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不会爬树,明早自会离开,休息会儿吧。”觉元舒展手臂,让丽娘能睡得舒服些,不一会儿,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觉元头枕在树干上,假寐守夜。
晨曦从叶间洒下,林间满是灰喜鹊的喳喳声,两人先后苏醒,树下已没有野兽的踪影,揉了揉酸麻的双腿,觉元扶着丽娘落到草丛里。
“呀,觉元师傅,你的背上有条血口子。”僧人后背有几条染红的伤口,素色的僧衣沁湿了一块,想是昨天与狼相搏时留下的,丽娘小心翼翼地用绢帕拭去,心像被扎了下。“无碍的,找点止血的草药即可。”觉元转身,面带倦意,唇色发白。
两人缓缓走到溪涧边,简单梳洗,包扎了伤口。僧人起身,望着远山和火轮,欲辨认方向,忽的看见溪涧源头的高山上,似有屋宇的飞檐青瓦,觉元甚是惊喜,因失血头昏眼胀,怕是幻觉,忙呼丽娘看看。丽娘亦喜,扶着僧人沿着山坡向上挪着。
屋宇似是不远,可弯弯绕绕,也不见离近。两人挑的是山势缓,砂石少的路,转来转去,竟回到了原地。觉元已是疲极,汗水流进目眦,模糊又刺痛,强忍着看了看周围,林中排布着参差的小树,静谧无声,“哎,我们走进了阵里,贫僧解不开此阵。”
两人心灰意冷,枯坐在山石上,丽娘发怔间,听到不远处传来妇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