搞我吗?”

李家瑞摇头:“不。我跟你一头的。”

“还得是好学生聪明。”左驿揽着李家瑞,笑着,看着很乖,却无端流露出些莫名的与那张脸完全不符的气质。

搓了搓手指,左驿看着黑沉沉地天空,忽然有点想抽烟。

李家瑞说的没错,两个人笑嘻嘻地看着左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哎呀,我们左哥昨晚上哪了,怎么搞到中午才回来。”杨茗阴阳怪气地跟左驿挤眉弄眼,“花呢,昨天不是还有小姑娘给你送花来着?”给我们小左迷的,直接夜不归宿,这宿舍终究是留不住你了。”

刘云奇帮腔:“那可不,我们三个臭男人哪比得过小姑娘。”

左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作妖。

“国家尚未富强,岂能儿女情长。除非给我也介绍一个。”

李家瑞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俩。杨茗注意到了,开始拉拢他:“诶,李家瑞,你说是不是。”

李家瑞摇摇头:“要期中考试了。”

杨茗表情呆滞了一下。李家瑞大二转专业了,左驿是唯一救命稻草。

“哥,我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爹,我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考试大关当前,一个比一个诚恳,一个比一个辈分底。

“诚意呢?”左驿微微扬了扬头。

杨茗立刻给左驿倒了杯饮料,殷勤道:“左哥,哥喝水,是我们肤浅了,咱左哥那是封心锁爱一路硕博的料子,哪能被情情爱爱绊住前进的脚步。”

“就是就是,左哥好好卷,苟富贵勿相忘。”刘云奇也瞬间调转了方向。

李家瑞忍着没笑出来。左驿倒是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其实这群人里左驿年龄最小,但是大家都是乱叫的,求谁管谁叫哥。

吃完饭刘云奇和杨茗要去拿快递,左驿在刘云奇去之前喊了他一声:“给我只烟。”

刘云奇新奇地看着左驿,他知道左驿没打火机,一起递了过去:“你不是要戒烟吗?怎么又抽上了?”

“偶尔一根,不影响。”左驿接过烟,熟练地点燃,把打火机扔还给刘云奇。

“我就说嘛,戒烟哪有成功的,那得是什么品种的神仙。”刘云奇侃了左驿一句,转身去拿快递了。

左驿挑个人少的角落站着,李家瑞不喜欢烟味,离他两米远。

白雾升起又袅袅散去。

许佑呈总能在人群里精准定位左驿,兴许是左驿长得高,比较出众。

寒风凛冽,左驿穿的单薄,衣角在风里摇摇晃晃,清秀的娃娃脸被升腾的白色烟雾挡住,看不太清,隐约亮着一点儿火光,明明灭灭,在灰蓝的夜色里透着点暖意。

也就是长得乖,抽烟喝酒一个都没落下。

许佑呈走过去,把左驿指间燃了一半的烟抽掉:“抽烟?”

手里的烟猛然被抽走,左驿皱了皱眉,刚想发作,许佑呈打不招呼地撞进视线。左驿猝不及防,一下熄了火。他自觉没在干什么好事,愣了一下,也没敢跟许佑呈把那支烟要回来,只是开口问了一句:“不能吗?”

点燃的烟还丝丝缕缕的冒着白烟,许佑呈没说话,把烟按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左驿垂眸,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一旁的李家瑞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了几圈,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息。

这时刘云奇抱着快递踩着滑板从左驿身旁刷一下滑过:“左驿!走了!”

“你先回,我有点事儿。”左驿喊了一句,又转头面向许佑呈,微微颔首看着他,带着些许苦恼,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成年了。”

许佑呈笑笑:“成年了也不行。”

小狗困扰地皱了皱眉,倒也没再争辩。

许佑呈的视线落在一旁,左驿顺着看过去,杨茗刚出来,抱着个快递箱子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

许佑呈笑了一下:“去吧,别让你室友等急了。”

左驿在心里骂了刘云奇八百回。面上却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乖巧地跟许佑呈说:“老师再见。”

绝对不止老师这么简单。李家瑞思忖着。这么几年他还没见左驿对谁这么客气过。但是李家瑞心里有数,没问,全当没感觉到。

刘云奇铁直男,完全看不出问题,甚至看见老师恨不得躲八百米远。

倒是杨茗认识许佑呈,因为杨茗也选了许佑呈的课,当初眼看着左驿第一节课就被点了名。杨茗看看走远的许佑呈,又看看左驿:“你不是把他课退了吗?”

“嗯。但是被记住了。”左驿没说实话,但也没说谎。跟上课没什么关系,但确实是被记住了。

“惨哪!”杨茗同样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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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师记住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点名没到被记住,换个说法叫记仇。

“他也记住你了,他知道你是我室友。”左驿无情地补了一刀。

杨茗惨叫一声,求左驿在老师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让他平时分能好看一点。

左驿没吭声,他现在怕是自身难保。

回到宿舍,无视杨茗打游戏的邀约,左驿上床把床帘拉的严严实实,点开了自己和许佑呈的聊天框。

聊天内容少的可怜,几乎一个屏幕就能装下。

明明许佑呈什么都没说,左驿却觉得自己该跟许佑呈解释。

“这学期第一次抽烟。”

配了一个哭泣小狗的表情包。

许佑呈:第一次抽烟就被我抓了呀。

这也太没说服力了,左驿懊恼地想,既往不咎,他这学期真的是第一次。

许佑呈:年轻人少抽烟。

左驿:我知道了,这真的是第一次…

许佑呈:嗯,我也知道了。

也不知道许佑呈是真信假信,左驿躺在床上无声叹了口气。他是真没想到这么大个学校,抽个烟就能碰上许佑呈。

果然,人不能干坏事。

聊天框又弹出一条新消息。左驿扫了一眼。

“你希望我管你吗?”

看到这条消息,左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轰一下子烧了起来。

刚被许佑呈抓到的时候,左驿第一念头是完了。可许佑呈什么都没做,甚至聊天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左驿其实是有一点失落的。可真要说管……

左驿不希望任何人管他。

但是左驿控制不住去想许佑呈会怎么管他。会在发现他抽烟之后训他吗?会因为抽烟这件事罚他吗?依许佑呈的习惯,大概率会挨打,也许会像小孩子一样被按着打屁股。

会疼。

闭上眼睛,左驿翻了个身,整个人滑进被子里,埋在黑暗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许久不见回复,许佑呈直接点了个语音通话。

手机突然震起来,左驿一激灵,差点把手机从床上扔下去。左驿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抓起耳机就冲出了宿舍。

给宿舍里其他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杨茗喃喃道:“坏了,我怎么感觉有人真的要叛出单身四人组了。”

左驿手忙脚乱地戴好耳机点了接听,然后蹲在了宿舍楼下。宿舍楼下的小流浪猫见有人来,立刻蹭了上来,左驿伸手摸了摸小猫脑袋。

“在哪呢?怎么听着兵荒马乱的?”

许佑呈的声音带着笑意,左驿心不在焉地摸着猫,回应到:“没什么,在宿舍楼下。”

想了想,左驿又说:“跟楼下的小猫在一起。”

小橘猫适时地喵了一声。

左驿拍拍猫脑袋收回了手。

“流浪猫吗?小心些,别被抓伤了。”

“它很乖,不挠人的。”

“跟你比起来呢?谁更乖?”

没讨到吃食小猫甩了甩尾巴,背对着左驿一屁股坐下了。

“烟是我室友的……我……”左驿低声解释道,“我平时不抽烟的。”

“我知道,我之前没在你身上闻到过烟味。”

当许佑呈看见左驿抽烟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左驿看起来很乖。

其实抽烟也没什么,就像左驿说的,他已经成年了。许佑呈本来不打算管这事儿,但左驿上赶着找他解释,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意味,许佑呈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那今天为什么抽烟?”

左驿迟疑了一下,没吭声。有人从宿舍楼出来,小猫站起来,喵喵叫着去蹭人。

“嗯?”

单音节的疑问从耳机传进耳朵。

小猫没讨到食,又迈着步子走回左驿身边,高翘着尾巴在左驿身边蹭来蹭去。

如果是猫就好了,可以肆无忌惮地粘人。

“因为你,因为有点想你。”

许佑呈愣了下,问半天,自己倒成罪魁祸首了。

“嗯?为什么不跟我说?”

左驿低着头,将手搭在小猫身上,试图汲取一点热量:“太麻烦了,我自己可以解决。”

许佑呈笑了一声:“靠吸烟解决?”

左驿沉默了,兜兜转转还是绕不开他抽烟的话题。

“没能及时注意到你的情绪我也有责任。”许佑呈低声说,“我道歉,作为补偿,下次多哄哄你。”

左驿脸一烫,慌忙说:“不,不是你的错……”

借着左驿的话,许佑呈顺势接到:“嗯。你也有错误的地方。如果你感到不舒服,无论是调教过程中还是调教结束后,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要直接告诉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左驿微微点了点头,哪怕许佑呈现在看不见。沉默了片刻,左驿又想起来自己没有回复的那条微信,踌躇着,左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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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老师……你问我的那句话……”

“我不知道。”左驿低声说,手底下猫猫传递过来的热量温暖着手心,“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要你管……可能是想的,但是你真要管我,我可能会跟你吵起来。”

听着左驿声音有点发抖,许佑呈微微皱了皱眉:“很冷吗?你穿的什么?”

“卫衣。”左驿刚刚跑得太急,没来得及拿外套,现在已经完全被冷风冻透了。

“在外面?”

“嗯。”

“回去,进宿舍。”

“一会儿,跟你打完电话就回去。”

“现在就回去。”

许佑呈的声音沉了下来,不容置疑。左驿顿了下,抛弃小猫转身进了宿舍。

宿舍楼道里没什么人,看起来颇有些凄凉。

“我进宿舍楼了。”左驿说。

“乖。”许佑呈先夸了左驿一句,然后说,“我这样管你,你会感到不舒服吗?”

左驿愣了下,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许佑呈刚刚是在管他,这跟他的认知有些许出入。左驿认知的管束会凶很多,并且一定伴随着惩罚。而许佑呈刚刚更像是关心,像是日常生活中随口的关照。

“不会……”左驿搓了下自己冻红的手指,含着笑意说,“可以接受。”

“好。”许佑呈言简意赅地应下来,下达了新的命令,“回宿舍早点睡。”

挂断了语音,左驿还有些恍惚。

心脏被从未有过的情绪填的满满当当。

他是小狗,是有人管的小狗。

风也轻巧,左驿快步上楼,脚步前所未有的轻松。

按理来说,学校够大,要偶遇一个人太难。

但许佑呈总能捡到左驿。

除了那晚的一通语音通话,许佑呈没主动联系过左驿。左驿怕打扰许佑呈,沉得住气,也不常给许佑呈发消息。

出实验楼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除了路灯,一点光都没有。许佑呈跟同事边聊边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几个学生。

同事跟许佑呈感慨,见过凌晨的s大吗?没想到除了他们还能有人苦逼的走在这冷飕飕的路上。

那三个学生在岔路口分开,两个向左,一个向前。

这个点宿舍早该关门了,向左的两人急匆匆地闷头往前冲,不一会就没了踪影。孤零零穿的单薄的那个,单肩背着书包,手揣在兜里,慢慢的,走得不徐不疾。

似乎是注意到后面还有人,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

见他不动,同事懵了一下,心里闪过一百个深夜杀人案,不安跟许佑呈耳语:“这干嘛呢?他怎么不走。”

他穿着白色的外套,逆着光站在路口,安安静静地看着许佑呈。

许佑呈安抚地拍拍同事的肩膀:“没事,是我认识的学生。”

“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

走近了,左驿朝许佑呈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左驿是刻意来接许佑呈下班的。

“跟导师项目,刚结束。”

他站在路灯底下,神情谦逊,挑不出一丝毛病。

许佑呈挑眉:“宿舍没有门禁吗?”

左驿微怔,意识到自己之前跟许佑呈说过的话,宿舍门禁,没地儿去了。因此他在许佑呈家住了一晚。

撒谎的小狗会遭到怎样的惩罚?

左驿脊背一僵,站得更直了些,纤长的睫毛微微垂落遮住眼睛:“有门禁。嗯……但是可以翻墙……”

说谎,但没完全说谎。

时间太晚,许佑呈没有跟左驿拉扯的意思,只是挥挥手:“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他们并不同路。左驿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在萧瑟的冷风里,颇有些苦恼。每次打开许佑呈的对话框都是他要解释某件事的时候,还都是一些不太好的事。左驿思考片刻,关掉手机,先翻进了宿舍楼。

回到室内,身体逐渐回温,左驿决定先不主动解释了。

宿舍提前给左驿留了门,不过这个点他们宿舍能睡觉的只有李家瑞。左驿放轻了声音,洗漱完就直接放下了手机。

手机要是拿在手里,他肯定忍不住要给许佑呈发消息。

左驿躺在床上,安静地猜想许佑呈会不会给他发消息,会说什么,他又该如何答复。一切场景在脑内逐一演练了一遍,左驿逐渐睡了过去。

睁开眼,所有预想的场景都没有实现。

许佑呈没有发消息过来。

左驿不相信地又刷了两遍消息,依然没有新消息提醒。意识到许佑呈没发消息给他是事实后,左驿叹了口气,照常翻身下床上课。书放在桌上,手机放在书上。对话框亮着,左驿犹豫着要不要给许佑呈发消息。

忽然左驿瞟到许佑呈的名字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周六下午三点,cb一楼。”

看着这条消息,左驿愣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拿手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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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会不管小狗。

“好。”

只是说一楼,并没有指明具体位置。左驿提前到的,提前了半个小时。左驿觉得太早了也不太合适,在cb里转了一圈才坐到cb的吧台前给许佑呈发消息:我到了,在吧台前面。

消息刚刚发出,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左驿回头,满腔热血一下熄灭,是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一个人?”对方笑笑,坐到了左驿旁边。左驿没答话。对方也没在意,还是笑,在吧台上放了杯酒,往左驿那边推了推:“喝一杯?”

“不了。”左驿拒绝,直直的看着对方,少有的带了些警惕。

“如果我说这是你家许老师要求的呢?”男人也不急,还是笑着,看起来很温和。

左驿眼神一动,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儿防备逐渐动摇起来:“真的?”

“嗯。”男人拿起酒杯递给左驿,言辞笃定“当然。”

左驿垂眸看着那杯酒,液体清澈。

只是一杯酒而已。左驿接了,杯口逐渐靠近嘴边,忽然一只手横插进来,左驿猝不及防,在柔软冰凉的手背上浅浅落下了一个吻。

那只手把左驿手里的杯子按了下去。

左驿偏头,是许佑呈。

“干嘛呢?”许佑呈皱着眉,瞪了左驿一眼又看向旁边那人,“说了让你别逗他。”

男人无所谓的笑了下,举起手,摆了个投降的姿势:“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单纯,真信啊。”

被耍了。

说不上生气,左驿只是有点茫然。这么简单的骗局,他应该第一时间察觉才对。只是一想到要见到许佑呈,左驿就潜意识开始紧张,思考能力也随之下降,整个人都变得傻愣愣的。现在许佑呈就在身边,左驿更紧张了,他无措的看着许佑呈的侧脸,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他是真信你啊,一开始还怀疑我呢,我一提到你,这小孩眼睛一下就亮了,连我是你什么人都不问问。”男人笑着扫了一眼许佑呈身后略显尴尬的左驿。

拐卖流程都交代清楚了,许佑呈把那杯酒推还回去,毫不客气:“谭博林,我这就跟林嵊打电话说你在这儿。”

“别,我的错。”谭博林瞬间起身,脸上倒是没有惧意,只是一副笑脸,看着有些不正经,“再不逗你家小狗了。”

听到别人叫自己是许佑呈的小狗,左驿有点开心,不过这开心立马被压了下去。许佑呈明显不高兴了。

许佑呈转过身,左驿猛然对上许佑呈不悦的眼神,整个人一个激灵,刷一下站了起来,站得笔直。

“真打算喝?”

事实摆在眼前,左驿踌躇,视线有些躲闪:“我……”

“好了,你别难为人了,我的错我的错。”谭博林拽了一下许佑呈,替左驿找补。

谭博林也遭许佑呈瞪了一眼,谭博林知道许佑呈这是真的生气了,识趣地退了一步:“好好好,你自己解决。”

“走。”许佑呈只丢给左驿一个字。

小狗一声不吭自己跟上主人的脚步。

左驿几次想要开口,最终没敢,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卖乖。门刚关,许佑呈一把拽住左驿的胳膊,照着左驿身后就是一顿巴掌。

明显是一路忍过来的。

“三岁小孩都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对不起。”

左驿吃痛,低着头道歉。

许佑呈掐着左驿的后颈,把他按到墙壁前:“自己反省。”

左驿自知逃不过挨骂挨打,上次挨打的疼他还记着。但也确实该打,左驿皱眉,又想起来那杯酒。如果许佑呈再来晚点儿,左驿真的会喝那杯酒。

如果真的是陌生人,是心怀不轨的人,左驿没法设想后果。

“过来。”

许佑呈看着没那么生气了。左驿站在许佑呈跟前道歉:“对不起。”

许佑呈没搭理左驿的道歉:“哪只手接的酒?”

左驿知道许佑呈要打他,乖乖的举起右手,摊平,等着挨罚。

黑色的戒尺跟上次不是一把,看着更厚,携风落下,生生把左驿的手砸沉了半分。左驿自觉地再次把手举高,只是戒尺落下的瞬间闭上了眼睛。

手心出乎意料的疼。

十多下过去,左驿手心红了一片,烫得厉害,也举不到之前的高度了,低了些,有点儿抖。

左驿低着头,彻底不敢看了。

眼看着小狗要变鹌鹑,许佑呈停了手,拿戒尺把左驿的脸抬起来开始训人:“陌生人给的酒你也敢喝。”

左驿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尝试解释:“因为他说,是许老师要求的……”

左驿是懂拱火的。

“左驿你是大学生,本科。”许佑呈忍了一下,没忍住,转手往左驿屁股上抽了两下,“你的防范意识呢?”

“开始我是拒绝的。”这两下是真疼,左驿吸了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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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手贴在身侧,想挡又不敢。

许佑呈几乎要气笑了,用戒尺把左驿的手挡开:“手背好,不许挡。你最后拒绝了吗?你脑子呢?怎么连幼儿园小孩都不如。”

“那时候没想到。”左驿理亏,知道自己有错,只能描绘当时的情况:“只听到许老师要求了……”

可惜,越描越黑。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听话?裤子脱了,给我滚去趴着。”许佑呈不想知道左驿到底什么情况。许佑呈本来想着打两下给人长个记性算了,左驿以一己之力把事情变成了不是打两下就能结束的状况。

是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趴都乖乖的,还能记得往身下垫个抱枕,方便许佑呈下手。只是有事在先,左驿越乖,许佑呈看着他就越来气。

冰凉的皮革搭在臀面上,落下来的声音刺激的左驿一抖。几十下皮带下来,神经争先恐后向大脑发射疼痛信号。

肿了一层的手心挨到床单,左驿下意识地抓紧,借力忍疼,只是刚挨了戒尺的手也疼着,左驿抖了一下,手心里微凉的床单成了最好的舒缓剂。

泡过水的藤条在空气中甩出一串水珠,许佑呈本来没打算用藤条,拿出来只想吓唬吓唬小狗。

果然,准备的东西没有一件是无用的。

藤条重,每一下都横贯两瓣屁股,将红肿的臀肉抽得泛白,又迅速充血肿起,红得泛紫。

左驿惨叫,握着床单的手骤然松开退后,抵到了嘴边。

“敢咬,今天这根藤条抽断。”许佑呈看着左驿动作,警告到。

小狗一下就僵住不敢动了。

只剩下哼哼唧唧的痛呼,左驿连嘴里的嫩肉都不敢咬。

左驿拼了全身的意志力才扛着不躲,许佑呈照着臀腿几下给左驿打懵了,整个人差点从床上翻下来,嘴里呜咽了两声,哭都忘了。

缓过来,左驿又慢慢趴好,只是大腿抖得厉害。狠的几下往紫黑的方向发展,左驿太显伤,显得许佑呈手黑。

左驿也确实没挨过这么狠的,总觉得不能更疼了,下一下总能打破纪录。

实在挨不住了,左驿伸手去挡,带着哭腔求饶:“好疼……可以,可以缓一下再打吗?”

挡住屁股的手心还带着红肿的痕迹,虽然跟伤痕累累的臀部比起来微不足道,但仍能看出来是疼着的。

许佑呈握着左驿的手腕将其按到左驿背上,照着伤重的臀峰就是三下狠厉的藤条,给人抽出一声哭喊才冷声道:“你有资格讲条件?”

“没有。”左驿被桎梏着,哭着答话。

“二十。自己数着。”

“一,咳。”左驿报数,规规矩矩的,强忍着一动不动。

疼极了,左驿声音呜呜咽咽的,报数掺着哭音,真跟个小狗似的。左驿被凶了,只敢哭,不敢动,但疼极了控制不住,最后被许佑呈按着,硬是挨完了最后二十下。

身后火烧一样疼的厉害,左驿趴着没动。许佑呈也没管他,拎起工具包转身进了卫生间。等到许佑呈再回来看左驿的时候,小狗裤子都穿好了,乖乖地直溜地站那掉眼泪。

左驿哭,眼眶全红,抿着嘴,眼睛里的水光忽闪忽闪着,委屈的,招人心疼。然而许佑呈只是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我让你起来了?”

闻言,左驿微怔,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可见磕的多狠。

许佑呈皱皱眉,不满地啧了一声。

跪着的小狗更怕了。

“脱光了跪。”许佑呈居高临下地看着左驿,“跪好,手臂伸直向前平举。”

左驿乖乖照做,尽可能地将手臂平举起来。手心上一层薄肿,带了一点指甲掐出的印记,许佑呈只是扫了一眼,没说什么,将刚刚打左驿手心的那把戒尺放在了左驿手上。

戒尺搭的不稳,左驿下意识地屈起手指握住了戒尺。

“手松开,举着。”许佑呈拿藤条轻轻敲了下左驿的指节。

一直平举的手臂逐渐发酸,本就摇摇欲坠的戒尺晃的更厉害,左驿咬牙坚持着。虽然许佑呈没说,但左驿明白,这戒尺要是掉下来一定没好事。

只是左驿没想到,不掉下来一样没好事。

刚把他打哭的藤条搭在小臂上摩挲了两下,左驿听见许佑呈说:“二十下,报数,戒尺举着不许掉,掉下来就重来。”

小臂上的皮肉薄且细嫩,不需要太用力就会肿起鲜红的印记,偏偏许佑呈还用了点劲,一条条鞭痕肿得愈发鲜艳。鞭痕叠上第一下的时候,左驿手臂一颤,本就不稳戒尺直接掉在了地上。

第十一下。

左驿咬牙将戒尺捡起来,许佑呈不让他曲手指,他就尽力展平,即使指尖细微地发着抖。戒尺重新举好,左驿颤着声音开口:“对不起,请主人责罚。”

他自己放的戒尺比许佑呈放的稳得多,不容易掉。这次顺利挨完二十下,左驿也吃够了教训。从头到尾许佑呈没换位置,藤条是抽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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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力不一样,左臂看着比右边要严重些,落实到感受上也要更疼一些。

一直搭在手心的戒尺拿下去,许佑呈这才允许左驿把手臂放下,举的时间不算久,只是左驿一直紧绷着,手臂还是发酸。

阴茎环卡在根部,跳蛋被绑在最敏感的龟头,没等跳蛋开始工作,左驿就变成了煮熟的虾。许佑呈装点完小狗,往床上一坐,扬了扬头说:“跪着,静静心。”

满室只剩下跳蛋振动的嗡嗡声,后来又混上了愈发沉闷的呼吸。

最低档的振动轻易地挑起欲望,又被阴茎环无情卡住。左驿下意识地咬唇,不意外地被许佑呈扇了一耳光。

有点委屈,左驿抿住咬过的地方,想咬嘴里的嫩肉,思考了一下,这动作也有些明显,许佑呈一定会发现,于是作罢,只能拼命靠意志力撑着。每一秒都觉得不行了,但忍一下又能好好坚持住。

人的极限是一点点拉长突破的。

性器得不到疏解逐渐涨得紫红,吐出的清液将跳蛋淋湿,左驿难耐地哼出声,跪姿逐渐变了型,倒是没求饶,塑造了一个很好的乖巧懂事的小狗形象。

阴茎一直硬着,硬到发疼,左驿不敢看,只敢看着许佑呈,这会倒是敢看着许佑呈了。他的眼睛仍带着哭过的痕迹,蒙着一层水光,泛着红,又染上欲望,直勾勾地看着人,难免让人心生爱怜。

只是许佑呈恶劣,将振动往上调了一档,眼睁睁看着左驿痛得瞬间皱起了眉,眼睛水光更盛,看起来快要哭了。

“唔…呃……”哪怕抿着唇也挡不住呻吟,左驿身体晃了晃,膝盖挪了一点位置。跪久了,原本已经麻木的膝盖刺痛感立刻比拟下身,连带着酸涩感一起奔涌向神经系统,一时反应不过来,左驿只能在扑倒的瞬间用手撑住身体。

他狼狈地跪撑着,一直没掉下来的眼泪此刻直直地砸在地板上。

许佑呈看不到他的眼泪,只是冷淡的开口:“起来。”

听着许佑呈略显冷漠的语气,左驿心更慌,尽力想要跪好,生怕许佑呈会因此而感到不耐烦。可有些事越急越做不好。手臂似乎也失了力气,只是撑着身体都在发抖。

僵了约莫两三秒,左驿才重新跪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流过脖颈再往下滴落。左驿小声说着对不起,他觉得自己好没用,连主人的命令都做不好。

“跪不住就算了,还不起来,太不乖了。”

许佑呈语气不重,左驿却被砸得发懵,这些连对不起都不说了,愣愣地掉眼泪,一声不响地哭。

许佑呈半蹲在左驿身前,拿走了跳蛋,又摘掉了阴茎环。被阴茎环箍住的地方有些泛白,一直被压抑的性器骤然回血,痛地更明显,也涨得更厉害。

左驿是被许佑呈横抱上床的。手揽着许佑呈的脖子,脸埋在许佑呈肩窝,把眼泪全蹭在许佑呈衣服上,紧紧贴着许佑呈的时候,是左驿最安心的时刻。这慰藉太易碎,被屁股压在柔软的床铺上传来的痛感轻而易举的击破。

许佑呈曲腿跨坐在左驿大腿根部,将他本就肿痛的屁股压进更深的床褥。左驿抬起手挡着脸哭,许佑呈一只手将左驿的手拿开,另一只手捏了捏他湿漉漉的脸颊,用指腹扫净他的眼泪。

小狗眨着潮乎乎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主人。许佑呈俯身,温柔地在他脸颊赐予一个吻。紧接着巴掌扇在大腿内侧,左驿呜咽了一声,眼泪直接落在许佑呈指尖。小狗的鸡巴一直硬着流水,好像也在哭。

“狗狗哭得好可怜。”许佑呈说着,巴掌落在左驿胸上,“下次乖些,就不会让你哭了。”

许佑呈的手往下,握着左驿的阴茎抚慰了两下,然后松开,不轻不重地扇了下去。对于已经兴致高涨的性器来说,无异于挑逗。没几下,左驿直接被打射了出来。

乳白色的精液溅落在小腹,左驿溺在高潮的余韵里急促地呼吸着。

许佑呈起身,擦干净左驿身上的精液,顺手揉了把左驿的头:“结束了,休息吧。”

缓过来第一件事,左驿翻了个身趴着,身后实在是疼得紧,如果实在要忍着也可以忍,但是许佑呈说结束了。

趴在自己臂弯里蹭干净眼泪,左驿才觉得身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他慢慢跪坐起来,小心翼翼地调转方向,寻找许佑呈的动向。

许佑呈在收拾东西。左驿想了想,衣服丢在地上,不好去捡,他慢吞吞地挪下床,悄声挪到许佑呈身后,许佑呈似乎暂时没打算照料小狗。小狗就乖乖地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抿着嘴神情纠结,似乎在犹豫什么大事。跟了好半天,在许佑呈收好最后一样玩具的时候,左驿终于下定决心往前一步,从背后抱住了许佑呈。

骤然被小狗抱住,许佑呈吓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拍了拍小狗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放开。”

左驿一下慌了,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许佑呈转过身,冲左驿张开手:“过来。”

左驿仅犹豫了半秒就扑进了许佑呈怀里。他比许佑呈高些,整个人压在许佑呈身上,将两个人之间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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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的空气都挤出去,让这个拥抱变得紧密得不能再紧密。

揉着小狗的脑袋,许佑呈说:“要抱就大大方方抱。”

左驿把脸埋在许佑呈肩窝小幅度地蹭了蹭算作点头同意。

许佑呈一边给小狗顺毛一边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抱会儿一会儿给你上点药,不然周一上课你就要受苦了。”

“谢谢。”左驿小声道谢,抱着许佑呈不肯松手。手臂也挨了打,这会儿紧紧抱着许佑呈也是痛的,拥抱足够温暖,左驿已经完全不在乎这点痛了。

要不是许佑呈让他放开,左驿觉得自己能一直抱下去,永远不松手。

要先给手臂上药,屁股疼着,左驿不乐意坐,本来许佑呈让他坐床上,这下直接被硬按在了凳子上,左驿差点又哭出来。

清凉的药剂喷在手臂上,许佑呈坏心思压着肿痕往下揉按,揉得左驿直哆嗦又不敢往后撤。

“你真的好脆,手臂这点疼都受不了,待会屁股上的肿块要揉开更疼,是不是又要哭鼻子了?”许佑呈逗着小狗玩,看着左驿不可置信的眼神就乐,抬手揉了把左驿的脑袋,“去吧,趴着,轻点哭。”

这是默认了左驿要哭了。

刚揉了一下左驿就挣扎着躲开了,缩在离许佑呈远的床脚一侧,满脸惊恐。

“没哭呀?回来,这才哪到哪。”许佑呈冲左驿招招手。

屁股一跳一跳的疼,左驿猛摇头,委屈巴巴地跟许佑呈求饶:“不要,别揉了好不好。”

许佑呈挑眉,不说行不行,只说:“只涂药你后天不好坐,你怎么上课?”

可以逃课。左驿把这找打的话咽回去,又往后缩了缩:“没关系的。真的。”

“行吧。”估摸着左驿也扛不住,许佑呈也没强压着左驿揉伤。倒不是真放过左驿,左驿扛不住挣扎起来还要压制住,许佑呈懒,不想费这个劲。简单上过药,许佑呈把药膏递给了左驿:“这个你拿着,伤好之前每天自己涂。”

左驿乖巧地接了,又礼貌地说了谢谢。

待左驿穿好衣服,许佑呈看似不经意地开口,“这次宿舍总回的去吧?”

左驿愣了一下,让许佑呈逮到的事情他是一件都没逃过。宿舍是肯定能回,左驿却莫名有点不开心,他垂下眼睛,没有回答许佑呈。

小狗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耳朵一耷拉下来,猜都不用猜,许佑呈只要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不想走?”

左驿抿了抿嘴,仍然没有回答,但是有了点动作,他向许佑呈张开手:“可以再抱一下吗?”

许佑呈没动:“回答我。”

没得到回应的小狗失落地垂下手,摇了摇头:“可以回宿舍,不是不想走。”

“问话不答,要不是已经结束了,你今天就带着口罩出这个门好了。”许佑呈把左驿拽进怀里,往人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说实话。”

被戳中心思的人颤了一下,往主人怀里缩了缩,嗫嚅着开口:“想要跟你再呆一会儿。”

“为什么说谎?”许佑呈捏了捏左驿的后颈,像猫科动物叼幼崽的预备式。

被识破,左驿嘴硬不承认:“没说谎,呆一会儿再回学校也一样。”

许佑呈手下微微用力:“嗯,没说谎。我之前是不是说过,所有感受都要告诉我?”

后颈被捏的有些痛,左驿轻微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只好道歉:“对不起。”

许佑呈发现左驿总是在道歉,也许是小狗的口头禅。道歉有用,但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没有人开口,气氛沉默下来,左驿略显慌张的视线对上许佑呈平静地目光,只一瞬,左驿又低下头,抱紧了许佑呈。

逃避是左驿惯用的伎俩。

许佑呈没兴趣逼问一只没长嘴的小狗,不太敷衍地拍拍哄哄,最后安稳地把人送回了学校。

左驿知道许佑呈拿他当小孩看,对此他并不打算表态,这是许佑呈的事。左驿第一次经历这种关系,他不懂,于是把所有主动权都交给了许佑呈,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接受。

有风险,但只要放弃的权利在自己手里,就有周旋的余地。

毕竟许佑呈足够有经验。

事实也是如此。周一的时候左驿确确实实没能爬起来去上课。左驿实在是做不到在寝室上药,宿舍里那群狗鼻子灵得很,只能顶着被发现的风险翘了课。

左驿无比庆幸自己退了许佑呈的课,不然逃都逃不掉。

好在左驿自愈能力不错,过了两三天,纵然没上药,伤也恢复了大半,还剩点青黄的印迹,倒是完全不影响行动了。

翘的课还得补回来。左驿踏进图书馆,走进自己常待的自习室。刚推开门,左驿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左驿维持着推门的动作,好半天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许佑呈。

左驿悄无声息地走进去,放弃了自己往常坐的地方,选了许佑呈身后的位置。左驿没有出声,也没有跟许佑呈打招呼。他想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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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呈发现他的存在,想要许佑呈自己发现他的存在。

没了看书的心思,左驿把书立在桌子上,隔着书页偷看许佑呈挺拔的背影。

自习室内,阳光普照,温暖明亮。

正出神的时候,视线里的身影忽的动了,拿着水杯站起了身。

视线交错的瞬间,左驿呼吸几乎凝滞,手碰倒了书,书脊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左驿吓了一跳,慌乱地把书摆好,周遭自习的学生听到声响往这边看了一眼,又迅速投入学习。

只一眼,许佑呈什么都没说,微微点了点头,带着点笑意,然后径直略过了左驿。

丢人。

左驿懊恼地垂下头。明明许佑呈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他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没多久,许佑呈回来了,顺手往左驿桌上放了块巧克力。

被主人投喂的小狗瞬间忘了刚才的尴尬,尾巴又欢快地摇了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许佑呈的背影,又摸起手机发了句谢谢。

发完,左驿瞄了一眼许佑呈,唇角勾起一抹笑,补了两个字,重新发了一遍:谢谢主人。

公众场合下,哪怕没有亲口说出来,只是一条消息,左驿却莫名地感到兴奋。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不客气。”

天色渐晚,许佑呈没走,左驿也没走,看着周边的人越来越少,左驿发消息给许佑呈,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许佑呈没拒绝。

两个人并肩离开图书馆,左驿没收拾东西,只带了图书卡。

“一会还回图书馆?”许佑呈问。

左驿心虚,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许佑呈没察觉,换了话题:“我一会要回学院开会,时间会有点赶,附近食堂简单吃点可以吗?”

“那个……”左驿跟着许佑呈往食堂的方向走,“来不及的话,我可以骑车送你过去。”

许佑呈一愣:“你有车?”

左驿摇摇头,解释道:“我室友的,他有放备用车钥匙,平时谁都可以骑,用完把电充满就行。”

错开了饭点,食堂人不算多。左驿跟许佑呈面对面坐下,践行食不言的古训,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只闷头吃饭。

小狗安静的过分,许佑呈略感奇怪,率先打破了安静:“我记得你周五下午没课是吗?”

“嗯。”左驿点点头,思绪却是乱了。目前为止,虽然每次调教会爽,但也很疼,要是一周一次的频率,左驿感觉自己这课怕是补不完了。

“想去露营吗?”

跟想象完全不一样的问句让左驿懵了一下:“啊?”

许佑呈点出张图片给左驿看,是一张银河的照片,解释道:“去看星星。是上周害你挨打的那个人,他特地让我问你有没有空的,他说给你赔罪,他请客。”

赔罪,意思就是那人知道自己被许佑呈罚了。左驿耳朵尖有点烧:“不怪他,是我的错。”

许佑呈收回手机,看着左驿红了耳尖,和调教时如出一辙的红,他知道左驿大概又想歪了:“就是去玩,没别的,想去就去。”

左驿其实没想别的,只是觉得跟不熟的人一起去玩很麻烦,是很耗费精力的社交,唯一的依靠就坐在对面。左驿抬眸,眼神里闪烁着小心翼翼的希冀:“你也去吗?”

“当然。”许佑呈笃定地回答。

有了主人这一依靠,小狗觉得跟陌生人社交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了,左驿弯了弯眼睛:“我跟你去。”

不是我去,而是跟你去。左驿聪明地把许佑呈摆在了主导位置上。

左驿和许佑呈到集合点的时候,入目先是一辆越野车,车旁除了那天在俱乐部里碰到的人,还有一个卷发男生,正靠在车上玩手机。见许佑呈过来,卷发男生率先打了个招呼:“佑呈,这边。”

卷发男生好奇的视线扫过许佑呈身后的左驿,随后自然地伸出手:“新朋友?你好,我叫林嵊,嵊泗列岛的嵊。”

左驿跟他握了手:“你好,我叫左驿。”

“我叫谭博林。那天的事,不好意思哈。”谭博林笑笑,旋即推了下许佑呈,怂恿人往驾驶位走,“佑呈,今天你开车怎么样?”

“不怕我把你车开沟里就行。”许佑呈毫不客气地拉开后座门,示意左驿先上去。

一旁林嵊挤进来,也是毫不客气地给了谭博林一拳:“这我的车!”

“诶,这么暴力呢。”谭博林捂着被林嵊打过的地方,笑意不减。

最后是林嵊开的车。

“今天天气不错,去市郊的山上晚上应该有星星看,运气好可能有流星雨。晚上住一宿,帐篷我们都准备好的,一会搭起来就成。反正能备的都备了。”谭博林坐在副驾驶补充着行程,没说两句,话锋一转,指向了林嵊,“心放肚里,林嵊他就爱上山下海的,经验丰富,比导航都好使。”

林嵊还嘴:“还不是你胆太小了不敢开,上次卡半山腰下不了,还得我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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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了谭博林也不恼就笑:“是,我是菜狗。”

“小左以前露营过吗?”没再搭理谭博林,林嵊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内后视镜。

忽然被点到名的左驿一愣,双手撑在身侧,慢慢坐直了身体:“没有。”

“行啊,第一次,晚上我带你看星星。”见人紧张,林嵊收回了视线。

“小左多大了?”这话是谭博林问的。

“二十。”许佑呈替左驿答了,顺便挤兑了谭博林一句,“比你小一轮呢。”

“那比我小一轮不也比你小一轮。”

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很快就歪了,左驿插不上话,就默默听着,他们偶尔带左驿一句,左驿才说两句。左驿能看出来,许佑呈这两个朋友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但谭博林跟林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有点看不懂,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太熟悉,不像是普通朋友。联想到第一次见到谭博林是在俱乐部里,左驿猜测他们也是ds关系,可又看不出两人的属性。

出发点本来就在市郊,要上山也快,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没等左驿思考出结果,就到了目的地。

山上没什么人,只有两三辆车停在山路的尽头,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再往高了看有零星的帐篷已经支了起来。

“车开不上去,我们还得拎着东西往上走点,去整个好位置,晚上好观测。”林嵊率先下车往山上走,他要先上去踩点决定扎营的位置。

林嵊没发话,谭博林自觉地开了后备箱,往外搬露营装备。许佑呈掂了掂,挑了个轻的递到了左驿手上,然后自己拎了一件往上跟林嵊的步伐。四个人来来回回拎了两趟才把所有东西都搬完。

“啧,你们这让我带人是来帮忙干苦力的啊?”许佑呈把手上的食材往左驿铺好的野餐垫上一扔吐槽到。

“哪能呢,明天我就跟林业局说,给这山路往上铺铺,不能让我们许少爷受累自己往上拎这些装备。你慢点扔,里面还有鸡蛋呢,再让你磕出个小鸡崽来养这山上当跑山鸡呢。”谭博林一通瞎话连草稿都不打,给左驿听的一愣一愣的。

林嵊帮腔:“跑山鸡肉质好,好吃。”

“行,我这就换研究方向,下个课题搞饲料去。”许佑呈也跟着胡说八道。

虽然许佑呈平时也没什么架子,但左驿也没见过他这样子,挺新奇的,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小左辛苦了,小小年纪就得照顾咱这许大少爷。”谭博林拍了拍左驿的肩膀,一副重任所托的模样。

“不辛苦。”左驿忍着笑接了一句。

许佑呈白了谭博林一眼,又扫了下左驿:“胆子大了。”

“没有。”左驿笑盈盈的。

没等许佑呈说下一句,谭博林拽着他去搭帐篷了,留下左驿跟林嵊弄食材。食材都是准备好的,但肉串只串了一半,蔬菜都还没有切。望着略显狼藉的保温箱,林嵊小声嘀咕了一句:“昨天太晚了,没弄完。”

左驿动作利落,先将所有食材归了类,然后该切的切该串的串,林嵊则在一旁架烧烤炉生火。林嵊翻了翻,没找到固体酒精:“小左,帮我捡点树枝,我引火。”

“好。”

山上到处都是枯枝落叶,左驿很快就捡了一把。估摸着够了,左驿转身准备回去,没想到一转头就撞上了许佑呈,吓了一跳,手里的树枝差点散落一地。许佑呈没说话,视线在树枝上停留了片刻,旋即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截偏长的树枝比划了一下。兴许是一些s的天性使然,许佑呈随手捡的这根树枝没有多余的分叉,枝干均匀修长,颜色也相对鲜艳,看着就让人觉得肉疼。

“改天去找谭博林磨把戒尺来,给你立立规矩。”许佑呈拿着捡来的那一节树枝随意地甩了甩。

树枝破开空气发出极其类似藤条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让左驿一个激灵,无辜又无措地看向许佑呈。

许佑呈把长树枝掰断递给左驿,然后从兜里抽了张纸擦了擦手笑道:“别怕,跟你开玩笑的。他现在不做了。以前跟他们上山玩的时候提过做工具的事情,谭博林研究半天,掰了节竹子,林嵊骂他破坏植物,拿着竹子追了谭博林半个山头,从那之后谭博林就金盆洗手了。”

“嗯……我先回去,林嵊哥在等。”左驿胡乱点点头,抓着一把树枝跑回了林嵊身边。

眼看着左驿逃走,许佑呈只是笑笑。逗小狗最有意思了。尤其是左驿这种容易害羞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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