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靖阳今天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后面在飞机上补的觉没怎么缓解身体上的疲劳。他打算刷一会手机也睡了。在她身旁睡去。
沉眠的宁映白像一只蛰伏的野兽。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梦,还皱着眉。陈靖阳抚平了她的眉心,有些后悔今天的冲动,他太急着想要宁映白离开她那个男友了。
宁映白全程说得流畅,但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选择一些夸张的言辞,其中有一些话陈靖阳也分不清她是意气用事,还是说出了真实所想。有关于这场谈话,他有很多话想留到她睡醒之后说。睡前,陈靖阳轻轻抱住了宁映白,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在寂静中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宁映白一觉从傍晚睡到了第二天的午后,睡的时间很长,过程却不甚安稳:全程梦境不断,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穿插着出现。醒来时她仅只记得两个梦,一个是对前一天下午的复现,脑子里回荡着祝凌说的“那我们有什么一定要结束不可的理由呢?”。
另一个梦是初中面孔的她和陈靖阳出现在了z市江边的河堤草坪上,梦境不用讲究现实可行性,那里像一座空城,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初中生陈靖阳对她说“姐,我喜欢你”,她说“我早就知道了”。他脸红着,嘴唇微颤,他们平时讲话直来直去,这一会儿他却有些害羞地不敢长时间直视她的眼睛。她就那么坐着,不说也不动,等着陈靖阳做出下一步动作。
他四处张望,确定了不会有人出现,才鼓起勇气亲了她。那是一个十分稚嫩的吻,作为梦境的主人,她得到了心理提示,这是他们二人的初吻。他们对这个吻都不满意,笨拙地继续探索网上描述的“舌吻”是什么感觉。对于接下来的内容宁映白就有点记不清楚了,总之梦里的他们就穿着校服在草坪上做爱了,一如那个吻一样青涩。
从她的视角来看,她躺在斜坡上,校服和解开的胸罩被推至乳房以上,她看得到自己裸露在外的乳尖。轻风拂过她的乳头,带来丝丝凉意,使得她一个激灵,下身狠夹了一下。梦境在这里带给她强烈的矛盾感,身边的青草象征着春天,可z市的春天很短,季节变化到出现当下的景象,经过身边的早就是微热的气流了。
梦里的陈靖阳在她身上奋力耕耘着,在直冲天灵盖的快感之中挣扎,还不愿早早射精,想与她温存更久。但被猝不及防地被她一夹,差点就把自己的初次交代了。他抬起头想看她是怎么了,却发现她在分神。他不满地低头吮了一口奶头,阴茎退至只留龟头在穴里,再用力顶开穴肉,一口气插入至幽深处。
到这里应该是她的身体在回忆与真实世界中陈靖阳的性爱了,意识到这一点,梦里的他们突然就找到了门路,交媾的动作愈发熟练。
这是真旱久了。半个月不算久,可是尝过和陈靖阳做爱之后,她肉欲的饥渴程度也成倍地增长了。
和以往做春梦一样,她夹紧双腿,在梦境的高潮时下体传来一阵类似阴蒂高潮的快慰。宁映白的大脑还是一片混沌,她在挣扎中想,这难道是她知道了陈靖阳曾喜欢她而不自知后,内心深处产生的对另一种人生分支的期盼?
经过两天的熬夜和超过十二小时的睡眠,宁映白睁眼时还是有一些残留的头疼。她拿起手机确认自己睡到了几点,看到了祝凌给她发的消息,她没有点进去看完整内容。转头是熟睡着的陈靖阳,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入睡的。
她审视着身边的男人,他的呼吸沉稳,胸膛规律地起伏着。她感觉被他吸引住了,这人不仅五官出落得越发标致,连身材都是刚好练到了她觉得完美的程度,一点不多一点不少。陈靖阳说他自己也不喜欢太壮的肌肉,就维持着他自己喜欢的外观,谁知道宁映白也喜欢这样的。
宁映白想起了过去的陈靖阳,那时候的他每天二了吧唧地傻乐着,跟她的话多到老师被迫调整了他们的座位。他们的勾肩搭背、嬉笑怒骂使她渐渐忽略了他的其他特质。那会儿陈靖阳好像为了长高从没落下过体育锻炼,但是又格外爱干净,和散发恶臭的其他初中男生形成鲜明对比。其实他运动后身上的体味没多少,他还会带替换的衣物来学校,可是他打完球后总会刻意地和她保持距离,她要是主动靠近,他还会不停后退。
再比如他俩虽然能生冷不忌地讨论一些下流话题,宁映白是能也跟其他男生一起开黄腔,而陈靖阳就只会跟她讨论这些。对其他女生,他好像就尽量保持着异性同学之间健康的社交距离。她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得还挺正义:“我要是跟别人说早就被当做性骚扰告家长了吧!”
“为什么跟我说就不算?”
“我跟你最多算相互的,抵消了。”
“和奸?”宁映白大胆引入这个概念,把陈靖阳吓得瞠目结舌,过了整整一天他才敢再找她说话。
那几年很流行一句话:男女之间的友情越丑越纯。宁映白挺想把陈靖阳弄醒了问他凭什么会觉得他俩只是友情的?
刚冒出这个念头,宁映白又给了自己答案:从友情直接跳到了性欲,略过了中间可能存在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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