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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殓、盖棺、楔钉。{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
灵堂前跪成一排,随着那一声“起灵——”孝子孝女的哭声响彻整个岑宅。
麓鸣儿是以岑家儿媳的身份跪在了岑牧野的身后,当她屈起一只腿正要起身时,双眼模糊,一头栽到了地上……
再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小院的床上。
身旁伺候的丫鬟见她醒后,急忙跑到屋外通报:“老爷,鸣儿姑娘醒了!”
一身黑褂长衫的岑青山,将手里的烟杆子交给随从,负手走进了屋。
“阿爹……”麓鸣儿见了他急着便要起身,岑青山示意一旁的丫鬟将她扶好坐起。
对她颔首说道:“不用多礼了。你身子弱,在家养两天再同阿野走。”
麓鸣儿闻言一愣,“阿爹,我没说过要走。”
岑青山摆手道:“这是你阿娘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当初你阿娘在,还能留你,如今她去了,你也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阿爹……”泪水一下又噙满了她的眼眶。
“听我说完。”岑青山踱到窗边,继续说道:“我知道阿野混蛋,在北平干的必不是什么正经买卖。但我眼下只有这么一个未成家的儿子,况且你从小就已经指给了他,我想有他母亲的遗言,他也必定不敢委屈了你。若是当真发生了那样的事,那便是我们岑家愧对你的,你大可一走了之。”
麓鸣儿探身辩解道:“阿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岑家于我有恩,鸣儿从不敢忘。”
她自幼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两岁便被抱到了岑家。虽说是别人口中的“童养媳”,但岑青山与廖氏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
尽管她也有过摆脱那桩婚事的非分之想,但在廖氏留下遗言的那一刻,她的那些念头就已经彻底打消了。只要岑家、岑牧野不赶她走,她是决计不会自己离开的。
“鸣儿,你是个好孩子,你阿娘没白疼你。”岑青山从随从手中拿过一个雕花的红木匣子,递于她,“这是你阿娘托我转交给你的,不管你用不用得上,你就替她好好保管吧!切记,去了北平,凡事以平安为重!”
麓鸣儿眼中的泪不敢落下,生怕打湿了这怀中最后的念想,她用手抹去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哽咽地说道:“阿爹,我记住了。您要多保重……”
起身,跪地。