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十七岁?”陈靖阳放下镜子停止对自己是否破相的观察,想不起来上次打架的时间点上他的实岁几何。
宁映白也把棉签扔了,认真探讨这个问题:“你上高中还打架啊!我的天!我竟然没听说过,在咱们学校也得捞个处分吧,你家里摆平了?”
陈靖阳酸溜溜地:“那时候你就根本没关心过我。”
“干嘛打的啊?”宁映白没否认。
陈靖阳交代了:“不是老有人在学校里说你那些有的没的吗,还有你那几个前男友……我看不下去就,打一个是打,打一群也是打……反正你永远对我都是那副臭脸,我是不想让你知道,也没想你真不知道啊,哪有不漏风的墙,好歹前任一场,还以为那些人会找你闹呢。”
“那咱俩好上这么久,怎么也从来不跟我说?”
“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有什么好说啊?说出来证明我深情,还是证明我傻逼啊?”
“你也知道打架不光彩啊?”
“迟钝到错过老婆十来年才不光彩。你说当时那么多人说我是舔狗,我还觉得是仗义,我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吧?我做舔狗你能不给我甩臭脸吗?”说得真是心酸。
“不好说,可能吧,我只知道在高中的那群人眼里我就是个逼而已,有个真心喜欢我的人说不好我也就应了呢。”宁映白对高中的记忆很模糊,“要不你去把林翔丰打一顿吧,他是罪魁祸首,再把你丈母娘打一顿。”
林翔丰是那伙人里最好解决的一个。原本初五那天陈靖阳安抚完了宁映白就想着整治一下此等下作之人,动用一下少爷特权也不是不行,明里暗里都能让他尝点苦头。可宁映白顾虑到她妈那一层的关系,又不想做得太过。
“……怎么说,也还是得算一家人?”宁映白说完也是有点恶心,这样被家庭关系牵绊住而犹豫是她所不齿的。
“你把他们当家人,他们把你当家人吗?”
“我妈……虽然她这么做了,还是……哎,你要去弄她那个儿子,到头来伤心的还是她。”彼时还脆弱着的宁映白语无伦次道。
陈靖阳不爽:“你妈这么大的人,安排这个局是什么后果她不知道吗?她已经放弃你了,你为什么要去为他们思考!不都是他们自讨苦吃吗!”
“这些我也懂啊……不过以后逢年过节的你是不是还要叫他们一声妈,一声哥?尴尬死了,我都尴尬,我本来就讨厌过年。”
陈靖阳想到宁映白家那个复杂的关系也是头痛:“叫个屁,不叫。你来我们家过年就行了。”
宁映白破涕为笑:“我可不是你们家的媳妇啊。”
“那,以我们两个人为单位组成家庭吧。”陈靖阳认真道。
“你好像挺擅长用最质朴的语言说最打动人的话的。”宁映白也很擅长变着法子来应许。
在离开z市前,陈靖阳找了个时间他爹的公司里旁敲侧击了一下。
“多大仇啊?”林翔丰的主管年纪也不大,跟他们左右逢源的小陈总还算能称兄道弟一下。
多说无益,陈靖阳简明扼要:“情敌。”
“哟,总算开窍了?张总知道吗?”
“我们见过家长了啊。”
“不,我是说你要弄他,直接找张总不就行了,我能有多大权力?”
“没必要惊动我爸啊,开了他还要付赔偿金呢。你都直接管理他了,给他肉体上心理上加点压,让他自己走吧。或者让他既想走又不得不留下,以发光发热为名继续压榨……”
主管听不下去了:“不是我说,你可能比你老爸跟适合做资本家。咱公司未来可期啊。”
老张的生意做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业内封杀一个小年轻也是轻而易举。
宁映白介意她的家庭关系才没做太绝,林翔丰又何尝不是理亏在先。把继妹的性爱视频捅出去,他的继母再责怪宁映白也会对他翻脸。所以截止目前林翔丰还在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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