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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祈棠撒了一把雄黄粉出去,眼镜蛇像是通了灵性般躲开了。
它绕道而行,又一次出现在她身后。
这一次依旧没有攻击她。
孟祈棠很淡定地盯着地上的蛇,她收起登山杖,任由着眼镜蛇围着她看了一圈。
火堆映照的光并没有驱散夜的黑,孟祈棠却觉得自己看见了那只蛇的眼睛。
总觉得这条蛇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恍惚间,她像是感觉眼镜蛇并没有害人的想法……
“棠棠!”
随着贺慕沉的声音传来,眼镜蛇瞬间被他拿着尖刀给刺死了。
他用木枝挑起蛇身,甩出去几米远。
而后十分冷静地拿出酒精棉给自己的手消毒。
一套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棠棠,你没事吧?”
贺慕沉走近,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才放心,“眼镜蛇有剧毒,你就站在这让它咬吗?”
孟祈棠猛然惊醒,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贺慕沉一眼。
“棠棠…”
他伸手想拽着她,却被她率先避开了。
孟祈棠去看了阮仪的情况,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吓坏了。
“真搞不懂阮仪跟过来做什么?”
“她的主攻方向不是灵长目动物吗,我们这次来雾城是找鸟类动物……”
“诶你别说,阮仪的心思你还不懂啊?”
“倒贴呗,你看贺组长愿意理她吗?”
“……”
一群人小声念叨着,纷纷议论着阮仪。
“雾城的生物种类多样,阮组长跟来自然有她的道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孟祈棠忍了又忍,还是觉得同事们说话太难听,便开口了。
等孟祈棠回到帐篷里,不禁想起前段时间在研究室里,她无意间看见贺慕沉的办公室里放置了个养殖箱。
养殖箱里养着的也是一条蛇,模样与眼下这只有些像。
该不会就是这只吧?
如果真的是同一条蛇,那贺慕沉将它带来的目的是什么?
又为什么会让这条蛇跑出来呢?
——
“叙哥,你说啥?”
“映雪缠梅”处传出云北望尖锐的爆鸣声。
“你自己都没办法收回孔雀翎了?”云北望急的在云叙白眼底下团团转,“天呐,不应该啊,那女人只是个凡人啊……”
云叙白正百无聊赖地雕刻着手里的木雕,他吹了下碎木屑,“我还没急,你急什么?”
云北望拿来日历,语重心长道,“叙哥,现在是十二月四号,距离立春只剩下两个月了!”
“主啊,你知道立春对一个失去孔雀翎的成年孔雀来说意味着什么嘛?”他急的冒汗。
云叙白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唇角带笑,语气藏着几分不正经,“怕什么?发情的是我,不是你。”
云北望:“我接受不了叙哥对着一个凡人开屏!”
“凡人怎么了?”云叙白将木雕放下,站起身动了动脖子,他半阂着眼,“当年神主选择的也是凡人。”
“主啊,这能一样吗?”云北望叹了口气,“当年柏总可不是凡人,他是淮木和天命一同选中的人啊,与神主是天定的缘分……”
他说到一半,猛然顿住,而后表情都变得难看起来,“叙叙哥…你,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对那个女人动心了?!”
“啊,”云叙白慢慢悠悠开口,他轻抿薄唇,墨色的眼里暗藏涟漪,“那倒没有。”
云北望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叙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这段时间回趟灵芜山,神主应该会有办法的……”
“我一定会在春天来临前,拿回叙哥的孔雀翎。”
云叙白想说“不用”,却敌不过云北望飞走的速度,那叫一个迅速啊……
窗外大雪纷飞,纯净的白雪与浓烈的红梅交相辉映。
落地窗的玻璃上蒙了一层水雾,男人伸出手,指尖在玻璃上滑动。
随后一只活灵活现的蝴蝶出现在玻璃上。
下一秒,银色的蝴蝶飞起,萦绕在他周身。
云叙白动作一怔,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笑意就指尖微动,蝴蝶消散不见。
他在干什么?
男人烦躁地挠了一把头发,转身离开了大厅。
他去了茶室,原本想静下心来斟茶。
思绪却飘远,想起第一次见到孟祈棠的场景。
那时他遭天雷劈折了翅膀,摔在悬崖边奄奄一息之际,他看见了一个女人朝他走来。
孟祈棠清秀的脸上一片沉静,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宛若深林处的一汪清池,澄净清幽得不可思议。
看向他时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气质过于干净,甚至是有点不染尘埃。
', ' ')('云叙白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圣灵的气息,知道她就是一介凡人。
这样虚弱的他落入凡人手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白孔雀使劲所有力气朝她嘶吼,孟祈棠蹲下身,丝毫没有怕的意思。
而是娴熟地观察他的伤势,接着将整只白孔雀抱起来。
“你好重!体重超标了吧?”
“是不是你的尾巴太大了,所以更重了点?”
“没关系,翅膀我会给你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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