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宁映白和陈靖阳出现在了时锐的办公大楼里。
“隔了一年来这地方感觉真是阴森森的,我有点阴影。”宁映白抱着肩膀说,她确实被大厅的冷气吹得发冷,“我就不应该去凑热闹学着别人找实习,不认识他啥事都没有。有信心没有,在这里弄死他。”
陈靖阳看着头顶上的摄像头说:“我没带作案工具啊。”
“一走进这种全是人模狗样社畜的地方,我就觉得我还是小孩呢,咱俩一点精英气息都没有,怎么看怎么学生仔。在这过的那仨月我过得可憋屈了。”
“说不准你马上就比他们还精英了,明年我就会在网上看到我老婆走红毯的视频了。”
“去,我不是去当影星的啊。你应该说明年你妈问你‘小宁怎么不跟着回来呀’的时候你‘啪’地一声给他们打开春晚。”
“听你说黄段子么?”
“听我当着全国人的面放日你的音频!”宁映白不小心说得大声了些,一个路过的时锐员工瞪了她一眼,宁映白反瞪了回去。
“我说,你啥时候能变成那样啊,我有点想象不出来。”她甩着陈靖阳的手臂说。
“哪种样?”
“那种坐办公室的,天天西装笔挺的社会精英样。”
“我们这行不兴这个啊!你要是想看工装还简单。”
“去,没情调。要不你回家做小陈总给我看吧。”宁映白大庭广众之下用猥亵的目光打量着陈靖阳,“我隔叁差五就会接到电话‘陈总他又倒啦!’,就赶着去接醉成一滩烂泥的你,叫人把你扛回床上之后扒光你的西装……”
陈靖阳揽过她的肩膀:“那咱俩直接夫妻档呗,你给我挡酒,最后只有他们倒下的份。”
“陈总你这人怎么这样,年纪不大弘扬酒桌文化倒是挺热衷?”
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来这里是和谢正行约了正式的见面会谈,在他俩眉飞色舞地谈情说爱起来之前,谢正行的助理叫了他们进去,上来就是一套ppt讲解。
宁映白对陈靖阳说“这ppt制作水平看起来会比我工资还贵”,听了一会就要睡着了。负责讲解的员工有点挂不住脸,这可是专程为她制作的。
陈靖阳的肩被宁映白靠得酸痛,他在笔记本上作着要点记录,大概就是把原先谢正行发来的表格掰开揉碎了给宁映白说未来两年内的发展方案。
“怎么样?”谢正行请走了其他员工,单独留了宁映白和陈靖阳在他办公室。
“不怎么样。”宁映白刚睡醒。
“你都没听多少。”
“我老公记了的。”宁映白拿过笔记本电脑浏览着,“哎呀大差不差吧,就那样了,不就是你那张表么,还叫我专程早起到市区里听你说这个。”
“定了?”
“定个屁。”这是陈靖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