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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却充满疑惑之色:“不过这里把鸡蛋硬壳留着,到底要怎么吃呢?这蛋壳上光溜溜的一个豁口也没有,用手也剥不开啊……”
“就是,鸡蛋的吃法不是切丁用高汤蒸了才能吃的吗?这么一整个的怎么能吃?”萧济附和道。
“嗯,不然也要切片蘸白糖吃啊。”萧潇点点头。“咳,想必是民间民风彪悍,大大咧咧,水果要自己剥,鸡蛋要自己切,也是一种自由自在,比不得宫廷里的规矩多。”
他们皇兄弟两人看着这个圆溜溜无法下口的东西,都觉得特别有趣。
萧潇又笑道:“来,皇兄帮你把它割开了吃,我们自己动手,不用麻烦别人。”
说着左看看,右看看。旧木桌面上摆放着一筒竹筷子,还有小小的一瓮子白盐,哪里有半把刀的影子?
“奇怪了,给一个未切开的鸡蛋,又不给刀具,到底怎么吃嘛?”萧潇嘴里嘟哝着。
萧济正待要说句算了,只听萧潇又道:“哎,还好我别的没有,一把好剑还是带着的。”
话音刚落,萧济就听得“呛啷”一声,宝剑出鞘了。雪光映花了一屋子的人的眼。
“该从哪里割呢……先从中间劈开吧。”萧潇比划了一下,把鸡蛋平放在桌面,握着剑往下一砍,“龙泉宝剑削铁如泥,割个鸡蛋还不是易如反掌嘛。”
整个酒店二楼早已像炸开了锅似的,桌椅翻倒的声音混杂着尖叫声,衣着光鲜的客人们都连滚带爬的,争先恐后往楼下逃去。
“啊,有人拔剑了!”
“大侠饶命啊!!”
全都乱作了一团。
吓得面色青白的酒店掌柜哆哆嗦嗦地走过来,哭丧了个脸:“这位爷,您、您……有什么仇什么怨,有什么不顺心的,求求您不要在小店里面比划武功啊……小店是小本生意,赔不起……”
某个眉眼精致的漂亮少年拿起两半鸡蛋——它们的切面极为光滑——奇怪地转过头来:“我就割个鸡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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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
“哥哥,哥哥,哥哥……”萧潇望着上方的男人,清泉一样的双眼纯净明亮,深深的爱意像水一样在里面流淌。
此时的萧潇觉得自己已然融化成了一汪春水,全身慵懒而绵软,任由章华随意赏玩。
章华低下头,蜻蜓点水似地啄了啄那羽翼一般浓密的两扇睫毛,那双大眼睛就乖乖地闭上了。“哥哥,哥哥……”萧潇闭着眼睛又唤道,像是念这个词多少次都缓解不了刻骨的相思之苦。
章华觉得自己的头仿佛有千斤重,咬着舌尖凝了凝神,望着那樱桃一般嫣红娇嫩的小小乳头,就含了上去。萧潇享受地呻吟着,四肢乱抖乱动,藤蔓一般缠上对方的身体。
好困。章华头脑一重,意识模糊了一瞬。
“哥哥?”萧潇惊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章华揉了揉眼睛,费劲地睁开:“噢,潇潇。”
章华用疲惫的声音安抚了他一下,继续舔舐萧潇柔软迷人的身体。又觉得眼皮开始打架……
“哥哥……”萧潇
', ' ')('尝试着轻声唤道。
“嗯,潇潇,乖……”章华无意识地答应道,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
第二天。
“章大人。”“章大人安好。”宫里负责端茶递水拿羽扇等杂役的小黄门一个个迎面走过,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地低头敛手问安。
这朝廷内外,就没有人不喜欢章华的。君子如玉,芝兰麟凤,章家的大公子好像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从来没见他对什么人发过脾气。最近章华在宫里住,很多人见了他,才知道,相比之下,皇上是多么蛮横无理的一个坏家伙。可即使是对这样暴躁的萧潇,章华也很少生过气,总是那么有耐心。
“皇上在吗?”章华见到清华宫门庭前的仪仗排场,已经心里有数了,但还是问了一句。
“在的,皇上就在里面,章大人您是不用通传的,进去吧。”老公公躬着腰笑答。
章华跨过门槛。
珠帘在他身后合拢,发出叮叮咚咚的悦耳声响,宛如珩佩美玉之声。
转过那扇画着梅花的白屏风,空旷的寝殿看上去空无一人。
萧潇的寝殿还是一如既往的乱,萧潇做事比较随心所欲,扯下的纱帐低垂委地,金丝软绒抱枕、汝窑酒壶,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乱扔。
章华弯腰拾起几本明黄缎面的奏折,放回桌面上。
此室不见人,章华又转向寝殿的侧间。巨大的梨木书桌上堆满了书,乱得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有书册从那巨大凌乱的书堆顶上滚落下来。可见萧潇是如何用心地从那书堆里面刨挖,刨出几尺见方的空档,从而能在桌面铺下一张白宣纸来作画。
章华瞧了瞧那幅未完成的画,看上去只画了一小半就半途而废,但是从仅有的寥寥十几笔,能看出画的是一株兰花,气质高洁文雅,作画的人无疑对它寄予最美好的想象与崇高的敬意。还有几笔细细的焦墨,章华仔细地看了片刻,认为这应该是在描绘昆虫的腿。作画者估计是想画一只蝴蝶被幽雅的香气吸引,停留在兰花之上。
这里又没人。章华又走回寝殿。
微风从红木格子窗徐徐吹入,扰乱了屋里的轻纱帐。
目光所及之处,都不见萧潇的踪影。但是总是有一种感觉隐隐觉得,萧潇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章华踏上御床的玉阶,撩起散乱放下的红纱帐,一个半裸的人儿赫然躲在纱帐圈成的小小空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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