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用道歉,”石律道,语气没了刚才的生硬强势,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和蔼,“一群不速之客,是他们没礼貌。”
看殷阎愁眉不展,石律安慰道,“怎么了,担心啦?”
“那女的…说得也太吓人了…还要诛连到所里来…”殷阎扭捏道。
“都是标准话术而已,就是为了吓唬人。你没看刚才那位女同志,说的那么流利,估计早都背下能脱口而出了。
“说实话,我之前就猜到了这个事情会引的某些人不高兴,这么多律所都盯着的肥肉落到我们DH嘴里,有的是人气得牙根痒痒……只是没想到是AS率先发难,不过手段还算体面。”
石律很是冷静,“他们那个清单我刚看了一下,要提供的多是些中规中矩的材料,要是准备起来有困难,我跟其他几个组长商量一下,让他们帮你。
“至于有些敏感材料,是否要提供给AS,你自己定夺。
“还有什么需要我出面沟通调停的,直接跟我说就行。”
一瞬间殷阎有些想哭。
AS那边要她下周一提供所有材料,被石律生生改到了下周五,留给她一整周的时间去准备。
要不是石律那几句四两拨千斤的话,她这整个周末都别想安生,铁定得忙个通宵。
“谢谢您!我肯定好好准备,不给所里——不给您抹黑。”她有些语无伦次,只是道谢。
自始至终石律也没有怀疑或是斥骂她半句。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更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石律笑道,“下周再想这些事情吧。”
“那您呢,怎么回家——”可能有些冒犯,殷阎却还是问出了口。
“我啊,我估计不回了,今儿晚上在这里睡。”石律乐呵呵道,“我在所里备的有枕头被褥,不用管我。年龄大了,晚上有点看不清,开车有些危险。”
“我可以给您当司机送您回去。”殷阎连说。
“不用,不用。明天早上跟芬兰办公室那边定了个会,有点时差,我可能得提前准备一下。你赶快回家吧,周五了,早点休息。”
殷阎点头,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听石律的话,离开他办公室时轻轻把门带上。
她真讨厌给别人——尤其是石律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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