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随手取出的奏折放回后便起了身,准备绕过添喜出殿,又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停了停脚步。
添喜会意,连身子都没转,就挥动着拂尘叹息了声,“奴才只是进来看看这殿内有没有落些灰,顺带着打扫打扫,除此之外,什么人都未曾见过。”
云谨又笑了笑,随即敛眸走了出去。
御书房内,果然有那么个添喜口中所说的花瓶。
伪装得极好,被置于不起眼的角落,看起来与寻常那些装饰物无异。
云谨伸出手去试探了下,发觉原来它是固定于原处的,并不能搬起来,但却可以拧动。
一道略显沉闷的响声后,云谨循着声望去,发现了隐在紫檀木书架背侧墙壁的一方小暗洞。
她走近过去,淡着眸子向内里瞧了眼。
要找的东西,果然就在里面。
云谨将那东西妥善地藏好带走,出了御书房,转而去了如今的东宫。
殿外的侍卫见他前来,只悄然地行了个礼,之后直接放行。
从一个小侍女那里得知,云即礼此刻正于书房之中,云谨只笑了笑,随即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在她的印象中,自从和云即礼初次相遇的那日起,便轻易认定了对方定然一直都会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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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
“回小皇子,这树上的鸟雀也太吵了,大清晨就叽叽喳喳的,扰人清净。奴才们就寻思着给它抓了,省得一直叫。”
“它叫也只不过是出于本能,何必为难?别抓了。”
“喏。”
慕朝歌如往日那般来冷宫这边探望檀贵妃,顺便还带人送来了不少的常需物件。
云谨今日恰巧无事,便随着母妃一同前来,自然见到了以前从未留意过的云即礼,“那孩子,可是檀贵妃的儿子?”
“禀王爷,正是。”
云谨便向那窗边走了过去,又出于好奇,随眼向里望了望。
云即礼正在提笔作画,画的便是方才因他言语而侥幸留下一命的雀鸟,在树上抖搂着翅膀,唱得正欢。
画的还挺像的,云谨这般想着,不觉也如此说了出来。
云即礼先前作画时入迷,听了这声直白的夸赞,才将头抬了起来。
他其实认得云谨,只是云谨并不识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